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刷牙,一边抱怨道:“郁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
“你骑了我一晚上,我说什么了?”
郁听白寻思着昨晚她骑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
他还以为这事儿后,她不会像前两天那样排斥他。
没想到她的气性这么大,怎样都不肯消气。
“什么叫我骑了你一晚上?我那是为了救你。”
安柠见郁听白越发不知好歹,多少有些生气,“昨晚唐非凡就站在门口监视着我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所以,你只是勉为其难骑一下我?”
“......”
安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骑”?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牛做马?
“好了别生气了。就算是勉为其难,我也挺满足的。”
郁听白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连床都不给他上,这还算什么夫妻?
安柠看着镜子里下颌线收得越来越紧的郁听白,就知道他在生闷气。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多过分。
就算是夫妻,也该有点儿私人空间吧?
之前的她很爱郁听白。
爱到甚至失去了自我。
所以即便不舒服也总是畏畏缩缩不敢说出口。
这段时间。
她慢慢地找回了自我。
在很多事情上,她开始一改常态地坚持自己的观点。
可能郁听白有些不适应。
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其实更喜欢找回自我后的她...
两人结伴去往食堂的路上,便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小道消息。
据传昨晚一名重病男工盗取了绿苑机关布防图,并反杀了一名安保人员。
可惜这名重病男工并未逃出监控地带。
还没有翻过通电墙就被唐非凡亲自逮了回来,一枪崩了脑袋。
还有一种说法是男工被拖到后院的空地给活埋了。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说法。
这名男工都没有活着见到今早的太阳。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听到这样的消息,安柠还是显得很难过。
郁听白垂头看着黯然神伤的她,默不作声地牵起了她的手,强行和她十指相扣。
这一回安柠没有推开他。
她也攥紧了郁听白的手,就好像要用尽所有的气力一样,越来越使劲儿。
两人难分难舍之际。
食堂入口处的广播骤然传来了林楚楚清冷的声音:“重要播报!未在编女工安羽彤涉嫌在食堂调味料里添加有毒药物,现已被关押。”
播报声一响,原本死寂沉沉的食堂瞬间沸腾了起来。
这儿的大部分人对安羽彤和安柠两人都有着比较深的印象。
单是她们出众的样貌和身材,就足以让人铭记在心。
听闻安羽彤投毒一事,许多人便自然而然地将安柠视为了她的同党。
看向她的目光中也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怎么回事?”
郁听白下意识地松开了安柠的手,话里行间满是质疑的意味。
“你心疼了?”
“安羽彤是我们的盟友。”
“我只知道她害了我的孩子。”
安柠将郁听白的反应归结于对安羽彤余情未了。
她不怪他记不起之前的事。
但还是会被他严厉的语气所伤。
郁听白依稀记得安柠说过,她之前流过一个孩子。
又听她这么说,这才反应了过来。
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安柠摇了摇头。
“没有证据就开始凭借自己的臆断行事?安柠,这是草菅人命。”
“你要是心疼了的话,大可以去告发我。”
“我怎么会去告发你?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也无比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健康茁壮成长。我不是想要姑息养奸,只是希望你在做这些事之前,能够找到她犯罪的关键性证据。”
郁听白试图着跟安柠讲道理。
因为缺失了之前的记忆,他对丧子之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痛彻心扉。
“你真的不怪我这么对待安羽彤?”
安柠还以为郁听白会对她的隐瞒和设计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同自己讲道理。
要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但凡是涉及到安羽彤的事,郁听白都会毫不例外地偏袒她,维护她。
郁听白很是坚定地说:“怪你什么?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相信你。”
“但愿你能一直记得此刻说的话。”
安柠最终还是被郁听白的话打动了。
她主动抱紧了他,声音温温柔柔的,就像是刚刚哭过,还带着雨后清新的小水滴,“郁先生,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哪句?”
郁听白很是享受安柠主动投怀送抱,心口处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好几天没有好好抱抱她了。
她还是这样娇小柔软,小腰才堪堪一握...
“安柠,你再这么抱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住,现在就想要了你。”
“郁先生,你是不是有性瘾?”
这个问题安柠很早就想问他了的。
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单纯的拥抱都能让他想入非非?
“性瘾?”
郁听白觉得有点扯,淡淡地回道:“我只对你有感觉。”
他试探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见她没有拒绝,便由浅及深地推进起了进度。
另一边。
安羽彤已经被唐非凡关到了暗室里毒打了好几顿。
起初她一直记着安柠的嘱咐,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肯向审讯她的人透露。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安柠设计诬陷后。
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安羽彤重重地跪在了唐非凡脚边,放肆地哭嚎着,“唐先生,我是无辜的。”
“无辜?你的好妹妹亲口告诉我,昨晚半夜你鬼鬼祟祟潜入食堂后厨在调味料里投了毒。”
“经查验,后厨里的调味料还真是被添加了有毒药物,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唐非凡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靠在太师椅上,心底里对安羽彤的厌恶愈演愈烈。
长期以来。
他都是凭借着精神控制压抑着劳工的情绪,促使众人在悲观消极的情绪中渐渐失去自我,直至完完全全变成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被安羽彤这么一闹。
短期内他必须小心行事,再不能在饭菜中轻易添加药物。
否则引发众怒势必会给他造成不小的损失。
“唐先生,不是我!”
“昨天晚上,其实是安柠和郁听白两人在食堂后厨鬼鬼祟祟捣腾了大半天。”
“被我撞见后,他们为了自保索性将这口锅甩在我头上。”
安羽彤一五一十地详述着昨晚在食堂后厨里发生的一切。
可由于被安柠抢占了先机。
唐非凡根本不肯相信安羽彤说的话,反倒质问着她,“事实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一开始不去指证安柠?据我所知,你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好,你没理由保她。”
“我...”
安羽彤有苦难言。
她虽然不待见安柠,却很是相信安柠的人品。
正是因为疏于防范和提防。
才会这么轻易地着了安柠的道。
想到安柠对自己动了杀心,安羽彤自然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
她就算是死。
也会拉上安柠做垫背。
这么一想。
她瞬间发了狠,咬牙切齿地道:“唐先生,你相信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绝对是安柠。你别看她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论起狠毒,谁也不及她。”
“省点力气吧。”
唐非凡眯着眼眸,似乎是在审视着安羽彤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昨晚他出门狙人之前。
曾亲眼目睹安柠和郁听白两人在床上欢爱。
大致估算着时间,唐非凡总觉得安柠没有充分的时间跑去食堂后厨动手脚。
比起安柠合乎逻辑的说辞,安羽彤的说辞就显得扯了一些。
安羽彤发现自己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越发着急上火,“唐先生,我对天发誓,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少费点口舌吧。你既然知道了食堂后厨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你出去?”
唐非凡阴恻恻地说着,冷不丁地朝着身后的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
暗室里就传来了安羽彤惨绝人寰的哭嚎声。
“声音不错。”
“这要是放在以前,妥妥的青衣花旦。”
唐非凡微阖着眼眸,似是在侧耳聆听动人的音符一般,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而站定在暗室门口的林楚楚,已然被安羽彤凄厉的哭喊声折磨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刚被唐非凡掳来的时候。
也是这么过来的。
吃的全是发馊隔夜的饭菜,醒着的时候除了被毒打,就是被凌虐。
有些时候。
唐非凡还会将她送给前来谈判的商业伙伴。
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尊严被踩在脚底碾压摩擦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此前,林楚楚确实很不喜欢安羽彤。
但看到她正在经历着自己曾遭受过的折磨,便开始没来由地同情起了安羽彤。
她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就像是好心解救了蛇的农夫,最后得到的并非是蛇的馈赠,反倒还因为一念之仁丢了性命。
“楚楚,让郁听白和安柠两人即刻来一趟。”
“对了。顺便让小杜带上仓库里新购入的测谎仪。”
约莫二十来分钟后,待安羽彤虚弱地晕死了过去,唐非凡这才睁开了眼眸,沉声吩咐着呆呆地站在门口冷汗涔涔的林楚楚。
“老大,您真的相信了安羽彤的说辞?”んτΤΡS://Www.sndswx.com/
林楚楚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便明白了唐非凡的意图。
唐非凡的疑心病特别重。
定是对郁听白和安柠有所怀疑,才会选择用测谎仪测一测他们的言辞是真是假。
此前她并未接触过测谎仪。
但曾听杜梓腾提起过测谎仪的威力。
据说,除了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或者情报人员,一般人的谎言根本逃不过测谎仪的“法眼”。
也正是因为如此。
林楚楚已经开始担忧其郁听白和安柠两人。
他们确实有些能耐,但毕竟都只是普通人。
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十有八九是要露馅儿的。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
郁听白和安柠两人比她想象中要淡定得多。
特别是郁听白。
他似乎很投入,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唐非凡的亲生儿子,被传唤到暗室后,竟要求身边的人给他搬来一张凳子,好和唐非凡平起平坐。
“老唐,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郁听白扫了眼桌面上摆放着的三部测谎仪,不悦地道:“虽说咱们是父子,父子之间鲜少有隔夜仇。你的疑心病要是这么重,我不介意转身投入郁家老头的麾下。”
“戴上。”
唐非凡兀自抽着雪茄,不容商榷地看向了态度松弛有度的郁听白。
“算你狠。”
郁听白原打算借故弄坏其他两部测谎仪。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他将测谎仪的导线缠在手腕上的同一时间,安柠居然也乖乖照着做了相同的动作。
紧接着。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安羽彤也被架到了矮凳上。
“分别说说看,昨晚都做了什么事?”
唐非凡更倾向相信安柠,不过既然能够借助科技手段,他不介意先在他们身上做做实验。
“老唐,我就不能有点儿隐私?”
郁听白扫了眼测谎仪上的绿灯,绕着弯儿不情愿正面回答唐非凡的问题。
他寻思着测谎仪的原理应当是通过心率的变化检测出受测对象有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维持平稳的心率便有可能蒙蔽测谎仪,从而蒙混过关。
郁听白对这一方面的管控能力还是挺强的。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说错话,唯独有些担心安柠能不能蒙混过关。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下一瞬。
安柠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率先开了口:“昨晚,郁先生突然闯入了的我的房间,将我扑到了床上。他心血来潮,非要跟我试试新姿势,新姿势怪让人害羞的,我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说话期间,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注在测谎仪的显示灯上。
唐非凡亦如是。
见测谎仪一直亮着绿灯,他心中的疑虑其实已经消散了大半。
而其他人看向安柠的眼神。
则是带着几许讶异。
大部分都以为安柠是害羞且腼腆的,没想到她也有一鸣惊人的一天。
郁听白见安柠回答得这么轻松,紧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他轻咳了两声。
便接着安柠的话茬往下说道:“昨晚,我们很快乐。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她的床上...”
“打住!”
唐非凡揉着突突作痛的脑壳儿,冷声道:“我问的是,你们去食堂后厨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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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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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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