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墨喝了一口鸡肉粥,又喝了一口汤,当场就惊叹出来了。
她娘家还没没落的时候,这些东西她也是享受过,所以是好是坏,她一口也能分辨出来。
“确实好好喝,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呢!这鸡肉完全都化了,米粒也化了,这都不能叫粥了。”
岑小树眯着眼非常认可。
楚娇:“时间赶得紧,不然味道会更好,这应该叫做雉羹,今天做得急,下次有机会我重新好好做。”
其实这雉羹更为繁复,用的也不是这样的家禽,而是野鸡。
不过现在可不敢抓野鸡,不然这日子可就有判头了。
“哼,什么好好喝,我看就是糟蹋粮食!那么肥的一只鸡,做什么粥?!”
杨桂芬嘴硬,心里虽然觉得这粥是真的好喝,可一想到这是她家养的老母鸡,她心口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必须多喝几碗!
楚娇懒得说话,默默吃饭。
啪。
但婆婆莫茹不干了。
见婆婆这动静,吃饭的人都不约而同停下筷子了。
莫茹沉着脸,目光有些冰寒地盯着杨桂芬,语气也森冷不悦:“杨桂芬,我敬你是老顺儿的大嫂,我才敬你。”
“当年我们两口子落魄的时候,三个孩子轮流穿一件衣裳出门的时候,你和大哥做过什么?”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我本不想提,也懒得说。当年你们冷眼旁观,我也没怪你们。这几年我们的日子好过了,我也没苛待你们。”
“老顺儿是耙耳朵,你们今天拿刀子扎他,他明天就能忘记的那种。”
“岑建斌、岑玉梅岑玉霞这三个孩子,我什么时候苛责过他们?逢年过节,九子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只多不少。”
“你呢?”
“九子和娇娇大婚当天,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莫茹真是气坏了,说得一双眼都是红的。
杨桂芬被她这眼神盯得汗毛倒竖,莫名心虚,又十分恼火,这贱妇!果然是故意想看她儿子进去了好拿捏她!
“娇娇和你有什么仇?九子他是不如别的孩子聪明,我也想过他和斌子是堂兄弟,日后也能照顾他一把。”
“我问你,强盗那天要不是娇娇聪明,要不是警察早有部署,娇娇现在会怎么样?九子两口子以后的名声会怎么样?他们怎么在石板村过下去?”
“岑建斌干的那是人事吗?娇娇是他的弟媳,他想干什么?啊?!”
“上次曹医生来,你就闹了一出,今天又来闹这一出?”
“岑建斌欺负娇娇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你凭什么来我家给娇娇甩脸色?我这个正经婆婆都舍不得说一句,你算哪根葱?!”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苦日子过来的人,只想一家人和和气气,你捏准了我不想闹事,隔三差五就搞点小动作,真以为我瞎吗?!”
“这饭你爱吃不吃,不吃就滚!”
“还有岑顺,现在我就只认九子和娇娇,这好好的日子你要是不愿意过,你就和你大哥大嫂过去!我自己带九子和娇娇走!”
“我跟着你吃苦受罪的时候,他们干了什么?你真是吃了狗屎,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人两三句兄弟情,几杯牛尿下肚,你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我告诉你,别说你没本事管,就算你有本事管,你敢插手一个试试?我们离婚!”
砰!
莫茹说完,摔碗砸筷,怒气冲冲踢了一脚矮凳,起身去了灶房。
霎时,整个烤火屋鸦雀无声。
不止楚娇,连岑顺都呆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老婆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说要跟他离婚?!
这怎么行?!
“坐下!”
他刚要起身去追,岑康这个老大哥就黑着脸呵斥他。
岑顺张了张嘴想解释。
“我平时就说过你老是惯着这老娘儿们,现在还被骑到脖子上撒野。这种家门不幸的毒妇,打两顿就老实了。”
“我是你大哥,我们才是一家人,一个老娘儿们算什么?她要是敢跟你离婚,大哥给你保媒重新找个坐家的。”
“她要走就走,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追上去也不嫌丢人现眼?”
“那个……五叔,我们家里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岑大树见大事不妙,连忙拉起岑小树起身就走。
“我去看看五婶。”杨知墨也吓了一跳,忙跟着去了灶房。
楚娇端着碗,听到大伯这话,不仅惊到了,三观都裂了。
她好歹还是皇权出来的人物都不敢有这些念头,他们这些活生生的后辈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真是不像样子,扶不上墙的烂泥。
“呵。”
她低低冷笑一声。
“臭丫头!你还不滚?长辈说话,你阴阳怪气什么?!”
杨桂芬还以为丈夫要训斥自己来着,结果听到丈夫教训老二,还要老二休了莫茹这个贱妇,心里别提多爽了!
明明莫茹就剩下这么个傻不愣登的儿子了,凭什么日子过得还比他们家的好?
尤其是还捡了个大便宜,居然能找到这种在城里长大的姑娘做儿媳。
想想她就嫉妒得发疯!
明明当初相看的时候是她先看上的岑顺,要不是她娘,她怎么会嫁给老大?现在天天挨揍。
楚娇冷冷斜了她一眼,那眼神十分有震慑力。
杨桂芬霎时感觉自己像被人揪住了后脖子,舌头像打结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伯娘,人的嘴巴长出来是好好说话的,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同理,大伯你也是一样。”
她坐直身体,目光毫不畏惧直射岑康。
婆婆这样好脾性的人都能被气成这样,一半是以为这两夫妻做事令人心寒,一半是为了维护她。
“我来这个家虽然晚,但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
“我公婆白手起家,勤勤恳恳才有这一番家业,你们是傍上了才有这一口吃的。”
“说好听了就是兄弟提携,说难了就是来打秋风的,死皮不要脸。”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大伯哥因为兄弟帮不上忙就穿掇兄弟离婚的,老话说的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儿子犯法,还差点伤害我,就凭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告他,让他在大牢里好好享受几年。”
“我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公婆不像你们这么没良心。一家人像跗骨之蛆一样,你们家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趴在我公婆身上喝血吃肉才有的。”
“但凡是个人,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这么无耻不要脸。”
“明明是你们来求我们家办事,却搞得像我们家欠你们的一样,凭什么?就凭我们这一家人好脾气,所以柿子就要挑软得捏?”
“你们看着九思脑袋不灵光,这样使劲刻薄他的父母,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如果好了,会怎么和你们算这笔账?”
她说完不去看岑康和杨桂芬老两口黑气冲天的脸,而是看向公公:“爸,婆婆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您心里比我清楚。”
“我一个小辈的确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婆婆待我好,我也容不得外人来欺负她。”
“谁和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九思还有婆婆,才和您是一家人。”
“有句丑话我说了也不怕得罪您,若是他们一家再这么胡搅蛮缠,凭我楚娇的本事,我完全可以养活妈和九思。”
“如果他们再这么恬不知耻地过来恶心我们,我保留上诉岑建斌意图侵犯我的事实,到时候我就让他在里面多待几年。”
“如果他出来,我也可以找几个人做断他的手脚,让他一辈子做个残废。”
“残废和傻子,我倒是要看谁笑话谁了。”
“我既然嫁进了这个家,那么我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家人。”
“谁都不行!”
楚娇说完,目光幽寒且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岑康夫妇,然后吩咐岑九思:“九思,端上饭菜去灶房,为了坏人饿坏自己不值得。”
说完她自己先去柜子拿了盆碗过来盛粥盛菜。
“嗯!”
岑九思重重点头,他快气死了!
要不是记着自己的身份,刚才哪怕是大逆不道,被祖宗唾骂,他也要动手打人了!
有这么当大伯的吗?
幸好,幸好妻子如此维护。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岑九思动作速度极快,几下下去,留下来给三人的饭菜份量有限。
“小兔崽子你怎么全端走了?!我们吃什么?!”
等杨桂芬反应过来,岑九思早就把饭菜端去灶房了。
“吃西北风!”岑九思丢个后脑勺哼哼,“适合白眼狼!”
听到他补充,杨桂芬气得后仰,差点想跳起来打人。
岑顺坐在椅子上,他一个公爹被儿媳教育,的确脸上无光。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可是娇娇的话也点醒了他,这么多年陪他吃苦过来的是老婆子,大哥当初求他,他心里也有气,但想着是兄弟,以前的日子谁家也都不好过。
反正现在日子好过了,再怎么生疏那也是一家人。
他跟老婆子开口的时候,他记得老婆子两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虽然最后也答应了,但他知道老婆子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如果当初大哥大嫂帮他们一把,他们也不会把三个儿子都送去队伍里,老大老二也就不会……
老婆子心里是有怨气的,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大哥每次都拿兄弟情来套他,他也抹不开面子,就一直妥协妥协。
直到这次,差点酿出大祸。
岑顺知道,他必须要做出取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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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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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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