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站胡府门外冷静了片刻,忽而翻身上马,甩着鞭子朝着京华巷的方向赶去。
月色昏沉,幽静的街道上,只余哒哒的马蹄声清晰可闻。
朱府。
朱老爷子年纪大了,两日未回来,身子颇觉不爽,此刻已早早地歇下了,想着与老妻聊两句家常便就寝。
正说着话,忽听赵嬷嬷匆忙过来禀告,说外面有一位姓宋的年轻男子求见。
姓宋的年轻男子?
朱老爷子跟老妻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只是这么晚了,他贸然前来做什么?
便是经他点拨了一番,急着求亲,也该是白天上门,怎会选这个时间点?
莫非...是外孙女儿出了什么事情?
朱老爷子道:“先请他去世安堂稍坐!”
老两口连忙穿衣起身,收拾妥当后,匆匆往世安堂走去。
宋逾白垂手站在世安堂中,顾不上喝仆从奉上的热茶,心里只不住地祈盼着,她一定要平安无事......
听见外间的脚步声时,他一眼便瞧见了当先的两位老者。
宋逾白神色一松,连忙迎上前两步,恭敬地对着两人跪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
“朱老大人,朱老夫人,求二老救救阿竹!”
两人心里一惊,朱老夫人亲自上前扶起他,刚要问话,却觉得眼前之人的手冰寒彻骨,不由讶然道:“怎的这么冰?”
再一看他的形容,眉目间满是风霜,似风吹了一夜。
朱老夫人便什么都明白了,既感念他对外孙女儿如此上心,又无比担忧外孙女儿此刻的境况,忙颤着声音一叠声问道:“阿珠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人呢?!”
朱老爷子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宋逾白便把事情如实相告,听完原委,朱老爷子气得重重拍了一掌茶几。
“哼!胡家将我外孙女儿拐去想做什么?胡文山这个老东西,是不想要官位了么,竟然还敢把你拦在门外,走,你与我一道过去,我倒要问问,他胡家究竟想做什么!”
朱老夫人也气得面色铁青,叫来徐管家让他备车,她也要一道前去。
看看胡家骗走自家的宝贝外孙女,是要闹什么名堂?
朱家二老气势汹汹,连朱代庚夫妇也惊动了,想一同跟着去。
朱老爷子也不拦着,既然胡家能做出这等事,那就别怪朱家要闹得满城皆知,谁也别想要脸面了!
自家外孙女儿为了朱家的名声,可以隐忍不对外昭告认亲之事,这些人偏偏要欺负到自家头上,那便豁出去了!
一行人,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了胡府门外,勇武的家丁一拳比一拳重地叩门。
直把胡府众人吓得以为是贼人来犯。
胡文山从睡梦中惊醒,听下人回禀,竟说朱家全家在外叩门?
他与朱老爷子年岁相当,又同朝为臣,平日里相处的也算和睦,并不曾有过什么龃龉,朱家此举又是为何?
胡文山惊疑不定,连忙穿戴整齐亲自迎出去,来到门口,果见自家门外影影绰绰站了一圈人,当先正是朱家二老,只是不知为何,宋逾白竟也站在一旁?
来不及疑惑,他脸上赔着笑,正要问朱家来意,却听朱老爷子怒声道。
“胡大学士,不知贵府掳走我家外孙女儿是为哪般?若她在你府上,还请把她交出来,我们朱家的姑娘,可不是随便能被人摆弄的!”
胡文山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朱家的外孙女,我们胡家从未见过,莫不是误会一场?”
朱老爷子压根不听他说什么,只沉着脸道:“胡文山,快些将人交出来,不然明日我便在御前参你胡家强掠官眷,欺压朝臣!”
胡文山见朱老爷子如此咄咄逼人,不由也来了气,冷哼道:“朱尚书,咱们同朝为臣,有什么事不能客客气气说,非要跟那市井泼妇一般,大半夜来我胡家闹事?”
“我胡家堂堂正正,何时掳走了你的外孙女?再说了,朱家只两子,哪来的什么外孙女,朱尚书莫不是老糊涂了,误将夜半梦魇当了真,拖家带口的来我这里寻晦气,莫不是欺我胡家无人?!”
“胡文山!”
朱老爷子脸色铁青,“我外孙女儿身边的人都说了,是胡家下人将她接走的,你敢说与胡家无关?”
胡文山只觉得不可思议,京中分明从未听说过朱家有什么外孙女。
这般无中生有,这老匹夫分明就是来寻事的!
宋逾白在旁边瞧着两人似乎又要吵起来,忙插话道:“胡大学士,朱家表小姐被胡家下人接走时,打的是令孙女胡小姐的名义,将她叫出来一问便知!”
朱老爷子方才气昏了头,听他提醒这才回过神,“就是,将你孙女叫出来,咱们当面对质便是,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胡文山瞪了宋逾白一眼,气得青筋暴起,冷笑着道:“好,好,好!”
“你们既然如此冥顽不化,那咱们就当面对质,若是冤枉了我家孙女,到时老夫拼着这条性命,也要在陛下面前,参得你丢官罢职!”
说完他重重拂袖,转身朝府中走去。
朱家众人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胡月菡在屋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惶惶不安,听见婢女说祖父叫她去前厅问话,顿时感到不妙,忙抓着碧琴的手问:“外面在闹什么?祖父说什么了?”
碧琴摇了摇头,也一脸疑惑,“小姐,听说是朱家阖府上门,来叫咱们家太公交出朱家的一位表小姐。”
“朱家表小姐?”
胡月菡想半天,也想不出朱家何时有过什么表小姐,就算有,又怎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碧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小姐,宋大人似乎也来了!”
胡月菡一愣,宋逾白也来了?
蓦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宋逾白、余晚竹、朱妙意......这几人的关系渐渐清晰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难道,难道余晚竹就是朱家的那位表小姐?!
不然,朱妙意怎会对她言听计从?
她心里一凉,暗道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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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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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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