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公主很不满意,怒斥大周人欺骗她的感情,闹着要立刻回国。
可惜林清焰也不是被糊弄着长大的,程伦被抓奸在床这件事,本来就存疑。据来信上说,程伦被发现时,意识不清,动作上却像是要往外逃。
那名侍卫长得高大俊朗,将程伦压在床榻上,等众人都赶到后,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整理凌乱的衣衫。
面对着车前国众人贼喊捉贼的行为,林清焰只给了车前公主两个选择:
要么就老实地作为车前国使者,坐着马车前往京城;要么就认下杀害刺史嫡子的罪名,坐着囚车返回西疆。
车前公主想要强行脱队,侍卫却全部被拿下控制住,这才不再闹事。
西域使团的行程已经延后了多日,不管是镇国公府的人,还是洪熙帝派去的禁军,都不会允许再耽搁时间。
“居然伪造龙阳之好,这位公主倒是有创意。”穆歆听得津津有味,“心狠手辣,不是个简单角色。”
北夜纵横京中所有高门大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栽赃的方式,深以为然。
“程伦武艺不凡,车前公主向来怜惜手下人。”褚承泽这几日也在为洪熙帝的生辰忙碌,几日不见穆歆,很是想念。
“就算下了药,以程伦的力道,也可以轻松拧断婢女的脖子。”
穆歆对车前公主愈发好奇了,心狠手辣又讲情义:“程伦怎么样了?”
“两日前还在昏迷中,有林清焰在,应该能活着到京城。”褚承瑜想起林清焰的处境,心情就很愉悦。
他不会在背后说林清焰的闲话,毕竟对方也是在尽忠职守,只是太过尽心了。
反正等西域使团抵达京城,穆歆就会知道了。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穆歆戳住褚承泽深深的酒窝,笑着问道。
褚承泽摇摇头,握住穆歆的手:“你的那份生辰贺礼,我来准备,避免埋下不必要的隐患。”
新麦种能达到的效果,褚承泽很清楚,只要不出意外,绝对能功标青史。
洪熙帝如今答应得很好,让穆歆全权负责新麦种推行一事,还让户部和工部派人配合。
等过两年看到新麦种真的能改变民生时,这足以让天下百姓建生祠的威望,以洪熙帝的为人,怎么会舍得给别人。
尤其是给一个女人。
洪熙帝顺利登基,是借助了沈皇后及沈家的力量。
这一点,成为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随着在位时间越久,这根刺越长越大,最终让洪熙帝下决心拔除沈氏一族。
当初废太子被罗绍弹劾僭越失仪,原本就是洪熙帝刻意纵容的。
可怜废太子对洪熙帝一片孺慕之情,还以为深得父皇信任,明知于理不合,也欣然接受。
穆歆足智多谋,却不了解皇家多如牛毛的规矩和忌讳,很容易让洪熙帝抓住把柄。
“我还要单独送礼?”穆歆瞪大了眼睛,“我们穆府难道不是只出一份礼就够了嘛?”
褚承泽笑意更浓:“你现在不只是穆四小姐,还是宁远郡主,算是半个皇家人。”
“朝廷的俸禄,可不是白拿的。”
穆歆更郁闷了:“我刚领了一个月的俸禄,总共就没多少银子,买麦种都不够花呢。”
虽然名义上户部周侍郎要辅助穆歆,但临近年关,户部吕尚书堪称一毛不拔,一两银子都要层层审核,起码要开春才能批下穆歆这头的花销。
宁远郡主是爵位,没有实职,所以没有分到职田。按理说大小该有一块封地,洪熙帝装傻一直没让工部屯田郎中批。
穆歆懒得跟洪熙帝计较,一直在倒贴银子,居然还想收她的生辰贺礼,做梦!
褚承泽安抚道:“你不是有我在福盛昌的私章吗?钱庄里有一半是他的私产,只管用。”
“我也有。”穆歆掏出长公主送她的那枚印章晃了晃,“你帮我准备也行,一定要是心意很足,价值不超过一百两。”
“否则我会很心疼的。”
褚承泽看到别致的印章眼前一亮,长姐果然是弟弟最坚实的后盾,一旦出手,从不落空。
“好,我替你准备不到十两的。”
穆歆满意地点头,若不是没时间,她都想亲自做一份不超过一百文的贺礼。
那才符合洪熙帝在穆歆心目中的价值。
此时在御书房的洪熙帝,突然打了喷嚏,袁公公立即面露忧色,连忙上前要扶:“陛下,可要宣太医?”
“无碍,去钟粹宫。”洪熙帝一摆手,眼神深沉。
最近顾相及其门生的小动作很多,顾家大小姐又闹得满城风雨。洪熙帝从宴翎那里得到了一些内情,要去顾贵妃那里核实。
三日后,穆歆亲自送顾若兰回顾府,与等在府中的顾相手谈三局,毫不遮掩地让外人们看到穆氏与顾氏的深厚情谊。
带着一车谢礼,穆歆神清气爽地回到穆府。刚下马车,正巧遇上张太医过府为穆萱治伤,
“张太医,我三姐姐的伤,要治这么久呢?”穆歆有些意外,医僧不是说伤口很浅么。
张太医可算遇上懂行的人,立刻倒苦水:“老夫医术不精,无法让穆三小姐迅速恢复如初。”
穆歆了然,八成是她随口胡诌的话给了褚承瑜压力,五皇子转头就把压力转嫁给了可怜的太医院。
“张太医放宽心,老药王的外孙快回来了,他身上好东西很多。”
“可惜了,老夫与镇国公世子,并无交情。”张太医嘴角翘起。
“幸好我兄长与林世子情同手足。”穆歆会意,熟悉就知道,张太医能与祖父成为好友,不是没理由的。
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地去找穆老太爷,三人畅谈三盏茶后,张太医才意犹未尽地前往
穆萱是为了替五皇子挡暗器受的伤,阴差阳错之下,伤口也是五皇子本人造成的。
于情于理,褚承瑜都要表达谢意和歉意。这两日派人送来了数箱珠宝首饰和名贵药材,直接把吴氏和穆妍看焦虑了。
苏姨娘喜上眉梢,走路都带风。
唯有穆萱本人知道五皇子越是大张旗鼓地送礼,越是表明他对自己无意,只想用些金银俗物来抵销。
尤其是每日点卯般出现的张太医,列出一大串吃食上的忌讳,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伤口的恢复。
穆萱左手握紧受伤的右臂,她一开始错过了告诉苏姨娘真相的契机,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开不了口。
“三小姐,张太医来了。”外院的丫鬟小步建屋禀报。
“五皇子殿下实在太用心了,一点小伤,总是劳烦太医院院正这般奔波。”苏姨娘满脸红光地高声说道,生怕隔壁院子的人听不清。
因为穆萱尚未出阁,张太医虽是医者,名义上也是外男。每次问诊,苏姨娘都会作陪,炫耀几句穆萱深受五皇子喜爱。
在苏姨娘看来,五皇子简直是对穆萱情根深种,给了所有能给的体面。
“萱儿,五皇子殿下如此爱惜你,说不定会请旨让你做正妃。”苏姨娘等张太医告辞后,兴奋地打开装着珍珠粉的锦盒。
这可是顶级的南海珍珠磨成的粉,有市无价,连穆大夫人和大小姐都买不到的稀罕保养品。
她的萱儿要是当上五皇子正妃,看谁还敢说什么嫡庶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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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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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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