女子间玩儿投壶,玩儿的就是个乐趣,沈茉冉的技艺说不上多好,也不是垫底。
“宫里的桂花酿不错,弟妹第一次参加家宴,得好好尝尝才是。”
昌王妃宋氏借机敬酒,沈茉冉不好推拒,便接了。不一会儿,周昌又借口劝周湛喝酒,沈茉冉接了。
宴会进行到中间,男人们凑了一堆,女人们凑了一堆,沈茉冉接连被劝了好几次酒,她还用眼神观察着周湛那边。
看到周昌与周宸联手劝酒,她晃了晃脑袋,脚下有些虚浮。
“我家殿下不胜酒力,妾身替他……”
周湛知道周昌在试探他,他推辞不过已经喝了两杯,正打算找个由头离席,沈茉冉又将他面前的酒端了过去。
“弟妹今天喝了不少了,旁人都是男人替女人挡酒,到了七弟这儿反过来了,七弟与七弟妹的感情好得真让人羡慕……”
周昌打量着沈茉冉,相府千金许给周湛,他走了狗屎运了!
沈案兴可是权臣,他的助力,远比一个兵部侍郎重要。
“七弟虽然身子骨弱,但到底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给你挡酒呢?”
他语气调侃,非要逼着周湛饮酒。
沈茉冉叹道:“昌王殿下既然知道夫君身子不好不能饮酒,就不要为难他……妾身一个外姓人都知道心疼,殿下为何不心疼自己的亲弟弟?人常说兄弟如手足,殿下身为兄长,更该照顾兄弟才是。”
她一开始是随着周湛叫他二皇兄,这会儿直接喊殿下,明显是对他有意见。宋氏过来打圆场。
“弟妹,你二哥也没有别的意思,桂花酿清纯甘甜,不会醉人,偶尔喝一两杯也不碍事儿。你们夫妻两个刚成亲,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难免紧张了些。”
“男人哪儿有不饮酒的,弟妹也别看得太紧,丢了自家男人的脸面……”
宋氏看似打圆场,实则想借机为难周湛,他们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话歹话都让他们说了。
沈茉冉心底了然,只怕他们夫妻俩早商量好了,借机试探周湛是假,试探她和相府对周湛的态度是真,现场还有司一珞,上次算计,以周昌的心眼,难道没有发现司一珞在戏耍周裕?
这是连她也一起捎带上了。
沈茉冉在百花宴上做的那篇文章确实出彩,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又一直没出过别的风头,很快便被众人遗忘。
她的长相娇娇弱弱,温婉十足,导致大家从心底里以为她好欺负。
她一句话不说,睫毛尚未垂下,一颗泪珠便砸在地上,宋氏瞬间哑然。
皇后发现这边气氛不对,开口问道:“昌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见识过她说哭就哭的本事,周湛还是愣了一瞬,她将委屈的表情做到极致,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她是真的委屈还是装的,心揪了一下。
往年的宴会,他没少被兄弟们暗中挤兑,但是从来没有人替他出头。
周裕怕引火烧身,只会在过后安慰他,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做到这般。他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几杯清酒而已,不用担心。”
周湛不知道她安排司一珞在周裕婚礼上做的局已经引起周昌的怀疑了,她此时不能顺着台阶往下走,就算不能让周昌打消怀疑,至少也要让曜帝少关注他们一点。
宫女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知皇后,周昌与周湛都不是皇后亲生的,她并不会在意任何一方,只就这件事情而言。
“你们兄弟们一年到头聚不齐几次,何必要为了几杯酒伤了和气?”
暗指沈茉冉小题大做。
宋氏趁机为自己辩解道:“母后息怒,是儿媳的不对,七弟妹年纪小,也是担心七弟。不过宫里的桂花酿又不醉人,喝几杯也没事,七弟妹不用太过小心,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不会害了七弟……”
曜帝喜欢看儿女团结一致,宋氏这话大大取悦了他。
沈茉冉一直垂着眸子,对着众人福了福身。
“皇嫂只说桂花酿不醉人,但是皇嫂可曾见过我家王爷喝酒后的模样?大婚那日,只是用了盛过酒的杯子倒了清水替了合卺酒,我家王爷就难受了一晚上,到第二日还下不来床。”
“太医也叮嘱过一定要禁酒,再清淡的酒水,我家王爷也不能沾,二皇兄与我家王爷兄弟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吗?”
“皇嫂只说几杯清酒不碍事,可我家王爷身子不好,他躺在病榻上时,担心难过的只有真正关心他的人……”
“父皇母后恕罪,儿媳不是故意伤和气,夫君身子不适,扰了大家的兴致,都是我们的不是……”
周昌劝酒时,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观,此时闹起来,仍旧没人站出来说话,皇家只是表面热闹而已,其实人人都冷漠自私。
周贤想站出来,被周昀一把揽住肩膀,示意他别掺和。
周昌暗中观察司一珞,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皱了皱眉。
若在其他场合,她肯定早就出手了,但是此处是皇宫,此时是皇家的家宴,她又凭什么替沈茉冉出头?
捏着酒杯喝了半壶酒,回头瞧见项骁看好戏的表情,抬脚踢了踢他,让他收敛一点,别太明显。
萧破云唇角挂着玩味的笑,突然起身道:“今晚多谢皇上的款待,天色不早了,本公主与堂兄这就告辞了。”
皇后面上挂着得体的笑。
“让破云公主与萧世子看笑话了,来人,送破云公主和萧世子。”
周湛一直观察着曜帝的神色,他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后来的看他一眼,装出来的温情不达眼底。
“既然身子不好,就回府好好养病吧,以后不要为难自己。”
名为关心,实则让他自生自灭,以后这样的宴会,他若是撑不住可以不来。
就像禄王叔,今天这个团圆的节日,还有人能想起他来吗?
若不是已经知道曜帝对他这般冷漠的原因,他已经冰凉的心还要再被沉到冰窖里反复折磨。曾经对他的期许,对他的孺慕,此刻都化为泡影。
曜帝的冷漠态度让周昌起疑,嘉妃当年与曜帝感情甚笃,为何会对他们唯一的儿子这般厌恶?
不过这样,他也就不用一直盯着周湛了,他就算有野心又如何?
周湛不得圣宠,又拖着一副病体,沈茉冉的手段也不如想象中的高明。司一珞是个聪明人,就算与沈茉冉交好,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为她出头,又怎么会支持周湛呢?
排除了他的嫌疑,他又将视线投在勾肩搭背的周昀和周贤两人身上。
他们两个人的名声,似乎周贤更有可能一些,而且他这些年结交了不少名儒,极有可能是在拓展羽翼。
司一珞适时起身道:“皇上,臣护送湛王殿下与湛王妃回府。”
她都不在宫里了,项骁也起身告辞。
曜帝不放心他们一起出宫,便低声吩咐魏赫言:“你与司卿一起护送湛王回府。项世子不介意的话,替朕送破云公主与萧世子回驿馆。”
项家与北辽是死敌,完全不用担心他做什么手脚。
这个安排……绝了。
司一珞领命。
周湛行礼道:“儿臣告退。”
他牵着沈茉冉的手,走出宴会的宫殿。
魏赫言瞧着两人握紧的手,吩咐底下的人准备肩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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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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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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