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二娘连带白芙已经将香送上马车,见此僵硬场景,也不敢言。
傅青淮不想将祸事带给她们,便要离开。
“回去吧,本官先走了。”
詹二娘看了一眼冯瑞,冯瑞没开口,她就带着白芙回去了。
傅青淮刚上马车,冯瑞的手便伸过来掐住了她胳膊。
“大人,你要知道,就是做狗,也是有头儿的。”
“若公公不想让我参上一本道你祸乱朝臣,就离我远远儿的。”
冯瑞看来两个马夫一眼,“把他们带走,不叫不许回来!”
马夫并未挣扎,此处便只有傅青淮跟冯瑞,
“傅大人,弃暗投明才最重要,总是跟过气的老狗混在一起,怕是前途暗淡呐。”
“你又是哪条狗?”傅青淮以手肘痛击冯瑞的手,“若真有本事,就手下见真章,不要以为言语几句就能左右别人,实则是泄露了你不足!”
冯瑞并不生气,“做狗呢,其实比做人舒服,我跪得自在,我不想站起来,但是做了狗还想做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冯瑞这番稀里糊涂的话叫傅青淮联想到卫作然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与她也没有许多时间相处……
是遇上麻烦了?
如此,傅青淮反倒不急着走了,她想从冯瑞这里挖出些什么来。
“天下之大,为何不能有这样的好事?”傅青淮故意激怒他,“只因为你连老狗都不如,在这里狂吠着些莫名其妙的虚假想象,聊以慰藉罢了!”
“你——”冯瑞瞪眼,忽而又情绪稳定下来,“傅大人想做执绳人?焉知自己才是被牵着走的。”
“你看你,又在说胡话了,什么狗不狗,执绳不执绳,简直发疯!”
傅青淮轻蔑的姿态激怒了冯瑞。
“到底是谁蠢,亲自下令杀了无辜的家人,是不是还要感谢这老狗呢!”
听见这话,傅青淮一时间愣住。
她想知道卫作然会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听到的却跟她料想到的完全不同?
“你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冯瑞在对话中立马占上风。
他得意笑道:“瞧,傅大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现在还觉得咱家是胡言乱语吗?”
傅青淮深吸一口气,自知心急出错。
如此只好破罐子破摔,“我管你是不是胡言乱语,把话说清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还没开场,咱家怎么能先告诉你呢?傅大人真要着急,就去问问老狗,以您二位的关系——”
冯瑞不怀好意地笑。
话说到这个地步,傅青淮知道从冯瑞这里得不到什么了。
于是冷脸道:“把人放回来,不然今日之事传出去你也落不到好。”
冯瑞双手举起来,无辜道:“好害怕,咱家这就去。”
坐上马车,傅青淮低声道:“去极味楼。”
马夫犹豫道:“可是主子吩咐过——”
“他要很晚才回来,但是你们俩今日并未尽守职责——需要我同他说吗?”
马夫沉默片刻,“遵命。”
到了极味楼,傅青淮又将人派去傅家,自己在厢房里点好了菜。
甄氏跟傅锦溪来得很快。
推开门,甄氏便急急奔过来,“我儿,你受苦了!”
傅锦溪却一脸笑意,“弟弟,生辰快乐!”
“儿子不孝,今日无法回傅家,只好把母亲跟姐姐叫过来。”
“这有什么?回了傅家也开心不起来,不如咱们娘仨单独过了好。”
傅青淮迟疑一瞬,“家中怎么了?”
傅锦溪便耸耸肩,“还能怎么?为了那个杀人犯呗!二叔母要同二叔和离,还讹诈咱们傅家银子,二叔如今颓唐久不去上值,祖父成日闭门不出——总归死气沉沉!”
傅青淮还想问问,想想又算了。
“母亲在家还好?”
将甄氏、傅锦溪、傅锦卉和陆芸问了个遍,傅青淮这才罢休。
甄氏心疼道:“你瞧你,一来把所有人都关心了,却独独不说说自己,脖子上的伤可好全了?如今在大理寺做事还顺当?跟那——唉,都还好?”
傅锦溪在,甄氏又忍住了。
“都好,”傅青淮顿了一下,“哪能不好呀?我可是百姓口口相传的傅青天!”
这话,甄氏就最爱听了。
她喜得看不见眼睛,用手帕掩了嘴,“临近年关,我得再备一次礼,叫你祖父知道知道这事。”
因着西北路远,所以年礼是很早就备了送过去的。
傅青淮看了一眼傅锦溪,“二姐,你去催催,怎么还没有上菜?”
傅锦溪忙去了。
甄氏笑意却淡下来,“有什么事要瞒着她?”
“母亲,跃哥儿没死。”
甄氏脸上的笑意彻底凝固了。
“你、你——”她伸手去探傅青淮的额头,“我儿,你不要太难过……”
傅青淮将甄氏的手拿下了,微叹一声,“他真的没死,卫提督使了法子,刑场上被斩首的不是他——我如今就想母亲写信同外祖说一声,好生照顾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甄氏震惊地瞪大眼,“你们——真是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偷梁换柱,这简直、简直……”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可是欺君大罪!
傅青淮竖起食指,低声道:“母亲慎言,当心隔墙有耳——总归这事你知我知外祖家知,万一传回京城,不光我是要掉脑袋的,全家人也得被我连累。”
甄氏急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先说一声?不成,写信不安全,年后我亲自回去一趟瞧瞧他如何了!”
那时,想必傅青跃已经在西北了。
傅青淮其实也觉得写信不如甄氏回去一趟安全,不过叫母亲劳累,她也说不出。
甄氏自己说了她更愧疚。
“儿子不孝,还叫母亲替我烦忧。”
“唉,事已至此……”甄氏愁眉苦脸,“你放心,西北山高皇帝远,母亲保准跟你外祖把这事藏得严实,这辈子都影响不到你!可你——”
傅青淮只笑,目光里有淡淡哀伤。
冯瑞说的,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
甄氏苦笑,“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替跃哥儿做了这般大的谎,二房有哪一个感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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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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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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