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砚的话,赵金山狂怒。
“你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不遵循,只聊天你能全判断出来才有鬼了!”
“想蒙混过关是吧?门都没有!亮出你的诊断来!”
许砚叹口气,摇头道:“何必呢赵馆长,留点面子不好吗?”
“装神弄鬼还想留面子?我赵金山今天非得好好教你行医做人!”
“我说的是,给你留点面子啊……”许砚笑着,亮出了诊断。
众人一看,除了序号七的之外,其他的果然完全一样!
磨盘村众人欢呼,纷纷给许砚鼓掌助威。
赵金山等人脸却黑了,连冯惟德也面露惊色。
他们谁都没想到,许砚玩闹似的聊会天,而且只用了赵金山一半的时间,竟然十条有九条是准确的!
且不说第七条谁对谁错,单单这九条的一致上,赵金山显然落了下风啊!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赵金山难以置信,瞪眼道:“你小子肯定作弊了,你肯定已经给他们诊断过了!”
他那个卧底徒弟也叫嚣着附和,一口咬定许砚作弊。
许砚笑道:“你们师徒俩脑子有泡吧?就算诊断过了,不也是我诊断对了?”
“更何况我压根没诊断过这十个人,不信自己问!”
结果没等问呢,那十个病人纷纷摇头,都说还没排上号呢,压根没看过。
赵金山面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他堂堂临山医馆的馆长,竟然真会输了一筹!
这怎么可能呢!
在他脸色难看时,冯惟德却惊疑看向许砚。
“既然提前不知道,许大夫还是解释下,你是如何不用四诊判断病情的?”
许砚暗乐,心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冯老既然是妙手,不会没听过面诊术和听息术吧?”
许砚乐呵道:“我虽然只是跟他们闲聊,可面诊加上听息,足够判断病征了!”
赵金山张文友满脸茫然,面诊术隐约听过,息诊术又是什么鬼?
冯惟德却老脸一怔,尴尬了下笑道:“哈哈原来如此!”
“面诊术和听息术嘛,老夫当然知道,没想到小许大夫竟然会这种冷门诊法!”
“咦,很冷门吗?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四诊的高阶技法吧?”
许砚眨眨眼,无辜道:“啊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面诊和息诊术才对!”
“冯老听说过听息术?那是干嘛的,息诊术可没这个名字!”
冯惟德老脸一颤,随即羞怒!
面诊技法他的确听闻过,可从没见人用过。
至于什么听息术更是压根闻所未闻,刚才被问到脸上,他身为妙手医者,当然得保住面子假装听过。
可这个混蛋村医……竟然故意说错!
这特么尴尬了啊!
赵金山张文友都傻了,看热闹的也傻了,只有磨盘村的大伙目光亮起。
真是好家伙啊,许大夫的手段,竟然连堂堂妙手都不知道?
关键是这位妙手,竟然还不懂装懂被揭穿了……啧!
“所以,冯老其实不知道息诊术?”
这时候,许砚偏偏满脸单纯,故意再次询问。
冯惟德气得抖了下,咬牙切齿低声道:“许大夫,你这样,可把路走窄了啊!”
“那不能够!”许砚乐呵,“冯老身为妙手德高望重……不知道息诊术也没啥的,毕竟是太高阶的诊断技法了!”
“你!”冯惟德老脸通红。
他想发火,可考虑到不合时宜,只能强忍着气的直瞪眼。
转眼见赵金山张文友都懵了,他只得哼声道:“诊断快慢过程都不重要,毕竟最重要的是辨症正确!”
“对!”赵金山回过神,赶紧接话,“小子你别张狂!”
“这可是比试,十个病人你都能错一个,平时只顾着多接诊,不知道被你误诊多少人呢!”
许砚挑眉,“第七个错的是你啊赵馆长,还没想明白呢?唉,带不动带不动!”
“你特么……”赵金山又要炸,转眼道:“师叔,您看第七个是什么病征?”
他学聪明了,不跟许砚扯皮斗嘴,因为真的斗不过!
冯惟德刚才对许砚有点惊疑,现在却只剩下怨气了。
瞪了眼许砚,他上前给第七个病人把脉,又低声询问几句。
“这位病人明显是……”
冯惟德转身,对众人朗声说道:“赵馆长判断正确,病征为肝风内动!”
“许大夫错一条,赵馆长全对!”
哗!看热闹的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磨盘村大伙很意外,却哪敢质疑冯惟德?
许砚眉头紧皱起来。
冯惟德是妙手医者,怎么会也分不清肝风内动和肝阳上亢?
“病人水不涵木,肝肾阴虚,气郁焦虑喜饮水!”
许砚沉着脸,“头晕症状为焦虑气郁引动,并非实质的头晕,也没有四肢惊颤,怎么可能是肝风内动上扰?”
“这是典型的肝阳上亢之症,堂堂冯妙手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赵金山猛然一愣,面色骤变!
他突然意识到问题了,第七个病人说头晕,可站立半天并没有晃动的迹象,反而一直在跟家属要水喝!
这……的确是肝阳上亢而不是肝风内动,他太着急判断错了!
怎么办?这是要栽跟头啊!
可这时,冯惟德却淡淡笑道:“许大夫还是太年轻,记错了啊!”
“头晕喜饮,分明是肝风内动的症状,这点,连张副院都知道啊,对不对?”
张文友和赵金山都是一愣,随即哪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在场的除了许砚,只有他们懂医术,周围的村民根本都不懂!
如此一来,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错,正是肝风内动的症状!”“冯老说得对!”
在两人的附和中,冯惟德笑吟吟看过来:“许大夫,你可知错认错?”
许砚惊怒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这帮家伙为了赢,竟然脸都不要了!
冯惟德可是妙手医者,竟然不顾医德,当众颠倒是非黑白!
名医妙手啊,就这副吊样子?
许砚彻底怒了,冷冷点头道:“好,肝风内动是吧?”
“第二轮不是比治疗吗?你们按肝风内动,给他治好我看看!”
赵金山僵住,转头求助。
冯惟德却掸弹衣服轻笑道:“许大夫年轻气盛啊!”
“肝风内动是慢症,必须用药慢慢调养,怎么当场治疗?还是换个吧!”
他说得淡淡然,一下子稳住了赵金山的小心脏。
许砚却冷笑道:“那就是当场治不了是吧?真不巧,按照肝阳上亢,我能针到病除!”
冯惟德三人齐齐一愣,跟着同时嗤笑出声皆是不屑!
赵金山古怪笑道:“小子,冯老都说了没法当场治好,你能治?你比妙手还厉害?”
“赵馆长好捧哏!”许砚冷笑,直接取出针囊,“那就借你吉言了!”
“??!”三人顿时愣住,心说这小子想干嘛?
他还真想用针灸当场治好?想屁吃呢!
就算真按肝阳上亢来治,没几服药也根本起不了作用,更何况只用针灸?
他能治好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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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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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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