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歆镇压住的晚宴,终于恢复了活力。
众人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个新册封的惊鸿县主。
文岳霖无心享受四周艳羡的眼神,心神不宁地走到洪熙帝面前,眼神宛如一只柔弱无助的幼鹿。
她是真的怕穆歆报复,却意外达到了更好的效果。
洪熙帝再次在文岳霖身上看到了施嫣儿的影子,不由得一阵恍惚。
施嫣儿也是如此,单纯、柔弱、腼腆,跳舞时千娇百媚,平日里却心无杂念,像是误闯入皇宫的山间仙子。
褚承佑察觉到洪熙帝的眼神有些不对,上前握住文岳霖的手:“儿臣代霖儿谢过父皇赏赐。”
文岳霖似是被吓到,连忙跟着跪下谢恩:“小女谢陛下赏赐。”
洪熙帝心中再次惋惜,面上却是露出长者的慈祥笑容:“佑儿,惊鸿县主似是有些受惊,你等下找个太医诊下脉。”
“朕有些乏了,你们年轻人继续吧。”
“臣等恭送陛下。”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目送洪熙帝远去。
“谢父皇关怀,儿臣恭送父皇。”褚承佑心头微松,幸好,洪熙帝不是耽于美色之人。
哪怕对文岳霖有了不一般的念头,也做不出抢儿媳这种荒唐之事。
他方才从细细问过文岳霖,搞清楚了洪熙帝为何会因为一支舞就册封惊鸿县主。
若不是文胜泫获罪下狱,他的霖儿就会被亲生父亲当做讨好洪熙帝的工具,送入后宫。
从这一点上,褚承佑甚至有些感谢褚承泽的雷霆手段。
褚承泽对视线很敏感,今晚褚承安、褚承瑜、褚承佑像是约好一般,轮番用让人不适的眼神偷瞄他。
原本看穆歆大杀四方的好心情,都被这几个人影响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五皇兄有话想与孤说?”褚承泽再次撞上褚承瑜飘忽的眼神,直接开口问道。
褚承瑜已经很久没主动与褚承泽说话了,就是不想听他自称孤。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忍不住想看看与他处于相似情况的褚承泽,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褚承泽没上台跟穆歆过招,但以褚承瑜过去十几年和他对打的经验推断,他也赢不了。
打不过自己的女人,还是众人皆知的那种,褚承瑜接受不了。
但男子汉大丈夫,只因为打不过,就怕了,褚承瑜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褚承泽等了一会,见褚承瑜脸色变来变去,也没憋出句人话来,就懒得搭理莫名其妙的人了。
长公主倒是很了解褚承瑜,忍不住就想落井下石:“老五,本宫上次可是救了你一回。”
褚承瑜愣了一下,才想起长公主说的上次是哪次,小麦色的脸上浮现一层可疑的红晕。
他当时以为捏碎一张被雕坏的弓是穆歆的极限,原来只是他想象力的极限。
“不跟长姐道谢吗?”褚承泽淡淡道。
他也想起来了,老五居然敢觊觎穆歆,也不掂量下自己够几拳的。
褚承瑜想不出反驳姐弟二人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碍于面子,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宁国公竖着耳朵听三人的动静,再次确认太子果然对宁远郡主有意。
只是他心中也开始动摇,女子不善女红善骑射并不少见,他的几个孙女外孙女都是自小习武。
但强到穆歆这般吊打宴翎的程度,着实有些可怕了。
褚承瑜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日里说话从不给人留情面,穆歆连洪熙帝都不怕,定然不是会服软的性子。
儿孙都是债啊,宁国公摇摇头,此事还得谨慎琢磨。
“妹妹!我们回去试试昆吾刀吧!”卫竹西眉开眼笑地挽着穆歆,她就知道,妹妹是最强的!
卫淮左也喜欢刀:“听说昆吾刀切玉如切泥,我这块玉佩不值钱,刚好可以试试。”
“你怎么没带我们一起买的那块?”卫竹西不满道,说好的兄妹同款呢。
“秋猎上蹿下跳,很容易丢东西,带便宜的丢了不心痛。”卫淮左语重心长地创传授经验,“像表妹带着的这枚玉佩就太贵重了,最好收起来。”
穆歆乐了,没想到心比海宽的卫淮左还挺持家:“这是长公主刚送我的,摸着很舒服。”
卫二老爷听了一耳朵,立时警觉起来:“长公主殿下为何又送你东西?”
博衍跟他提过,太子似乎对穆歆有意。
这可不行,歆儿才多大。再说太子以后要是当了皇帝,岂不是要一辈子困在深宫之中。
穆歆想说是救命之恩的谢礼,但早先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与洪熙帝禀报时,长公主揪出朱氏余孽和她抓到拓跋蓁,是分开的两件事。
身边都是锦衣卫,穆歆一时想不出万全的解释。
卫竹西难得见穆歆说不出话,心领神会般眨眨眼:“等下悄悄跟姐姐说。”
穆歆:“不必了,我们还是去切玉佩吧。”
卫家人和和乐乐的离席,褚承泽和长公主立刻也走了。
剩下其他人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大逆不道之言不适合当众说,立即三三两两地回到自己的幄帐中。
穆萱是临时被褚承瑜带来的,原本穆妍已经跟另一家闺秀约好,现在却不得不跟厌恶的庶妹同住一个幄帐。
“山鸡非要装凤凰,尽知道惹人嫌。”穆妍对上穆萱就没好脸色,冷嘲热讽道。
穆萱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也不肯吃亏:“谁是凤凰?文岳霖还是穆歆,反正不会是你!”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穆妍气得上去就想扇巴掌。
丫鬟们纷纷劝架安抚,费了好大功夫才将生气的二位小姐服侍着睡下了。
而比穆氏姐妹怒火更盛百倍的洪熙帝,自回到幄帐中,就不再掩饰怒容,却是无人敢劝了。
袁公公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个雕像。
“陛下,都是臣妾的罪过,扰乱了好好的一个宴会。”顾贵妃不想面对洪熙帝的怒火,更不敢与他有隔夜仇。
在德妃求见被拒后,忙不迭地跑来找洪熙帝。
也不知幸还是不幸,洪熙帝居然愿意见她,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朕听人说,安儿之前想纳穆氏为侧妃?”
良久,洪熙帝缓缓开口,语气森然。
顾贵妃顿觉遍体生寒,洪熙帝果然知道之前的事。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褚承安不仅没拉拢到镇远侯府,还得罪了琅琊郡王,付出的代价已经够惨痛了。
顾贵妃咬咬牙,哭着立刻跪倒在地:“求陛下明察,绝无此事!安儿对穆氏女毫无瓜葛。”
洪熙帝哼了一声,继续道:“朕的意思是,这个想法可以有。”
他现在不能轻易动穆歆,但若穆歆嫁入皇家,有的是隐秘手段收拾一个侧妃。
甚至都不用多管,穆歆这般嚣张肆意的性子,肯定无法在复杂的睿王府后宅过得舒坦。
只是出于同样的顾虑,洪熙帝不能直接赐婚,只期望不成器的褚承安,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他连丹阳郡主都能骗得团团转,穆歆一个小丫头,估计也不在话下。
顾贵妃没想到洪熙帝不是秋后算账,而是让褚承安以身饲虎,为他出气。
今时不同往日,顾贵妃闭上眼就能浮现穆歆一脚将宴翎踢吐血的画面,这可是比河东狮可怕一万倍的女煞星。
她的安儿温润如玉,怎么能受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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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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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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