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苦苦追求这么久,终于看到一线希望,自然迫不及待的抓住。
就怕范若怡临时变卦。
可范若怡却没有那份高亢的热情,她审视唐贺,一点点看进他的眼睛,视线在他脸上轻轻打转,“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那么大吗?你以前对我什么态度,是不是早就不记得了?唐贺,你对我的热情,让我很不安。真的,我有些看不懂你。我很怕,你过几年,对我热情冷却,再遇到另外一个女人,也这样热情洋溢的宣告自己的真心。”
唐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范若怡的话,不是无形的声音,而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在他的心上,让他无处遁形。
“我承认,爱一个人想放下很难,但有没有一种可能,遇到适合的人之后,心里那个位置被取代?如果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那么,丧妻丧夫的,就注定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若仪,你的理念没错,你对我的质疑我也接受,但爱情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错过便再也没有,爱情是流沙,是水渠,一旦有人退出自己的生命,空出的地方,自然而然就可以有新的人走进来。”
他伸手,想拉住她的,但迟疑之后还是讪讪犯下,不敢触碰,怕自己的举动惊扰她,引起她的抵触,他深情不减,继续说道,“我可以等你接受我的那天,不管多久,实在不行,你可以先晾我十年八年,就当回本。”
唐贺走回厨房洗菜池,将樱桃装盘,放客厅茶几上,然后说,“我等你的消息。”
看着唐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转角,范若怡眼睛慢慢潮湿。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对唐贺死了,不再心动,不再痴情。
可是为什么,他说了这些之后,她的心又活了过来,点点滴滴的痛,敲打在心脏上。
果盘里的樱桃,颗粒饱满,色泽鲜艳,个头大小均匀,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范若怡呆呆想着,她和唐贺,可以幸福吗?
她只爱过这么一个人,并不知道人心可以接纳不同的人。
或许……他说的对。
要不然,为什么大部分人都没能和初恋在一起,往往谈过好几场恋爱之后,才和妻子走进婚礼殿堂。
是她太执念了吗?
还是,她太缺乏安全感?
想的心乱,范若怡拿起电话,“陆律师,有空吗?请你喝咖啡。”
她需要见一见陆恩熙,让自己彻底踏实。
陆恩熙很爽快答应了范若怡的邀约。
而范若怡不知道的是,这通电话之前,唐贺联系过她。
唐贺说,他跟范若怡示爱求婚,但是范若怡拒绝他,不相信他能长久对她好。
出门时,司薄年特意换上外套,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陆恩熙一眼扫过帅气逼人的司薄年,不由笑道,“你有必要打扮这么好看吗?想和范若怡相个亲?你介意她肚子里有个小的吗?”
司薄年揉揉她的头发,“还调皮呢?我是担心你开车不安全。”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小众的私人咖啡馆。
陆恩熙到时,范若怡已经独自坐在那里了,她怀着宝宝,坐的姿势已然是个典型的孕妇。
衣着宽松,不施粉黛。
“范小姐,久等了。”
陆恩熙走过去,司薄年率先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挨着妻子坐好。
范若怡看看同时出现的夫妻俩,撇嘴道,“你们是故意的吗?就那么想秀恩爱?网上到处都是你俩的新闻,天天看得见,非常刺激。”
司薄年点了两杯咖啡,侍者双眼冒火花,依依不舍离开。
啊!司少啊!!!好想拍照!!
“多虑了,我只是熙熙的司机,你们聊,可以当我不存在。”
范若怡噗嗤乐道,“想当司少不存在,起码得是个聋哑人。”
陆恩熙轻轻搅了搅咖啡,抿一口,嗯,正是喜欢的口味,“看你的肚子挺明显的,宝宝发育的很好啊。”
范若怡道,“不愧是过来人,说到点儿上了,医生说胎儿发育偏大,我吃东西也不多,不知道怎么都跑到孩子身上了。”
陆恩熙道,“营养吸收的快是好事儿,但还是得多注意,尤其孩子的头,太大的话,生的时候就得吃苦头。”
“是的,我很想顺产,所以格外注意。”
两个女人聊天,司薄年翻看杂志架上的书刊,格外认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暖过场,进入正题。
范若怡道,“陆律师,唐贺跟我求婚,我拒绝了。”
陆恩熙一点不意外,“为什么?还是因为我?”
司薄年长指翻了一页杂志,摄影师拍摄的精美图片,零星点缀着几行文字说明。
余光在妻子脸上轻轻扫过,若一片羽翼。
陆恩熙察觉到他的视线,在桌下踢了踢他的小腿。
司薄年勾唇,继续看杂志。
两人的小动作,也被范若怡看在眼里。
这是,她羡慕的爱情,很羡慕。
她今天实在不该找这俩过来,扎心极了。
范若怡坦率道,“唐贺喜欢你那么多年,我追求他,他反反复复拒绝我,把我推开,可是现在,他知道我怀着孩子,便对我殷勤备至,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对我的爱是真是假。”
陆恩熙道,“你和你妈妈谈过这件事吗?”
范若怡点头,“说过。”
“她怎么说?”
范若怡不是很认同母亲的观点,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我妈说,年轻时每个人都追求爱情,没有爱情就以为活不下去,结婚也一定得找个看到就心动的。但是结了婚,时间长了,就是两码事,最好的伴侣是合适。”hτTΡδ://WωW.sndswx.com/
陆恩熙道,“我结婚的时间不长,不太有发言权,但我非常认同你母亲的观念,婚姻不是爱情,不是每天鲜花美酒星空情话,而是无穷的琐碎和矛盾。和一个心智成熟、有能力承担责任的男人在一起,将省却很多苦恼。唐贺固然有不能否认的短板,但他是个好人。”
范若怡看了眼司薄年,这人说是空气,还真当空气了,“你嫁给司少,是因为他成熟,还是爱情。”
陆恩熙道,“都有。”
范若怡咬了咬嘴角,“是了,所以你很幸运。”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司少有个特别美好的白月光,心心念念了十几年。”
司薄年:“……”
范若怡自然听闻了最近的大事件,“你说容颜?”
陆恩熙面不改色,“没错就是她,所以要说心里有芥蒂,你有我的芥蒂深吗?但我爱他,爱屋及乌,我连容颜也一起包容,我非但不讨厌她,相反,我对她很好,真心实意喜欢她,祝福她。我相信,如果没有容颜,司少也不是今天的样子,我很感谢他曾经爱过的人,遇到的人,才将他雕琢成今日模样。
你说我幸运,那你何尝不是?你所爱慕的唐贺,正是爱了一些人、受了一些伤之后,才成长起来的。你不能指望一棵大树不经历风雨便挺拔如松,你若是想遇到一个纯情的小男生,恐怕只能去小学一年级。”
范若怡右手轻轻拂过隆起的小腹,无限感慨在心头翻滚。
司薄年的手,在下面握住陆恩熙,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指缝,严密的包裹起来。
良久,范若怡道,“我懂你的意思,谢谢你陆恩熙,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必须承认,唐贺喜欢的人很好,你值得他多年来的念念不忘。”
陆恩熙道,“余生那么长,你才是她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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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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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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