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催动内息,身体就不受控制倒在地上。
言子瑜掏出帕子细细地擦着嘴角沾染的血丝。
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面色逐渐暗紫的陈姑爷,悠悠道:“错了,不是麻药,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且也不是匕首,是银针啊。”
银针?
陈姑爷还想再说什么,最后都只是无能为力的抽搐了几下,便僵在那里不动了。
言子瑜缓缓收回视线,抬头,手中锋芒再出射出。
一串灯笼,又被他无情地丢在了那具尸体上。
尸体在寒风中瞬间燃烧了起来。
后院看到火光的山匪们,纷纷鱼贯而出。
言子瑜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看守齐昊霖的人,还剩两名山匪。
言子瑜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在拐廊处大步走出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两位山匪伸着脖子张望,“好像着火了。”
言子瑜像是蛰伏在夜色中的猎豹,已然靠近,手中两枚银针,猛地射出。
两位毫无防备的大兄弟,应声倒下。
言子瑜找到钥匙,打开房门。
“谁?”陷在黑暗中的齐昊霖戒备道。
“救你的人。”
“姑爷?”
齐昊霖眼里落入了石灰粉,此刻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靠听觉。
“赶紧走,一会儿他们反应过来,就走不了了。”言子瑜割破绑着他的绳子。
齐昊霖摸黑道:“我的剑。”
真麻烦!
言子瑜拿回齐昊霖的云洲剑。
刚要走,那群反应过来的山匪,又跑过来。
言子瑜手指抵在唇上,吹了个口哨。
片刻后,房梁上窜出一个黑色身影,那个黑影蒙着黑色面纱,手里拿着两把飞刀。
言子瑜道:“这里交给你们了。”
暗室。
到处黑漆漆地,潮湿带着一股子刺骨的阴冷。
阮凝香是被冻醒的,什么也看不清,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天黑了。
可是,又不对。
就算天黑了,窗户也不可能一点光都没有。
这里不是之前关押她的地方。
她手脚还被绑着。
废了好大的力,才将绑着手脚的绳子解开。
又摸黑找了一圈,除了磕磕绊绊,落得一身狼狈,半点出口的影子都没找到。
外面的情况如何,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剧情会怎么个发展趋势。
甚至连自己现在在哪,她都不知道。
时间在黑暗中一点点流逝,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来回撕扯。
阮凝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快被冻透了。
冷,不停地打着颤。
就这样冻死在这里了么?
阮凝香无助地缩着身子,环臂抱着自己。
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地变得不清楚。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暗门从外面被推开。
投射进来的一缕暗光中,有道身影走了过来。
阮凝香虚弱地抬了下眼皮,却连戒备的力气都没了。
“还愣着干嘛,准备冻死在这?”言子瑜站在了她面前。
阮凝香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在打颤的牙关里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子瑜?”
阴影笼罩着瘦小的身影,言子瑜看不清阮凝香的表情,却感觉到她虚弱得不像话。
顿时,又冒出些无名的火气,“你就是这么坐着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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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凭天由命,她还能怎么办。
阮凝香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杵着身旁的木箱子缓缓站了起来。
缓缓伸手去抓言子瑜的衣袖。
言子瑜没有躲避,阮凝香便又顺着衣袖一点点地攀附上他的手,僵掉的嘴角微微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子瑜,别凶我,我已经没力气和你吵架了。”
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令言子瑜胸腔猛地一窒。
半晌,言子瑜又将那一瞬不受控制的情绪收了起来,抽回手,转身往外走。
阮凝香失落地缓缓地卷起僵硬的手指。
也不知道出去后,又要面临什么样的困境。
她好累。
累的呼吸都在如刀绞般的痛。
又觉得很委屈,委屈到鼻子发酸。
她想家,想那个有人疼爱,温暖的家。
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在这里也好。
说不定那样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了。
泪水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去而又返的言子瑜再次映着暗光走过来,见阮凝香还站在原地。
他冷声道:“怎么冻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凝香颤巍巍地抬了抬湿润的眸子。
他没走。
阮凝香模糊的视线盯着他,言子瑜将手中的暗红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靠近那一刻,阮凝香感觉到言子瑜呼出的热气,以及他身上自带的体温。
她太冷了,好想抱着他,暖和暖和。
想着,便伸出了手,搂着他劲瘦的腰身,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祈求道:“我好冷,别推开我。”
言子瑜身子一颤,怀里的人像个冰块,从上到下透着冷气。
不过是冻了一个晚上而已。
真娇气。
言子瑜手指缓缓地落在了她冰凉发抖的肩上,一股温热的内力,隐隐传递过来。
许久,阮凝香觉得自己多了点人气,混沌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一些,才缓缓地松开了搂着他腰身的手。
言子瑜手抵唇上,闷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嘴角溢出的一抹血迹擦了干净,“这下能走了吧。”
阮凝香紧抓着身上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跟在言子瑜身后。
走出了地下暗室。
外面的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雪势也逐渐减小,寒风却越发刺骨。
放慢脚步的言子瑜开口道:“陈姑爷已经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这是改变了结局?
剧情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阮凝香瞬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几分。
她带着侥幸的愉悦,小心试探道:“我会遵守我的承诺,带着南境的山匪,向你招安。”
“那我就坐等阮大当家的好消息了。”言子瑜依旧一片清冷的模样。
赵景然和宋霁等人,也解决了麻烦。
二虎吓的投降,并主动交代了事实。
这件事都是陈姑爷幕后指使的。
陈姑爷给他画了个大饼,他便虎头虎脑地冲锋陷阵。
而整件事,面上都是由二虎出的头,宋霁也在怀疑是背后陈姑爷在搞鬼,只是没证据。
依照阮凝香要求,他将计就计。
只是没想到,这二虎子确实够虎的,直接要挟住了新姑爷。
一下子把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宋霁还算机警,随机应变,做戏做到底,假意归顺了二虎一党,暗中和阿珂动手,先将他们制度,确保了阮凝香带来的一行人等安全。
其中,他也多次想救出阮凝香等人,可以二虎看得太近,一直没找到机会。
还好,这场叛乱,最终有惊无险,达到了最后的目的。
只是,言子瑜依旧不是很开心。
赵景然居然没杀了二虎,言子瑜自然不会让他舒心的活着。
经过二虎身边的时候,言子瑜悄无声息地在他的心脉处下了一针。
针上无毒,而是沾了麻醉散。
人不会立马就死,但随着心脏的跳动,银针不断地刺扎着心脏。
等到麻醉散一过,便会像引发心疾一般,刺痛难忍,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耗干心脉而死。
比直接毒死,更加的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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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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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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