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川抱着膀子,歪着身体斜靠门框,两只精明的眼睛要笑不笑,那狡黠的脸都快要贴在对方的脸上。
戴羽彤的脸刷地煞白,回头死死盯着王景川那张欠揍的脸,声音几乎从齿缝里勉强挤出来,“你还来干什么!”
王景川正经八百地从白大褂上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故意将弹簧笔帽按的震天响,“我是杨厂长的主治医生,时时刻刻要注意病人的恢复情况,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
司琼华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王景川,嘴巴贱起来基本没别人的活路。
戴羽彤强行把一口恶气咽下去,“呵呵,是啊,光记着王少花天酒地了,差点忘了你本职工作是医生。”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众所周知,我本职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兼职做做医生,谁让我天赋异禀呢,随便做做,嘿,还成功了!”
司琼华:“……”
对王景川并不熟悉、但有耳闻的严宽:“……”
躺在病床上,镇定忍住笑容的杨勇:“……”
戴羽彤愤愤咬牙,一张脸简直被王景川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王景川纨绔出了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给谁面子,让谁难堪,全凭自己心情,王景川分明铁了心让她丢人,这一局,她怎么扳得回来?
“王少想炫耀自己的医学成果大可以换个地方,我还有话想和杨厂长聊。”
王景川笑了,极其不给面子的冷笑,“我不对自己的病人炫耀技术让他们放心,难道学你哥,大晚上派人去厂区拆墙?违法的!”
这一句话,狠狠击中了司琼华的笑点。
哈哈哈!要不是她对严宽太心动太喜欢,说不定会爱上王景川呢。
特喵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王景川有怼人牛b症?
戴羽彤几乎要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她实在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骂,双腿直打颤,手指快要将真皮包包带子给扣出窟窿。
强行逼着自己不被王景川带偏,两腮骨骼因为用力而紧绷着,当年面部毁容做的修复,都快要张裂开。
“杨厂长,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既然您的主治医生在,那我就不耽误您治疗了,改天再拜访您。”
就算她强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杨勇并不比王景川客气,只是他说话不至于那么让人吐血而已,“不必了戴小姐,你兄长对我和厂子做的事,必须交给司法机关裁决。”
戴羽彤还想争取,王景川掏了掏耳朵友情提示道,“戴羽彤,人家律师在呢,你公然想收买他,合适吗?”
戴羽彤的面子彻底丢光了,她只能狠狠咽下恶气,对司琼华露出一丝笑容,“琼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你哥早就说大家聚个餐呢。”
司琼华对此无所谓,“我都可以啊,反正我经常跟我哥蹭饭局。”
听她的语气,饭局分明是说“我哥女人多了去了,我呢,见怪不怪。”
司琼华不喜欢她,戴羽彤别无他法,只能装傻,赔笑,“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见。”
司琼华摆摆手,笑的乖巧可爱,“好的呢!”
严宽侧目,从她促狭的小脸上一闪而过,又收敛视线。
戴羽彤扭身走出病房,下楼之后,在花园狠狠抽了一支烟,快要爆炸的怒火还是压不住。
手机响了,看到名字,她用力闭上眼睛,“哥。”
“见到杨勇了吗?该死的老东西怎么说?”
戴羽彤丢下眼底,用高跟鞋碾碎,烟尾的纤维材质破裂开,混合在泥土之中,“来的不巧,严宽也在病房,杨勇态度坚决,不肯和解,他说谁来都没用。”
“玛德!我得想办法弄死这个老东西!”
戴羽彤道,“司薄年在背后被他撑腰,现在任何人动杨勇都是和司薄年作对,你还不如安静的等待庭审,说不定态度好一点可以争取减刑。”
“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去坐牢!我是你亲哥!”
戴羽彤今日受了奇耻大辱,还不是拜自己的亲哥哥所赐,一时急火攻心,情绪完全发泄出去,“多谢你是我亲哥,我才被一群人嘲讽挖苦,差点死在病房!你自己做事不小心为什么让我替你顶雷!司鸣也好,杨勇也好,自己有能力自己去用,别总把我推出来!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哥!”ΗtτPS://Www.sndswx.com/
说完,她也不想听那边的回答,用力戳了挂断标志。
抽完第二支烟,戴羽彤忽然想到一件事。
今日的无功而返,也给她崭新的灵感。
调整呼吸和心情,戴羽彤拨出一个号码。
等了二十多秒,终于被接起,“喂?”
又是熟悉的声音,没有半分亲切,好像在询问一个陌生人。
可不么,他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我在医院看到你妹妹了,和严宽在一起,两个人看上去很亲密。”
司鸣对妹妹的学习并不关心,不管她学什么专业,将来的归属都是km集团,就算她考试从不及格,将来也是km法务部的管理人员。
至于妹妹的其他方面,他插手的也极少。
在他的记忆里,妹妹提到哥哥,永远是指的司薄年,而非他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她对司薄年的信任和依赖,远超过自己的亲哥,不管是他还是司南。
似乎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司薄年。
“琼华还小,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戴羽彤只是找个话题切入,也没打算关注未来小姑子的情感生活,“说的也是,严宽三十多岁了,比你还年长一些,算是琼华的长辈了,怎么会有超出师生关系的其他感情呢?是我多想了大概。”
司鸣只是嗯了声,并不多说。
戴羽彤今天碰一鼻子灰,心里更急切,“你今天抽个时间去司薄年那里行吗?”
她哥坐牢事小,连累整个帝华事大。
还得让司鸣争取争取。
司鸣梗着脖子道,“用不着你交代。”
戴羽彤笑了笑,“哪里是交代啊,我可不敢交代司少爷,就是提醒你一句。”
司鸣十分不待见她的谄媚,反而更想到她和男人滚成团的恶心画面,“戴羽彤,不要越界。”
戴羽彤脸上笑容尽数消失,心也顷刻坠入冰湖,“你忙吧,先这样。”
司鸣连一声再见都没说,通话就此结束。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戴羽彤缓缓滑出一个森凉的嘲笑,笑脸印在手机屏幕上,斑驳狰狞。
……
司鸣的车停在半山别墅门外,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司薄年的私人领地。
这个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司鸣头大如斗,情绪也差到了极点。
手中的香烟点燃完,司鸣撂下烟蒂,碾碎,抬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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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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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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