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打量着这个很大,布置得简陋,还留有喜庆影子的屋子,顺着他的话引说:
“哦,雅致?那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雅致呢?”
言子瑜指了指对面空旷的墙,“那里应该挂个写意花鸟图,这里摆盆兰花,隔着窗户,正映外面的景色。”
“行,我明日便叫秀儿找一盆兰花过来,至于这写意花鸟图,我觉得相公亲自画的,更有蕴意。”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言子瑜略作叹息,“只是家里的墨不够浓,纸质太糙,写写字还凑合,作画的话那便需要换好的。”
言子瑜的睫羽很浓密,放松警惕的时候,眼神不再那么凌厉,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静气质,配上他清冷微磁的嗓音,很有欺骗性。
阮凝香眼尾染着笑意,“相公说的我找人置办就是。”
“家里……”
言子瑜又开口,阮凝香倾过身子,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抵在了他微启的唇上。
“相公,红烛过半,夜已深沉,剩下的事不妨我们明日再说也不迟。”
说话的时候,阮凝香的手指看似无意间地顺着言子瑜殷红的唇划过他打理的光洁的下颚。
就在言子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的时候,阮凝香又猛地收手。
果然,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装得亲密自然,心里那层膈应依旧深深存在。
他还是他,一点没变。
言子瑜捻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那眸子里的深色像是一记刀子,定在了阮凝香身上。
阮凝香不敢太激怒他,顺着他想要的意思又说道:
“我刚想了下,他们那些粗人,肯定对什么文房四宝不懂,这样明天我们下趟山,去趟附近的镇子里,由相公自己挑选更合适,到时再选两样礼物做回礼,你觉得选什么礼物好?”
言子瑜的目光依旧未动,阮凝香紧张得喉咙发渴,伸手想要倒杯茶。
言子瑜离得近,先一步倒了一杯,推给她,“夫人是一家之主,都听夫人的。”
瞧瞧这语气,明显还在生气,真难哄。
阮凝香接过茶水道:“那就明天到镇子上再看吧。”
“太晚了,睡吧。”言子瑜终于移开了目光。
阮凝香爬上床,将睡未睡之际,肚子又隐隐传来熟悉的疼痛。
没一会儿,便疼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那茶水有问题?
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啊,明明前一秒他自己还在喝那壶茶的。
果然是睚眦必报的疯逼,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么,至于又下黑手么!
阮凝香被折腾个半死,也恨得他牙痒痒,她想质问。
可是和恶魔讲得通道理么?
阮凝香觉得自己活得好卑微,卑微的讨好,卑微的苟活。
照这样下去,日后可能还会更悲惨地被他囚禁,凌虐。
月光倾斜进屋,洒落在床上那道身影上,平躺着,良久未见他动一下。
应该是睡着了。
人在陷入睡眠的时候,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时机就在眼前。
阮凝香再次萌出杀意。
她头上的发簪看似普通,其实是特制的暗器,拔开‘鞘’,里面藏着一把小手长短,尖锐细小的匕首。
如果趁他熟睡之际,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刺向心脏。
一击……
“良辰美景,夫人怎么老是一个人往外跑?”
某人杵着脑袋,侧过身,青丝散落遮住了半侧容颜,露出的那双眼睛透着幽幽渗人的光。
阮凝香将刚刚所有的心思,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面色自如地爬上床,笑着回应,“当然是赏月色,看星星啊。”
“好看么?”
阮凝香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虚弱道:“星如奕月如刀,都不及相公的……”弯弯绕绕,“眸子妖娆。”
“夫人,这是何意?”言子瑜淡淡道。
阮凝香笑弯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眸子,“我在夸你啊,听不出来么。”
言子瑜又平躺下来,枕着自己的双手,“好吧,我就当成是夫人在夸我好了。”
这人的防备心太强了,阮凝香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原著中的剧情是从言子瑜放火烧山以后,她变相地被软禁开始。
关于云渡山的情节也都是出现在回忆和两人的对话中。
具体细节她并不清楚,可照目前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恐怕自己都撑不到被他软禁,就先凉凉了。
她该怎么办?
放他走又不走。
杀又杀不掉。
讨好也没啥进展。
色诱更不行。
真不知道原宿主到底是怎么让这人爱上她的,最后宁愿为她而死。
难不成非得先被他虐个死去活来,然后忽然觉得亏欠她太多,才能幡然醒悟?
阮凝香摇了摇头,不行。
他是施虐狂,自己可不是受虐狂。
在这样下去,早晚得被他玩坏了。
阮凝香在心里朝他比划了个中指,既然杀不了,那老娘不干了,总行了吧!
此刻,她萌生出了另一个想法,她想逃,去京城,找楚辞。ΗtτPS://Www.sndswx.com/
楚辞,当朝的六皇子,原文中的男主,一个温柔内敛,俊雅清逸的少年,后面还会是未来的皇帝。
那才是她的官配。
她要去奔赴他,她要好好地谈恋爱,才不在这里受某人的窝囊气。
而明天就是逃离的绝好机会。
南境山多,水多,独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不少占地为王的土匪窝。
在众多山匪中,云渡山最大,最成规模。
枪打出头鸟,云渡山早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
云渡山,四面环江,环江修有护城墙。
出山寨只有一条路,就是云渡桥。
桥,日出卯时而开,黄昏戌时而闭。
为了安全起见,进出还要本人签名登记入册,详细标明谁什么时辰出,什么时候回的。
去城里的路偏远,需要骑马。
阮凝香几乎一夜没睡,闭着眼睛想逃跑攻略,早上起来眼底乌青,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阮凝香真的挺佩服原宿主的体质,被折腾成这样,居然还能爬起来,收拾要跑路的东西。
秀儿进屋,关心道:“小姐,你气色好差,要不我们跟姑爷说一声,改日再下山吧。”
阮凝香摇了摇头,“不了,就今日。”
她想赶紧离开这个恶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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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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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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