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欣赏她的自信,慢条斯理道:“你做你的学问,本王自有打算。”
“我想,我该回去了。”
“等等——你与卫作然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他救过我,我感谢他,因此有了来往,仅此而已。”
傅青淮并不信任裕王。
“这小子是个狠角色,你同他交往须注意些,莫把自己搭进去了。”
“您跟他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
傅青淮沉声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因为他抱着女人去傅家,就要去娶我三姐?”
“他从陛下那抢了本王一件肥差,本王故意恶心一下他罢了。”
裕王轻描淡写道。
“再没有别的仇恨?”
“本王与他还能有什么?倒是你——那人真不是你?”
傅青淮笑了,看着裕王的双眼未有偏移,“我堂堂解元,怎会愿意雌伏一个祸乱朝纲的阉人身下?”
裕王笑了,“是本王多疑了。”
上来倒真是叫她叙情的,饭也没吃,傅青淮告辞。
裕王所言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但是若真如他所说,那卫作然何不直接告诉她?
这其中必有隐情。
然而,却也不是她能插上手的了。
回到家,却又见梁煦归,只是,他竟不是一个人在院子里。
傅青淮踏进去,冷声道:“悦姐儿!你来做什么的?”
那傅锦悦满面桃红,忽然听见哥哥的声音,吓了一跳!
“哥哥,我来给你送吃的,今天我同母亲一起做的米糕……”
“知道了,回你的院子去的!”
傅锦悦含羞带怯地偷看一眼梁煦归,迈着碎步离开了。
“离我妹妹远一点!”
梁煦归微笑,“若你不躲我,我自然用不着她。”
“你什么意思?”
傅青淮皱眉问。
然而梁煦归却转了话题,“昨日一场大雪,东夷湖面结了冰,岸边冰雪覆盖,美极。”
“与我何干?”
“我今日找你去看,你却不在,现在才回来——是去找卫作然了?”
“与你何干?”
傅青淮冷漠的态度深深刺伤了梁煦归的心,他有些气急败坏,“莫忘了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此生难忘。”
傅青淮看着他,一字一顿。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导致她彻底失去了卫作然的信任。
“你竟恨我?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苦读数十年圣贤书,就学出了这般自甘堕落吗!”
梁煦归厉声道。
真好笑,这小人还有脸说圣贤书。
“我把自己脱光了送上他手里,也不朝你身上堕落。”
傅青淮歪头,轻声笑语。
梁煦归从未见过她轻佻的模样,细声的模样更是柔媚至极。
一时间看呆,心火倒熄了,心中涌上强烈的玷污欲望。
“你不怕我将陈无双的事情捅出去?”
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卫作然都已经知道真相了,他若不做准备,这些年都白进宫了!
还要威胁她是吗?
好,那赌!
“你问我是去找他了?是,我找他了——你去说吧,赌一赌你们谁先死。”
梁煦归见她面容隐隐透出疯狂,有些吓住。
他软了声音,“我并非要逼你……”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逼我!”
傅青淮一字一顿,眼神阴鸷。
“青淮,你还记得我们同在族学的时候吗?那时我们每日都一起念书,一起用饭,多快活?你想做官,我容你做,我甚至会说服祖父帮你,我们以后也这样不好吗?”
傅青淮听了这话并不感动,只觉得悲凉。
甚至有些理解卫作然不信她了。
都是在刀山火海走独木桥的人,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如何还敢?
“我要做官,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你允许我才能做的!”
傅青淮笑他,“你威胁不了我了,开始怀柔?
梁煦归哑口无言。
“你若想把陈无双的事情捅出去,随你;你不怕被牵连,把我的身份也捅出去,随你!你毁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舍得……”
“伪君子。”
傅青淮看也不看他,越过他进了门。
没料梁煦归竟然跟了进来!
“我是伪君子!你恨我也无所谓——”
傅青淮抄起桌上的石砚台便砸向他脑袋,“我不会再忍你!”
梁煦归按住她的手,“跟我在一起,他能给的我都可以!”
“除非夏日飘雪,海水倒灌!”
梁煦归咬牙,“你会求我的。”
“我求你早点死!”
闻言,梁煦归双眼一红,竟哭了。
他松了手,转身离开。
傅青淮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事到如今不都是他造成的?
威胁她,竟还自我感动起来了?
悦姐儿送来的米糕就在桌上,傅青淮无心管。
昨儿她没回来,沙包定然没吃东西。
走进卧室一瞧,还好,沙包还在!
喂好了沙包,傅青淮才去找三元的错漏。
“没我的允许,为什么把梁煦归放进来?”
三元很懵,“大少爷,梁公子是你的好朋友啊……”
“往后就不是了,你仔细着些,再放他进来便不要你伺候我!”
三元惶恐地应下了。
——————————
还有两个多月春闱,正好两个人都冷静些,傅青淮暂时不打算去扰他。
昨夜挨了冻,傅青淮倒头就睡,第二日醒来也昏昏沉沉,三元喊她起床也没喊动。
皖嬷嬷来了一趟,随后找医女煎了药。
“大少爷,喝完药就好了!”
傅青淮坐起来,一口饮尽,却发现这就是她三天喝一次的药。
“嬷嬷,我是风寒,如何把这补药拿给我喝?”
皖嬷嬷欲言又止,还是说:“这药性温,滋阴补血;风寒药力太足,不如稍后喝碗姜汤。”
“嬷嬷,你还有什么没说完?”
傅青淮见她的模样,便问。
“这药,大奶奶去请大夫瞧了……”
傅青淮不语,等她说出来。
“是、是千金科的滋补方子,送的药材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傅青淮笑了,“瞧您这模样,我还当有毒。”
皖嬷嬷愁着脸看她,“大少爷,这是那卫提督着人送来的药,他知道您的身份了?”
闻言,傅青淮愣住。
所以那日卫作然生辰,他应猜出了自己有什么问题吧。
那晚放在她小腹上一直捂着的手,不是巧合。
皖嬷嬷有些慌,“莫哭莫哭,是怎么了?”
卫作然明白她的顾忌,所以从未拆穿。
最痛心是,她曾拥有他全部的爱,但失去后才知道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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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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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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