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顺夫妇为人和气,乡里乡亲的也愿意和他们这家走动。
几天下来,堂屋里的礼品就堆了不少。
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儿的东西,但送礼就是在一个心意。
“神气什么?整得跟赶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地主婆呢!赶着上贡!”
“呸!迟早得倒霉,不就是个破茶园吗?还不是拿儿子命换的!”
“有钱有什么用?儿子不是死了就是傻了,娶个假千金当金元宝一样。”
“一看就是个比寡妇还厉害的东西,老岑家的香火指不定哪天就换了!得意儿什么劲儿?!”
杨桂芬很恼火,这几天只要出门口就骂骂咧咧。
她不仅骂,嗓门儿还大。
话里话外都咒着,夹枪带棍,就差把楚娇钉在耻辱柱上了。
楚娇也听她骂了几天,她一向好脾气,但也不是任着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门上坎下,还是血亲的弟兄,不想着帮衬,反而处处咒人,这哪门子亲戚啊?
“不就是几件破衣裳吗?堂姐妹儿的穿穿怎么了?”
“不要脸的东西,我看就是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自家人都要吸血吃肉,还赔钱!”
“我呸!那地你拿了去,迟早也要遭报应!没良心的狗东西!”
“也不想想这几年我们是怎么帮着她的,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活该遭报应死儿子!”
杨桂芬骂得很得意!
尤其是见门上那家屁话儿不敢吭一声,她就觉得痛快!
逞一时得意算什么本事?
现在还不是被她怼得连响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不是想指望着她儿子将来帮衬?
杨桂芬越想越舒坦,骂得更加起劲儿了。
四邻八方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大正月揭短骂人,这不是要撕破脸吗?
乡里乡亲的,平时也难免磕磕绊绊,但正月里大家都会克制,避免冲撞。
不然这大正月骂人,这不是咒人一家一年到头不能安生吗?
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淳朴人,哪怕有个眼红急眼儿的,打心眼里也还是觉得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好。
早十来年前的那些苦日子光是听着就让人心惊胆战了。
杨桂芬这几天早也骂,晚也骂。
但岑顺一家没吭声儿,她骂得就更起劲儿了。
“桂芬,这大正月的,你少说两句吧。”
“人家那是新媳妇儿,你家玉梅玉霞都多大了?”
“进人家屋子翻箱倒柜,那些衣裳我看过,都是好东西。”
“老顺家只要你赔五千块,我看还少了。”
“老顺家就这一个儿子,娶个儿媳多不容易,那钱都是舍得出的。”
“你还是大嫂,你大正月就指着骂,你心里亏不亏?”
“还帮衬,要没五婶家带着你们,就你家两口子?这辈子连平房都住不上。”
顾老七媳妇儿长得有点粗圆,平时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她一般不说话,但一说话,别人都得让她三分。
人家可是喝过墨水的,肚子里有货,敢跟她吵架,你就得先占理儿。
“有你什么事儿?!”
“我爱骂谁骂谁!干你屁事?”
“你吃饱了闲得慌,也想找骂?!”
杨桂芬正在火头上,谁敢让她不痛快,她就呛谁。
顾老七媳妇儿丁卫红圆盘子似的脸蛋一绷,手上的钩针一顿,沉着脸说:“杨桂芬,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你家两口子,村里村外谁不清楚?”
“岑玉梅就不说了,嫁出去的闺女儿,回娘家去偷堂弟媳妇儿衣服,传出去大牙都要笑掉!”
“岑玉霞还在上学吧?堂堂一个初中生,说好听了也是知书达理,居然学会偷东西!”
“亲戚怎么了?亲戚就能随便动人家新娘子的东西了?”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我要是你,先打死那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再跟五婶子道歉。”
“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不要皮,人都不是!”
“大正月的就在这里撒泼,真是倒了多少霉才跟你做邻居?”
“就你那儿子贼眉鼠眼,每次曹医生来给九子看病,那跟贼一样的眼睛就往人姑娘身上粘!”
“要不要脸?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就你儿子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情,村里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给你张扬几句?”
“你少在这里说什么帮衬,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金疙瘩一样的儿子,觉得九子以后要靠你家建斌,哪里不是处处糟践五婶?”
“五婶家的,但凡你看得上的,你就见缝插针一样钻营。”
“手里明明有钱,连给闺女买件衣裳都舍不得,还让闺女去偷,你也好意思?”
“我要是你,就关起大门,把自己憋死在家里!”
“出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你再干嚎吵着我家,我听见一次就泼你大粪!”
“有本事你到五婶家门口骂去,你要是迈不上这个坎儿,就闭上你的臭嘴!”
楚娇出来走到晒坝时,恰好听到丁卫红这利索的嘴皮子,心里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这说话不带喘一下,怼得有条有理。
杨桂芬直接傻在原地,气得脸红脖子粗,嘴皮子哆嗦着,指着丁卫红敢怒不敢言。
她是心虚的。
儿子在外头的那些破事儿她是遮掩过去了,可这个丁卫红是个厉害的,娘家有人在单位吃铁饭碗。
打听这种事情还不是一打听一个准儿?
“九子媳妇儿,你咋出来了?”
丁卫红见楚娇出来,站在还铺着残雪的坝子上,头一遭心里觉得骂人不好。
这么水灵灵的姑娘,眼睛干净得像天空,农村骂街这种事情估计没碰过。
楚娇是新媳,还不能串门。
但这个嫂子她是见过的,来过家里吃饭。
“嫂子,我出来听听。”
“大伯娘对我意见很大。”
楚娇说话软,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这话说出来让杨桂芬很没脸。
人家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儿,能和你这老婆子有多大仇恨?
“我爸妈出去了,这几天大伯娘天天起来骂人,我就想来问问大伯娘。”
“当初嫁进门是大伯娘你哄着我去水井边摘地瓜泡儿,我不懂就去了。”
楚娇揣着手在兜里,望着杨桂芬。
她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半点火气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杨桂芬心虚,她当时就是突然起了那么一个心思而已,谁知道这倒霉催的还真掉进去了?
“原来是你哄的啊!我说呢,五婶那么好的脾气,居然能被你气成这样!”
“杨桂芬,你心眼儿也太坏了!”
“明知道人家楚娇是城里来的,不懂这些地里的活儿,你居然骗人!”
“我说你这些天怎么不往五婶家里跑了,原来是心虚!”
丁卫红像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盯着杨桂芬嘲讽。
她这么一嚷,门上坎下这几家都出来看热闹了,看着杨桂芬那眼神跟刀子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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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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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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