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上的香料很是好闻,襄国的香薰就是一等一的好。”
唐锦瑟的眸光沉了沉,这公主是个聪明的,难怪后来能如沈屹坤的眼。
“公主谬赞。”
南锦月笑着后退,声音扬了扬,“多谢姑娘方才搭把手。”
说罢,南锦月又戴上斗篷帽子从人群中消失。
天空渐渐刮起冷风,淅淅沥沥地飞了几颗雨,唐锦瑟缩了缩脖子,揣着香料就赶紧回了客栈。
一进屋就瞧见沈屹坤临窗而坐瞧着窗外,满心的思绪早已不在此处。
她不敢打扰他,想着先把身上淋的雨擦一擦才是要紧的。
唐锦瑟蹑手蹑脚往窗边的架子走去,方要抓起架子上的帕子擦拭,就见沈屹坤回过头朝她走来。
她急急忙忙揉着帕子擦去手上的雨滴,他的手却此时伸了过来抓去她的手腕。
“你的手上都是香气。”
唐锦瑟一把抽回手,含含糊糊应声,“是吗,可能是方才抓了香料的缘故。”
这哪是什么香料,分明是雨水滴在她的手上变成香水的缘故。
她怕沈屹坤多疑,也只能含糊其辞胡诌过去。
唐锦瑟背过身去走到屏风后,借着更衣的由头把那些香粉兑着水放入她准备好的玉瓶中。
只是这样不足让这水变成香水,还需要她的指头轻轻一碰。
沈屹坤没回她的话,倒是自顾说起另外一档子事,“玉国的使臣方才来过了。”
她挑眉,“嗯?”
“不是个好应付的,方才就势要查看香石,那刻薄的模样像是得知香石被劫走了。”
她暗了暗眸光。
承王?他的手怕不会伸这么长吧。
“殿下宽心便好,如今我们有跟香石一样的香料,只要让阿藏闻过这些香料去寻劫匪的匪窝,事后再派人一锅端便可。”
提起阿藏,唐锦瑟还是会有些心悸。
沈屹坤点了点头,“若是此事顺利,回京之后本王必不会亏待了你。”
唐锦瑟冷笑,心里却如明镜一样,每日一遍提神醒脑:不要相信男人画大饼!
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秀发披在身后,发梢处还沾着些许水珠,一袭蓝色长裙衬得她像出水芙蓉,丹唇明眸,甚为绝色。
沈屹坤敛了敛眸光别过脸去,生怕她瞧出什么。
却哪知唐锦瑟拿了纸和笔过来递给他,逼得他不得不正视她。
“口说无凭,殿下写下来吧。”
“就写,沈屹坤欠唐锦瑟一个人情,日后有求必应。”
“哦对了,还要在上面画押。”
沈屹坤:“……”
这丫头严谨得让他觉得她丝毫不信他。
沈屹坤望向窗外,也不看她,“你不信本王?”
“殿下说笑了。”
唐锦瑟咧了咧嘴,笑嘻嘻道,“我和殿下本来就是以利相交,哪来的什么信与不信,他日若是利尽则散,我不得不为自己做好打算。”
经此香石一事她算是明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费尽心思去改变自己的结局,若是最后没能逃过原书命运,那她也不得不提前准备一手。
沈屹坤侧过眸瞧着她那张笑嘻嘻的脸,觉得格外惹人厌。
一手夺过她手里的纸和笔写下,又咬破手指画了押。
唐锦瑟瞧着那张纸上的拇指血印,不禁嘶了一声。
这沈屹坤还真是狠,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小心地叠好那张纸放进胸口,把自己点过的香水瓶子扔给他就准备上床睡回笼觉。
“回来。”
“殿下还有事?”
沈屹坤朝案几那扬了扬下巴,上头摆着一套男人的衣裳,“换上。”
她有些迟疑地看了衣裳一眼,又不解地望着他。
“随我进宫。”
那是他的差事,她随他进宫干嘛?
沈屹坤眯了眸子淡笑,“按理说本王与你已经结盟,是该彼此信任,但你近来小动作实在太多了些,难保此事败露,你不会一走了之。”
就凭她方才公然质疑他!
就凭她今早想幸灾乐祸!
他就不能放她走。
若是东窗事发,他上哪去寻她?
况且,这玉国人生地不熟的,她若是丢了……
唐锦瑟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是不知道沈屹坤多疑。
但是他居然明面上捅破他不信任她这层纸,实在是不留情面!
可一瞥到桌上那支笔,方才她公然让他签字画押的场面又浮上脑海。
罢了,谁都不信任谁呗。
唐锦瑟咬咬牙,掳了衣服又去屏风后更衣。
那套衣裳像是为她量身而制,她穿着大小长短刚刚好,她把头发扎成马尾的模样,俨然像个小侍卫。
此时晏秋们也寻了矿石回来,沈屹坤把那些香水淋在矿石上,那阵香气久久散不去。
晏秋瞧见唐锦瑟那副打扮,不由得有些愣怔,在得知事情原委后才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妃莫要介怀,殿下是担心将王妃独自留在客栈中会有危险,这玉国不比大襄,若是王妃有难,殿下都不知该从何寻起。”
他家殿下的心思,他最会揣摩了!
唐锦瑟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沈屹坤一眼,却见沈屹坤不耐烦的颦眉,声音冷道,
“晏秋,你愈发会当差了。”
唐锦瑟:“……”
晏秋身子一抖,连忙闭嘴。
唐锦瑟无奈,“晏秋你费心了,只不过别洗了,你家殿下洗不白的。”
本来就是手辣狠厉的反派,洗什么洗?
真是多余。
此时春雨已停,玉国的使臣也到客栈来迎接他们,那使臣笑眯眯的,双眸细长,唇薄嘴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客栈到皇宫的路约莫有半个时辰,沈屹坤本想杵着头小憩,那使臣却吧啦吧啦讲一大堆,尤其提到玉国和襄国时,更是言辞间多对襄国不敬。
“素闻襄国舟车不便,从京都城中到皇宫,那也得一个多时辰,哎哟哟,几位放心,咱们大玉就不同了,这车马方便,路途也顺畅,只消半时辰就到了。”
沈屹坤本是代表襄国而来,又贵为襄国王爷,哪能任人这般折辱襄国,可他的言行举止皆是代表襄国,又不能轻易发作。
本是想眯一会儿,又被这个使臣吵吵嚷嚷烦个不停。
“大人可真会说笑,谁人不知大襄国大地广,自然从京都到皇宫要耗时些。”
“大人素日只待在玉国,这般听信外界传什么便是什么,大人有机会还是要多出去走走,莫要做井底之蛙。”
那使臣在前头骑着马,一听这话猛地恶狠狠朝唐锦瑟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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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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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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