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也有君子的好处,虽说愚直了些,但起码孝字当头。
“你是爹唯一的孩子,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没有什么难做不难做,只要你好,爹就心满意足了。”
傅青淮双眼涌出孺慕,十分感动的模样。
入了密室,傅青淮被眼前景象惊得脚下一踉跄。
只见这面墙上固定了十二个人,个个都仿佛死了一般,难不成宇文拓还有什么奇怪爱好?
宇文拓见她这般模样便觉得好笑,再怎么样,也是个胆小的书生。
“莫怕,不是死人,只是我已经将他们琵琶骨穿透,又喂了药,没解药不得清醒的。”
傅青淮心跳加速,“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
“是——莫管他们了,还是先解决了你的问题。”
傅青淮恭敬应答,随后在宇文拓的指示下坐上了那硕大的玄铁上。
传功开始,过了不知道多久,傅青淮便觉得全身发热,纵使坐在玄铁台上也难挡热力。
“爹,我、我受不了了。”
宇文拓便收功,“这便不行了?看来你经脉通透不足,这法子行不通。”
他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傅青淮一听这话,如何能应?
她深吸一口气,“我倒觉得可行,如今丹田充盈,爹给我些时间,允我抵御毒性看看。”
“好。”
傅青淮专心运功,待得通体舒泰,更觉身子轻了不少。
“爹,再来!”
如此反复两次,宇文拓也有些疲惫,“如何了?”
傅青淮脸颊红润,信心十足道:“如此再来几次,我便有能自主运行大小周天,储蓄内力了。”
宇文拓欣慰笑了,“不枉爹为你辛苦一场——好了,你先走吧,爹要稍作补充了。”
闻言,傅青淮心中紧张,面上却极尽关怀,“爹,我在这守着你吧?你这功法都是吸取别人的,传功恐怕只有我一人。
“若是大亏之后再补,走火入魔怎么办?我在这里守着你,也多分保障。”
宇文拓看向玄铁上放着的神兵九星龙渊,心中闪过负面念头。
难不成他是想抢夺这神兵?
但一想儿子这点微薄内力,自己动动手指便掀翻了,有什么可担心?
正好也趁这机会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纯孝。
傅青淮坐在角落,看宇文拓将两个人内力吸干,在玄铁上运功时忽然吐出一口血。
“爹!”
傅青淮忙奔过去扶他,满满都是自我厌弃的姿态,“都怪我不好!提的这馊主意,真害得爹出事了!”
“你且先扶我上去,再找人叫医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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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淮在外满脸焦急地等候,从天初亮到夕阳西下,连饭都没吃。
而内里的宇文拓问道:“如何了?”
“少主未曾离开房门半步,看上去十分忧心。”
宇文拓勾起唇角,看向医者,“演得像一点,若叫我儿发现异样,便不用活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医者深深低头,“是。”
门打开。
“少主,主上仍旧未醒,您还是先回去吧。”
傅青淮愤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爹武功盖世,不过是练功出了点岔子,如何会不醒?”
“可、可是主上——”
“我不听你的,我要亲自去看我爹!”
医者在一旁提笔写方,见傅青淮过来连忙问好。
“我爹究竟怎么了?”
“主上,练功导致血脉淤堵,一时醒不了,如今制药有缺——”
“缺什么?”
医者低下头,“入药还得一味药引,得是主上至亲血肉……”
闻言傅青淮微怔。
倒是听说过血肉入药,可是人肉同别的肉又能有什么不同?
她在药王谷呆的这段时间,却从没见过他们有这般。
思绪在心头百转千回,现实也不过一瞬的事。
傅青淮一副无畏模样,“拿刀来!”
医者微惊看她,旁人便将自己佩刀送上,傅青淮撸起袖子,举刀横在手臂上,“这里的肉行不行?”
“行……”
医者声音发颤。
“要多少?”
“一、一小块就行了。”
傅青淮面不改色地在本就纤细的左胳膊上削下一块肉,医者颤抖着手捧碗去接,鲜血一滴一滴快得要连成线。
“够了够了!”
旁人面有复杂情绪地接过医者手中碗,医者便忙去替傅青淮处理伤口。
见她阴柔俊美的脸渗出细汗,脸色苍白却未曾有一声痛呼,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虎父无犬子。
这父与子都是狠人。
旁人见伤口被止血,便道:“少主,您先回房歇息,有了这药引,想必主上很快便能醒来。”
“都警醒着些!”
“是。”
傅青淮甫一出门,便沉了眼。
削肉之举,如何能不痛?
不论如何,自己是他的孩子,是他希冀能继承一切的人。
可是要昏迷前宇文拓分明是很清醒的,却连九星龙渊都没有提前叫她拿走,免得有人趁危抢夺。
便必定有诈。
她没想到自己做戏做到这般程度,宇文拓还不信她,果真老奸巨猾。
进门前便已经想好,无论什么都得迅速立即承应……
但愿没辜负这一番苦肉计。
——————————
属下来报傅青淮已经回房,宇文拓精神奕奕从床上翻坐起来,满脸笑意。
属下很有眼色跪地道贺。
“恭喜主上,少主为人坚毅果敢,对主上一片孝心,天地可鉴!鬼灭后继有主,必将一统天下,千秋万代!”
“我儿,当真纯孝。”
宇文拓忍不住感慨。
既然儿子对他这般孝顺,那他找卫作然复仇,先灭了那群女人当开胃菜,儿子应该不会生他气吧?
有了这药引,宇文拓很快便“清醒”过来,又开始了给傅青淮传功的日常。
二人入密室,傅青淮便问道:“爹,青莲教现今如何了?”
“说来也是怪事,他们总坛竟然迁走了,我的人如今还在追查下落。”
傅青淮心里松一口气,宇文拓还是不要搞清楚才好。
她丹田中积蓄内力已不少,但同宇文拓比自当天堑之别。
密室内的人已经有半数都被吸干内力……
她还要继续这样多久?
宇文拓随身不离九星龙渊,到了玄铁上,便将之放在手边。
“来吧,今日再看看如何。”
傅青淮恭敬应答,随后盘腿坐上去。
像是忽然想起来般急忙道:“爹,今日传功多些更好,我受不住叫停您再停——孩儿有感觉要经脉通彻了,或许只今日一次,便能彻底结束这劳累您的日子。”
宇文拓浑不在意地点头,反正墙上还有许多补给。
实则到如往常所受内力的时候,傅青淮便已经快要饱和,然而她就是为了叫宇文拓散功好来搏命的,怎么能轻易就罢了?
忍得脸面涨红,傅青淮死死咬牙,心中沉定,运行起大小周天。
还未叫停,宇文拓却主动停了。
“你这一次所容还真不少,我得补充了再来——你还是在一旁护法。”
宇文拓确实信她了,告知每次吸取他人内力,都要尽快入定化功,不然两股真气在体内会横冲直撞,叫他走火入魔。
但入定前后都并非对外界毫无知觉,傅青淮得聚精会神,去瞅准他入定那一刻松懈的空档,不然在入定后又会逐渐集聚精气。
上一次傅青淮老实待着,目不转睛,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闻言,傅青淮应是,跪坐一旁等候。
眼看着宇文拓竟然将剩下六个人都吸空了!
傅青淮心惊,如此,今日不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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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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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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