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举家赴任前夕,匆匆把她嫁到宋家,仿佛就是丢掉了一件大累赘。
一年多的时间,她的娘家不说来看她,也从未有过只言片语递回来,就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
如今却让余知易回来找她,一想就觉得没有好事。
提起正事,余知易忽然殷勤地来给她捏肩,余晚竹侧身一让,不悦道:“有事说事。”
余知易嘿嘿笑了两声,“阿姐,爹其实早就想回来看你了,可你也知道,他初到兆县上任,要忙的事情多着,一直抽不开身,这才耽搁了许久。”
余晚竹心中冷笑,人忙,那难道写封信回来的时间都没有?
要是真的想她,大可以派人来接她,或是写信让她回娘家一趟。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索性如今的余晚竹也不在乎,余家要是当她不存在,那她便也当余家是空气就行了。
余知易见她面色始终疏离,又软了语气问道:“阿姐可是一直在怪我们,生了爹和娘的气了?”
“这不重要,”余晚竹拈起茶几上放的李子吃了一颗,酸的脸都变形了。
她忙灌了一大口茶,才将酸味压住,接着道:“别兜圈子了,你还是直接说事吧。”
余知易忍不住问道:“阿姐,你知道我是有事找你?”
余晚竹瞟了他一眼,“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真的只是来探望我的?”
她话语里的讥讽太明显,余知易尴尬地脸红了红,挠了挠头道:“阿姐,你不能这样想,咱们是一家人,我来探望你的同时,再顺便托你办件事,这不也正常吗?”
见余晚竹盯着他不说话,一副等下文的样子。
余知易嘿嘿笑了声,“阿姐,姐夫如今可是新科状元了,现下应该已经授官了吧?”
见余晚竹还是不理他,他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阿姐,要我说还是你的眼光好,我听爹说,姐夫若入了翰林,日后必是馆阁之才,那在朝中将是何等的清贵呀!”
“阿姐跟着姐夫,日后说不上也能做个诰命夫人!”
说着说着,余知易语气忽而伤感起来,“阿姐,爹和娘自去了兆县,身子便不大好了,兆县那地方潮湿闷热,饮食习惯皆与朔州不同,尤其是娘,这一年药就一直没断过......”
“所幸姐夫如今在朝中做了官儿,你能不能让他,帮着为咱爹运作运作,将他调离那荒僻的西南之地?”
听到这里,余晚竹几乎都要气笑了。
虽然猜到是和宋逾白考中状元有关联,但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直接,若是拉拉关系也就罢了,她随便应付几句就是。
让宋逾白帮忙调任官职?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且不说宋逾白如今只是一个六品修撰,在朝中又无根基,他用什么去说动那些高官,来为他行这个方便?
即便是他能说动,可他作为陛下钦点的状元,若真做出如此不知轻重之事,只怕这般骄狂的做派,也要惹得陛下生厌。
他能做出这样自毁前程的事?
更何况,两人已经和离了,余晚竹压根就不会为了余家,在他面前去说这个事情。
所以余晚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可能。”
“阿姐!”
见她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余知易一下急了,“姐夫要是帮了这个忙,想办法把咱爹调到离京城近的地方,也是他的助力啊!”
“更何况,爹既是他的岳父,又是他恩师,他做这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余晚竹摇头,“你别想了,这件事绝无可能!”
余知易气急,“阿姐,你怎能这样?!”
原本他以为都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接连被余晚竹推翻,他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才又耐着性子道:“阿姐,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爹和娘真不是要故意冷落你。”
“我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兆县潮热,爹和娘的身体都快受不住了,才想着来让姐夫帮忙的。”
“爹甚至还说,早知兆县是这么个光景,还不如在朔州做教谕......”
余晚竹插话道:“哦,是吗?想当教谕那还不简单,递了辞呈,再回来就是。”
要回来早回来了,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舍不下官位。
余知易一噎,气得憋红了脸,“那可是你亲爹!即便不为着娘,难道你连爹也不顾了?”
余晚竹冷哼一声,“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余知易想起来之前,爹对他的嘱咐,软声道:“阿姐,爹爹也知道,这事儿想做成并不容易,但姐夫若能为此奔走,也不是不可能,爹他不求升官,能平调最好,哪怕只是让他回来做个最微末的县丞呢?”
“爹还说了,如果需要银子去打点,让姐夫尽管开口就是,多少爹都愿意出!”
话已至此,余晚竹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有些事,还是摊开来讲比较好。
她看向余知易期盼的目光,“主意很好,可惜,我跟宋逾白,已经和离了。”
余知易有片刻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才惊呼道:“什么,和离?!!”
余晚竹点了点头,“我与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这个忙,怕是帮不了的。”
“你,你们怎会和离?”余知易一脸难以置信。
要说是以前的阿姐,姐夫瞧不上她也是正常,可现在的阿姐,哪里有一丝一毫配不上他了?
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余知易也不是笨人,一下就猜到了关键,“难道,是他嫌你身世低?”
余晚竹没说话,他便当是默认了,一下来了气,“他难道忘了与爹的约定了吗,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别忘了是谁给了他进京的资格的!”
他大骂道:“这姓宋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连抛弃糟糠之妻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无耻!”
余晚竹嫌他吵得自己脑仁疼,索性递了一杯茶给他,“行了,所以我一早便说了,这事儿绝无可能。”
余知易喝了口茶水,却还是有些不死心,试探道:“阿姐,要不你去求求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抛弃了你,应该有所补偿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余晚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余知易自己说不下去。
“算了,他既然能连约定都不认,做出和离这样绝情之事,想必也不会念着咱爹的情分......”
余晚竹也没有解释。
他误会了也好,虽然有些抹黑了宋逾白,但这样也可以让余家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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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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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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