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四个呢?我刚才明明看到是三个了呀!”
“对啊,我看着也是三个,这怎么突然变了?”
“会不会是碗里藏着一个?老板,你耍赖是不是!”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老板则是一脸无辜。
“我也不知道是几个啊,刚才抓瓜子儿的时候我也没查,刚才听你们议论,我还以为我要输了呢,你看,就这样我还输了二百!”
说着,老板点出了二百的散票,递给了宋千雅。
但在场的人谁都不关心老板的输赢,更不关心宋千雅拿了多少,只在乎自己这一把赔了钱。
“刚才都看好了是单,怎么一开就变双了?”
“就是啊,我也纳闷儿呢,这事儿真是怪了,好像上一把也是这样,今天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两个妇女站在队伍一旁,嘟嘟囔囔地说道。
而就在这时,刚才去压老板碗口的那个光头走了上来。
“你输五六十?我都输七八百了,刚才那一把我就砸进去二百块,不行,我得回本,下一把多整点下去,一把给他捞回来!”
几个赌徒本来想走,但一听这话又顿住了脚。
想了想光头的话,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一咬牙,又走回了摊子边上。
看了一整局,叶九天笑了。
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里面的所有猫腻。
这老板刚才抓进碗里的,就是三个瓜子。
而碗里的第四个瓜子,是从盖碗的那个圆形纸壳板上掉下来的。
而这个摊主的手指头缝里,夹着一块不大的黑色金属,应该是吸铁石。
第四颗瓜子应该是被这个老板动了手脚,也塞进去了一个金属物。
只要老板手一动,手里的磁铁离开碗盖子,这颗瓜子就会掉下来,影响结果。
这种手法实在是太过低劣,若是仔细观察一下,绝对可以发现。
可这些人早已经赌红了眼,失去了理智。
加上这老板的身材肥大,手掌宽厚,指节几乎都被肥肉填满,夹一颗不大的磁铁进去,几乎没人能发现。
而最关键的,是这个摊位上面有一个托。
就是这个光头。
这个光头从一开始就在怂恿这些人下注,而刚才大家输了钱,他还在怂恿大家继续添注。
而且如果叶九天没有猜错,如果摊位上有人跳出来质疑老板动手脚,他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甚至还会怂恿大家针对那个跳出来的人。
这样的做法虽然不高明,但却很有效。
这种摊位没什么讲究,更没有什么一赔几的说法,一般都是压五块赢五块,压十块赢十块。
这两个人如果按照这种方法摆摊,一天骗个一两千块,绝对不成问题,晚上两人一分账,每人都能落下大几百块,比正常打工强了太多。
在漠北这边,这样的摊位也是相当常见。
几年前,梧桐县城这边来了一批南方的人,专门摆这种赌摊。
赌摊的样式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这种放瓜子,放松子猜单双的,有两黑一红三张牌,让人猜颜色的。
最多的就是象棋,斗地主的残局,还有什么钉锤,打弹珠,骗老人孩子的。
总之就是五花八门,但却也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当时这股风头实在是太盛,这些南方人不光在县城里面摆摊,甚至都摆到了村里去。
当时石河村村北头的一棵老槐树下,就有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摆摊,叶九天当时还去看过。
最后听说是八喜村的一个农村妇女,被赌摊骗光了家里的积蓄,跳了河,这事儿才引起轰动,官方才去注意,最后出动警力清缴,这才消灭了大部分的赌摊。
但这东西……斩草也不一定可以除根,还是有这种零散摊位在四处流窜。
但无论到哪里,都是害人,都是骗钱!
摆个三五天,说不定就有一家人会倾家荡产。
比如宋三叔!
刚才那一把,宋三叔已经赌光了最后的六十多块钱。
从三婶子那里抢来的三百块,也彻底干净了。
他显然是不服输,还想翻盘,可摸遍了兜里,也就只有两个一毛钱的钢镚。
他攥着两个钢镚想了一会儿,看了看宋千雅,又看了看叶九天,两步走了过来。
“九天……”
宋三叔低声开口,表情略显局促。
“我能不能从你这儿……抬点钱?”
抬钱,是漠北的一种方言,就是借钱的意思。
但不同于一般的借钱,抬钱是要给利息的,至于多少,没有定义,就是借钱双方自己定了。
宋三叔道:“你借我五百,你等我翻了盘,我还你八百,啊不,一千!”
叶九天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
宋三叔……他一只脚已经深陷泥潭了。
赌徒就是这样,当他输钱的时候,他会想着翻盘,即便是输光了,他也会想着借钱翻盘。
当他发现借来的钱也丢进去了之后,他便会慌了。
他想要收手,可到了那种程度,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能做的,就只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交给赌桌。
借不来钱,他就当东西,先是自行车,再是家里的家电,家具,被褥,最后是房子!
没了房子,就当人,把自己的老婆,女儿,当做赌注一起输出去!
就算常去的赌摊,赌桌卷铺盖跑路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停下,只会继续寻找新的赌局,新的赌桌!ΗtτPS://Www.sndswx.com/
上了桌,他们就是继续赌,赌钱、赌家、赌手、赌命,赌上自己的老爹老娘,赌上一切!
当他们彻底输光后,便会被人当作死狗一样扔出来。
而这个时候他再回头去看,便会发现,自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朋友,甚至连爹娘都没了!
可到那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要想摆脱一切,就只能一死了之!
所以说,叶九天不只是厌恶赌博,他是憎恨,恨透了!
恨透了这种谋财害命的东西!
虽然宋三叔现在只跟他借五百,但明天可能就是一千,后天就是一万,再后天,他可能就带着宋三婶子来到自己家,用她抵押十万!
就像是方片凯的老娘一样,被人当做筹码!
叶九天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宋三叔。
“三叔,这钱,我不会借你的。”
叶九天目光深沉,道。
“而且不光我不会借你,你也别玩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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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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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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