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响起系统冰冷的机械音,片刻过后,鹤月整理好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顿时明白过来,她穿越到了那本最经典的霸道总裁文中。
原文当中,因为男主家欠女主父亲人情,顾家爷爷就让男主娶女主为妻来抵。
可是男主是有心上人的,他不能违抗家族,就把气撒在了女主身上,折磨就不说了,还言语侮辱冷暴力,可以说是惨无人道。
最重要的是,由于女主血型和他那个体弱多病的白月光一样,于是……
什么?白月光贫血了?抽女主的!
什么?白月光肾衰竭?割女主的!
什么?白月光生不了孩子?女主也别想好过!
真是王八蛋它妈给王八蛋开门,王八蛋到家了。
【请宿主揭露渣男男主的面具,虐他身心,当前进度百分之十。】
鹤月明白,这就是她的任务,只有完成,她才能获得重生的积分点,才能回到现实生活中。
而系统退去后,鹤月的左边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呼唤:“鹤月!鹤月!你要不先下来吧。”
循声望去,是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她眼神嫌弃,低声的叫着,可能觉得她杵在台上丢脸。
这位是男主的母亲,鹤月记得,她也不喜欢女主,主要是不满意女主的身世,结婚后对女主百般刁难,联合小姑子给女主难堪。
看情况,她应该穿在了男女主结婚的桥段,白月光回国后,男主就当着一群人,抛下满心欢喜准备嫁给他的女主,去找白月光。
别的就不说了,光是凭借这点,都应该把这种男人打入冷宫,外面的森林一大片,何必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有点脾气的女人肯定当场掀桌子走人。
可女主偏不,一遍遍的跟来宾们道歉,为男主辩解,把自己的架子放到最低,这就算了,男主的母亲出言侮辱她,她还忍下叫她妈。
她可不是真正的女主,做不来这等委曲求全的事。
鹤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无视顾母不断扯着她裙摆,示意她赶紧走下台的手。
她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早已搭建好了的花路尽头,调整下话筒,红唇轻启:
“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参加我和顾尘逸的婚礼,虽然各位此次莅临我和他的这场婚礼算是白跑一趟了,但是我还是要对大家的热情表示衷心的感谢,再替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对各位说一声抱歉。”
她这般得体,倒是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一下愣住,唯有顾母心里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
“鹤月!你……你给我仔细想清楚些到底要说什么才好!”
顾母快步上前,可碍于众多身份非凡的宾客聚集在此,她也不好拉下面子和鹤月推搡。
鹤月正是抓住这一点,根本不理会她急得跳脚。
清了下嗓,鹤月在提了下自己的裙摆时,就狠狠拧了一把大腿,顿时泪眼朦胧:
“顾尘逸我的丈夫,他不爱我,这我知道,但是一个男人应该有担当,有责任感!我没想到他答应和我结婚了之后,又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去找……外面的女人。”
三言两语,局势就有些变了味,原本众人都认为男主和女配是有情人私奔,但如今看来,倒是个许人一生,却又转头将人抛弃的“陈世美”。
他们难免纷纷对台上模样清丽又温婉的鹤月起了怜悯之心。
而演到深处,鹤月还适当的停顿了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又继续说:“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是他和在座的各位合作,会不会在答应你们后又反悔,正所谓生活细节见人品……”
听到这话,台下那些抱着看戏心态的公司老总顿时脸色一变,这话算是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
毕竟他们可和顾尘逸合作得有生意,要是顾尘逸像对待婚姻一样,说走就走,那他们也要同鹤月一样悲催了。
见状,顾母再也坐不住,立刻冲上来,一把捂住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嘴。
现在,由于顾尘逸出逃得意外,顾父和顾老爷子都出去叫人找了,现在只能由她来控制现场的言论。
但她是不喜鹤月的,也没想维护她。
“我们家鹤月可能是刚才喝了点酒,有些失态,大家还请回到婚宴厅去小坐片刻,茶点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这边重新安排好时间后,结婚仪式会重新举办的。”
顾母握着话筒,泰然自若的赔着笑,仿佛当众逃婚的不是自己儿子一样。
重新举办?
鹤月听到这话,眉梢轻佻,满是不解,甚至推开她的手,再开口时已然没了之前的委屈模样。
“伯母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物件,你们想结就结,不想结就等些时日,我是给了伯母什么错觉,让你觉得你儿子这样对我后,我还能不计前嫌的和他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顾母眉间紧皱,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毕竟俩人证都扯了,她爱顾尘逸卑微到了骨子里,这谁都知道。
鹤月清楚她的心中所想,梨涡浅笑,提着繁重的婚纱缓缓走到她跟前,一字一句的吐露:
“我啊,要和你儿子,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
鹤月告知得平静,却令众人哗然。
“你疯了!在结婚现场上说出这种没规矩的话!”
顾母再顾不得现象的破口大骂,毕竟她儿子逃婚,顶多落个风流的名声,但要是鹤月不嫁,不就拂了顾家的面子,让顾家沦为全城的笑话。
鹤月才不管这些,男主虐她骂她,又欺凌她,不就是仗着她爱他,她是他的妻子。
那要是,她一开始便把这理所应当给毁了呢?
鹤月看向顾母,笑得淡然:“我就是不想嫁了,怎么样?”
说着,她手边却握起一瓶红酒,莫名让人心生畏惧,就连顾母都后退半步。
只在瞬间,鹤月手中的酒瓶只在瞬间便被砸碎,众人惊呼出声,而她则用碎片,割去了束缚她的白纱裙摆。
艳红的酒水沾染了她上半段的洁白,她任由那冰冷的液体顺着手缝滴落,再开口时,格外洒脱:“从今往后,我恢复单身。”
婚纱随之被丢弃,卷起了铺在地上寓意浪漫的玫瑰花瓣,而她站在其中,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你说什么疯话?你还握着我们家40%的股份呢!”
她要是不结这个婚,股份既不是落入她手了?
当初,顾老爷子拿公司40%的股份转给原主,威胁顾尘逸娶妻的筹码,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顾尘逸不娶,那么她拿着这股份走,顾家人绝无怨言。
当然,除了顾母。
但鹤月可不管她的意愿,她看着气得神志不清的顾母,微微一笑:“还请伯母注意点措辞,这往后就是我的股份了。”
“凭什么?!”
“凭我爸妈用生命换来了你丈夫和顾老爷子的安稳。”
在地震时,是原主的父母为了救下被困地底的顾家父子,才来得及躲开余震掉落的石块,死在了废墟当中。
“做人啊,要讲点良心,不然是要下地狱的。”
鹤月面色如常,却看得顾母心底发慌,她突然觉得眼前的鹤月变了,毕竟以往的她懦弱又自卑,哪敢这样同她说话。
而在喧嚣的人群中,有一人凝望着这一幕,意味深长。
“老板,我们还出手搅和吗?”
身旁的人出声问着西装革履的清冷男人,他看着台上鹤月,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外人都说有个叫鹤月的女人爱顾尘逸爱得深沉,如今看来,倒是不是。
鹤月并不知道有个男人盯上了自己,毕竟自从系统把她传输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跟死了一样。
她这可谓是金手指也没有,女主光环也没有,就真革命全靠自觉呗。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鹤月转身便就离开了现场,只留下脸色铁青的顾母一遍一遍的和嘉宾道着歉。
至于这场闹剧,是被赶回来的顾老爷子和顾父极力压制才得以平息。
不过这天发生的所有,还是被流露出去,【顾家大少逃婚,未婚妻当场解除婚约】,想都不想,这瞬间登上了h市的娱乐新闻头条。
“瞧瞧你们教的好儿子!”
顾老爷子看着顾父和顾母,气得火冒三丈,鹤月则在一旁扒着饭,全然不顾。
至于男主被抓回来没有,关她什么事?男人哪有干饭重要。
她也没有赖在顾家不走,她所住的可是苏爸留给她的公寓,而顾家人此番来,就是想劝她回去。
“意意,我对不起你,没管教好那小子。”
顾父痛定思痛,向鹤月道着歉,顾老爷子也是阴沉着脸,鹤月可受不起,连忙摆手:
“没事的伯父,也怪我没有得到尘逸的喜欢,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待。”
她故作的乖巧懂事,让老爷子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些,当初他以自己手上40%的股份要挟尘逸,原本以为一切都安排妥了。
没想到今天这个臭小子弄了这么一出,倒是害得人鹤月这般好的姑娘下不来台。
“意意,你要不先和我们回去吧,等那混账玩意回来,我铁定替你好好教训她。”
顾老爷子万分愧疚:“当初你爸把你托付给我们家,要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爸妈?”
回去?回去继续受男主的欺辱?
她可没那闲工夫。
不过面对顾老爷子,鹤月还是尽量保持着她温婉的人设:“顾爷爷,经历了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勉强什么,既然顾尘逸不想娶,那我不嫁就是。”
反正她有40%的股份,还怕他不来求她?她不虐得他裤子都提不上,就算他没穿。
而顾母就是知道这一点,要是鹤月手里没股份,她才不会来这破地方,说什么不爱顾尘逸,在她看来就是装装样子。
正所谓,母子同心,她这样认为,顾尘逸自然也是。
“你不必这般假惺惺。”
突如其来的话打破了鹤月和顾老爷子之间的和睦,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屋子步入了两个人的身影,是顾尘逸,以及……
看着他身后的女人,着装干净简洁,一颦一笑间都牵动男人心,五官柔和,眸子清澈,当真能称得上一眼万年。
不用系统介绍,鹤月都知道,这是洛清禾,男主的白月光。
她款款而来,原本是握着顾尘逸的手,却在看见鹤月后,急忙放下,还故作手足无措的捏着衣角。
见状,鹤月轻笑出声,她说什么味呢,原来是绿茶啊。ΗtτPS://Www.sndswx.com/
不等鹤月理会,顾父便开了口:
“你个逆子!我让你来给鹤月道歉!你把外面的女人带来做什么?”
外面的女人指的自然是洛清禾,只见她听到这话,眼眶在刹那便泛起了红,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就连顾父都觉得他说话太重。
“她不是外面的女人。”
顾尘逸立马出声维护,期间看见站在一旁的鹤月,难掩鄙夷的神情:“收起你那欲擒故纵的样子,你不就是想让我来亲自接你吗?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爱清禾一个!”
他带着旧情人来,就是想再羞辱她一番。
但鹤月并没有他意想的悲伤,反而格外冷漠:“哦,那你爱吧。”
任他说得再深情,还不是和女主纠缠了几千章。
而她这样属实给顾尘逸弄不会了,他当即愣住,原本想好要辱骂她的说辞也是哽在了喉咙处。
鹤月却是气定神闲的撑起下巴,虽笑看着他,但话语却是刺耳的:
“顾尘逸,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贵,喜欢与不喜欢,都看我心情,我喜欢你,你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少爷,我不喜欢你,你跟墙角的阿猫阿狗,有什么分别?”
她说得淡然,顾父和顾老爷子虽惊于她的改变,但也不会责备她的出言不逊,毕竟这事是他们有所亏欠。
唯有顾尘逸等人瞪大了眼。
“你胡说些什么呢?你能入我哥的眼,那是你的福气!”
还没等男主出言,随着他们来的男主妹妹便忍不住反驳。
鹤月看着她,脑海中随之出现了些片段。
这男主妹妹名为顾彤彤,也不是什么好鸟,和女配是同一战线的,就是她通风报信,让顾尘逸得知了女配回国。
也是她在结婚当天,带着顾尘逸去找洛清禾。
并且在原文中,她还受洛清禾的挑唆,外加上看不惯原主,竟找了几个小痞子想要轮奸原主。
这对于女性来说,可是致命的伤害,而顾彤同样身为女生,却对女主有如此大的恶意。
最后女主虽然被人救下,但是衣衫不整的回去,还是令顾家人起了疑心,对她的态度也是有所转变,包括顾老爷子。
可女主就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哭,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解释,还能让顾彤受到制裁,她却让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了十几章,鹤月看得那叫一个着急啊。
得知接下来剧情,鹤月再看向顾彤彤时,眼神难免变得冰冷且刺骨,让顾彤彤愣了愣神,下意识的躲在自家哥哥身后。
这女人,怎么变了番样子?
顾尘逸心生疑惑,鹤月却不容他深思,
思绪却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多久,就被洛清禾打断:
“姐姐,你别怪尘逸,是我家里出了事,他才会来找我,我又无处可去,尘逸是好心才将我带回来,你要怨就怨我吧。“
她这话耐人寻味,令顾尘逸的心头一震,洛清禾察觉到了,连忙出声打断:“分明鹤月还没对她说什么重话,她却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怎么她了呢。
这不,顾母就开口帮这朵小白花说话了:“人有困难,那就在家里待一会嘛,又不是缺这个房间。”
说着,又走到鹤月身旁,她此刻已经意识到只要鹤月说话,顾老爷子就不会干涉,于是故作亲昵的引诱她答应:“你说对吧,意意。”
要是换作以前的鹤月,可能真会委屈自己,讨好他人的答应了,可现在的鹤月,她看向顾母,冷哼了一声:“伯母说的这话可真逗,我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给别人留一席之地,还是情敌,我绿我自己?”
只能看着她从容不乱的吃着菜,然后和顾父以及顾老爷子谈笑风生。
虽然鹤月只是个贴膜小妹,但她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也曾辉煌过,只是落寞了而已,和他们交谈起来根本不在话下。
“没想到,意意还有这样胸襟和志向。”
顾父对鹤月露出赞赏的目光,鹤月摆摆手,示意过奖了,此刻的她喝了点红酒,本以为这点酒劲不是什么事,却忘了这不是她那个千杯不倒的身体。
有点飘飘然的鹤月,又倒了一杯,只是灌入喉之际,喝出了白酒的气势,最主要的是放下杯后,还咧着嘴叹了一声,感慨这酒够劲。
顿时,鸦雀无声。
鹤月的表情也是僵在了脸上,完蛋,她人设好像要崩了。
系统:【我求你做个人。】
第三章:疯狗
鹤月这番话,令顾母没了脸面,她咬紧了牙关,新仇加旧恨,让她恨不得当场撕了鹤月的嘴。
但鹤月没空和她撕,鹤月眯眼看了看洛清禾,心中不屑,都是千年的道行,你装什么小白兔。
她也完全不给洛清禾留面子,顺着她的话就往下接:“怨你?那肯定得怨,你一个电话就把新郎叫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婚礼现场,现在还跟着他回家,你没地方住?难道是外面的酒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洛清禾脸色泛红,指尖已经刺入了掌心,她却像是不知道疼,反而还委屈的低下头,呢喃着:“既然姐姐不喜欢我,那我还是走吧。”
她走?顾尘逸怎么会舍得,本想拉住她,鹤月却忽然夺过顾父手上的杆子,一下甩了过去,,顾尘逸也错过拉住洛清禾最佳的时期。
“真对不起,手滑。”
面对洛清禾这个女人,鹤月可不会手下留情,要不是杀人犯法,这杆子说不定就甩到她身上去了。
要知道在原文中,女主因这个女二遭受了多少痛苦,虽然大部分都是女主懦弱导致的,但现在既然她鹤月穿过来了,就不允许那些事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洛清禾顺势住下来了,那折腾的肯定是她,还不如现在就制止。
因为有顾老爷子护着,顾尘逸就算是恼怒也不能当场发泄,看着他那副看不惯她又弄不了她的样子,鹤月别提有多爽了。
直到夜幕降临,顾老爷子回老宅了之后,就只留下了她和顾尘逸。
目送着他们离开,鹤月心里直打鼓,一转身,果不其然,顾尘逸站在自己身后,脸阴沉得跟烧黑了的锅底一样。
只听他咬牙切齿,低声吼道:“鹤月!”
他步步逼近,鹤月只能强装镇定,而这时顾尘逸发出了霸道总裁的第一波攻势,捏下巴,手劲之大,疼得鹤月当场想和他断绝夫妻关系。
“鹤月,你既然如此狠毒,把清禾赶走,你不是想霸占我吗?好!你如你所愿!”
说着,他竟就要把鹤月往楼上的卧室拽去。
等……等一下!鹤月死命的往后退,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难敌他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
等到她被丢在床上,而顾尘逸欺身压下来时,鹤月才反应过来,这疯狗什么都干得出来!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鹤月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两片,而他眼里已染上了情欲。
鹤月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尤其是他还准备亲她时,鹤月顿时想吐,本来还想闭着眼睛就当过去了,但此刻她宁愿被狗咬,都不宁愿上他的床。
于是,趁机不备,鹤月瞄准位置,当“机”立断,抬起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去你大爷的!”
顾尘逸当即捂着下半身,脸色惨白的弓着腰,鹤月一把将他推开,胡乱扒拉了下衣服,就冲下了楼,碰巧遇上了来查看情况管家,鹤月立马表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
“李叔,你给爷爷打个电话,你家少爷试图强迫我。”
这时,顾尘逸缓过了劲,就跟要来索命的厉鬼一般追了过来,鹤月可顶不住这样的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管家风中凌乱。
跑出公寓,竟正好有一辆车开来,鹤月也顾不上那么多,拦了下来后,立即开车门坐上后座。
“师傅,麻烦你快点开走!”
鹤月张望着外面,只见顾尘逸的身影马上就要追上来,而被她视为司机的男人却无动于衷,鹤月又连忙拿出老爷子临走时给她的一笔钱,抽出一张一百的就递给驾驶座的男人,焦急不已:“师傅,快点!”
就在顾尘逸准备来拉车门时,男人启动了油门,车随之长扬而去,直到看不见顾尘逸,鹤月的心才落下。
“去哪?”
这嗓音低沉清润,一下抓住了鹤月的耳朵,透过后视镜看去,他虽只露出了一只眼睛,但眉目如画,还是漂亮的桃花眼。
“女士?”
她半天不言语,男人难免皱起了眉,鹤月忙收回思绪,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去哪都行。”
这时,他通过镜子打量了鹤月一番,由于衬衫被撕毁,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露出了锁骨以及纤细的手臂,也还好如今社会要开放些,这样的穿搭已经算不上有多暴露。
但是鹤月还是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前,没想到竟因此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什……什么意思?
低头看了看,鹤月发现自己以前的36d居然成了两坨小笼包,他大概是在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吧。
鹤月当即涨红了脸,却又不服输的挺起胸膛。
小怎么了?那也是她身为女人的骄傲!
现已初秋,但也算不上多冷,车内不知在何时开了暖气,鹤月本就折腾了一天,现在疲惫不堪,望着街道的车水马龙,眨眼的频率逐渐变慢,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家酒吧门外,灯红酒绿,人潮喧嚣,驾驶座的男人此刻站在车外,许是怕她闷着,还给她开了点车窗。
也是因此,鹤月借助路灯的光,看清了他的模样,只见他靠在车头,薄唇咬着支烟,随着他的呼吸,烟丝的火星忽暗忽明,烟雾缭绕之际,他看向了她。
鼻梁英挺,五官立体,就连鼻尖的那颗痣都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同于顾尘逸的俊朗,他好看得如同另外一个男主角,这难道就是身为女主的福利?
鹤月恼自己的没出息,竟会被美色迷了眼,他也不知道是否察觉,只是问她:“醒了?”
见识了顾尘逸的疯狗样,他这般温和,竟让鹤月感到了有些别扭,冲他点了点头,鹤月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睡了多久?”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答复:“大概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鹤月诧异:“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叫了,你没醒,还打起了呼。”他深吸最后一口烟,便熄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通过他的语气,鹤月感受到了他的无奈,顿时脸颊浮上了两朵红晕,他也没注意,而是上了车,对她说道:“既然你的目的地已经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目的地?鹤月一脸茫然,直到转过身看到背后的酒吧,当即明白过来,原来在车上他打量自己的那一眼,是在猜她适合在哪下车。
淦!她看着像是去泡酒吧的女人吗?
不等鹤月骂出口,他已经开车离去,也是在这时,风卷起一张名片,掉落在鹤月的脚边,她拿起一看。
沈氏集团,沈……绎楠?沈绎楠!
看着那三个字,鹤月又看了看他离去的方向。难道刚才她搭的是沈绎楠的车?!
顿时,鹤月只觉一阵毛骨悚然,背后发凉。
只因在原文中沈绎楠是一反派角色,他的戏份虽不多,却是最为恐怖的存在,眼里没有爱情,专心搞事业。
就是他为了威胁男主,绑架上了女主,虽然没有严刑拷打,但是在他那被绑了一个星期,女主也是临近崩溃。
原因在于,他太过变态,经常当着女主的面挑人手脚筋,扒人皮,犹如从地狱而来的撒旦。
回想起刚才他温润如玉的模样,鹤月忽然觉得人渣果然都是善于伪装的,但是……
他为什么会在顾尘逸的别墅外?!靠!
鹤月细思极恐,当即从头凉到尾,完了,他知道她和顾尘逸有关系,会不会对她下手?
与此同时,沈绎楠在停车场,手中夹着鹤月拿给他的那张红票,嘴角勾笑,由于投下来的阴影,他的神情变得晦暗不明,低声呢喃着:“鹤月。”
鹤月在外住了两天,最终被顾老爷子派人给接了回去。
也是自从这次强迫未遂,她还跑了后,顾老爷子再不让她和顾尘逸单独相处,除了白天俩人能坐在一起之外,晚上就各睡各屋,这可让急着抱孙子的顾父慌了神。
“爸,这鹤月和尘逸不接触,他俩怎么培养感情啊?”
“培养感情?”顾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小子差点强了鹤月!我怎么敢让鹤月再去靠近他!”
“可是爸……”顾父还想为儿子辩解,就被顾老爷子叫停:“够了!你们就惯着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买了套房子给那个叫洛清禾的丫头片子。”
听到顾老爷子的拆穿,顾父低下了头,老爷子也只能恨铁不成钢:“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鹤月啊?”
对此,其实鹤月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多大的恼怒,毕竟此刻她正在看顾母和顾彤作妖。
“鹤月,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就想着让甜点师做些给你。”
说着,顾母就让女佣端来三盘米其林摆盘的甜品,模样不错,味道也让人感觉甜而不腻。
只是她们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禁让鹤月在暗处翻了个白眼,真正的贵妇从不显摆,说到底顾母也是个普通家庭的出身,只是被顾父给看上,才过上如今这样的生活,竟还敢到处看不起人。
眸子闪过狡黠,鹤月故作惊讶的看着甜品:“天呐,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蛋糕,是蛋糕吧?”
鹤月装出的样子,在较大程度上满足了顾母的虚荣心:“这叫dessert。”
马的,还和她放洋屁。
鹤月越发无语,其实这甜点她认得,最顶级的甜品师才能做出,光是一小块就得上万了,看来顾母为了给她难堪都下了血本。
想必,等吃完后,得好好炫耀一番,这甜品的价格吧。
可惜,她懒得和她们继续啰嗦,甜点就一小个,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自己面前的,又迅速叉走顾母和顾彤盘中的。
她们的甜点要比自己的精致,肯定更贵。
见自己盘中空空如也,顾母拿着叉子的手一顿,眼睁睁的看着鹤月吃下,只觉一股气直冲她的脑仁。
“鹤月,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你拿我们的干嘛!”
顾彤也没吃过,这是母亲想用来讽刺鹤月这个乡巴佬的,没想到她全给吃了!
她们怒火中烧,鹤月却故作一脸茫然:“不是给我的吗?这东西难道很贵?你们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顾彤咬着唇,说不出话。
“算了,彤彤,你嫂子她没吃过,这也正常!”顾母虽然面色如常,但说话间是咬牙切齿的:“去打高尔夫吧,教教你嫂子,不然以后出去陪尘逸应酬,还不得被人笑死。”
顾彤也只能不甘心的坐下,让女佣去拿杆子,鹤月却在这时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的奶油,笑道:“味道不错。”
差点没把顾彤气死,她连朋友圈都没发,就落入了鹤月的肚中,这个死乡巴佬,看她一会不好好教训她!
此刻的顾彤完全忘了,自己还有把柄在鹤月手上。
“你看,这打球的时候手腕发力,腰间用劲!对准球,打出去就行了。”
说是教她,但顾彤故意让鹤月站近些,又在挥杆时,把杆子放在了球的前面,球竟打向鹤月。
虽然鹤月躲避得及时,但还是打到了她的小腿,鹤月忍下只是闷哼了一声。
看着小腿上被球蹭出来的擦伤以及淤青,她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而顾彤也看见了她小腿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却选择无视,甚至顾母还在一旁喊道:“打得好!”
球再次摆放,顾彤这次往远处打了过去,听到球离洞口只差一厘米,她又趾高气昂的看向鹤月:“就是这样,你来一次。”
说完,杆子就丢给了鹤月,只是落在了地上,见状,鹤月挑了挑眉,女佣赶紧跑来把球杆递给她,又重新把球放好。
“手腕发力,腰部用劲,对准球!”
嘴里说着顾彤刚才的那些话,鹤月就要打出去时,球杆也学着顾彤借机放在了球的前面,只听“咚”的一声,高尔夫球竟打在了顾彤旁边的椅子上,而顾彤喝水的动作一顿,这球可谓是从她的耳旁呼啸而过,她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
“哎呀,怎么会飞到了那?”鹤月跑过来,把球捡起,笑着向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彤彤,你没事吧?”
但鹤月此刻的笑令顾彤毛骨悚然,她的眼里毫无歉意,其实在顾彤挥杆准备把球往她脸上打时,鹤月就已经想好了分尸的第一百八十种方法。
“你故意的!”顾彤站起,一下将水瓶摔在滴,发出清脆的声响。
鹤月嘴角上扬,神情淡漠的盯着她:“你不也是吗?”
她放低了声音,只有顾彤能听见,顾母过来时,只见自己的女儿瞪着鹤月,她也是被吓得够呛,连忙跑来查看。
见顾彤完好无损,顾母当即放下了心,却对着鹤月出言呵斥道:“鹤月!你怎么打的球?”
此刻,在屋内商讨事情的顾父和顾老爷子也听见声音走了出来,鹤月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低着头,像是在自责。
实际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确是在后悔,后悔没把球打准一点,直接送她走!
“怎么回事?”
顾父走上前来,顾彤立马哭诉:“爸,她故意把球打往我这边!”
看着顾彤旁边椅子上被球砸出裂痕,顾父的眉头在不经意间皱起,女儿和一个外人,他当下就做了决定。
“鹤月!给彤彤道歉!她这么小一个姑娘,你怎么忍心?”
他厉声呵斥,不问由来,其实在听到她不愿和顾尘逸同房时,他就已经对她有所不满,哪有媳妇抗拒丈夫的道理。
而鹤月听到他的话,顿时想笑,小姑娘?有这么大一坨的小姑娘吗?
不过她忍住了,这时顾老爷子也出声询问:“鹤月,这是怎么回事?”
只在一刹那,鹤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眼中还泛起了泪花,没错,这招就是她跟洛清禾学的。
天知道,她在暗处掐自己的大腿,掐得有多疼。
“爷爷,彤彤提出教我打高尔夫球,我是照着她教的打的,第一次往后打,第二次往前打……”
不用鹤月说完,顾老爷子也猜出了个大概,更何况他还看见鹤月腿上的伤,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胡闹!”
再次看向顾彤时,他混浊的眼中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怒火,不等顾彤害怕的躲在顾父的背后,他就开口:“去拿家法!”
“爸!”顾母一惊,想要上前阻止,但这件事着实是顾彤做得不对,尽管顾父不忍,却也不敢忤逆老爷子的话。
顾家的家法是一条极其细的竹条,很长,抽在身上就是一个印子,还沾了盐水,这可以说是一酷刑了。
其实只要顾彤向自己道个歉,鹤月可以考虑帮她求情,让顾老爷子对她从轻发落,顶多就打她个二十多次,偏她要在这时候犯浑。
“你们为什么都占在她这边!”顾彤哭喊着自己的委屈,却忘了打鹤月时的洋洋得意:“她一个外人!凭什么都护着她?凭什么?!”
“啪”,一个巴掌落下,顾彤的脸偏向一边,被打的地方也瞬间红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爷爷,双目赤红的又看向鹤月:“都是因为你!我讨厌你们!”
说完,她便推开鹤月跑了出去,鹤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用来逃避家法的手段,只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因为她?
别搞笑了,要她嫁给顾尘逸的是他们家里人,留下她的也是他们家里人,当初女主父亲舍命相救的还是他们家里人,跟她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怎么能怪在她身上呢?
鹤月面露冷笑,只觉恶心,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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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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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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