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连忙跟上,“大人,我们来就好,这些肉推到粥棚去?”
傅青淮摇头,“推远些,烧掉。”
侍卫愣住,不过没多问。
阿二便跟他去了,留下阿大照看傅青淮。
傅青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阿大,你们跟着裕王都做什么?”
阿大犹豫一瞬,想到被派出前裕王的叮嘱,便知无不言,“寻常也是做保护的事。”
“若是没办法贴身跟着王爷,该怎么保护?”
……
侍卫再回来时,肩膀都耷拉了下去,看来是知道实情了,但是傅青淮没空去照顾他的情绪。
肉是在城门口发现的,位置实在选得好。
歹人可能在城外;但也可能在城内,故意放在城门口扰乱视线。蜀南文学
联想到四个侍卫的死,傅青淮猜想人在城内的可能性更大。
粥棚就在距离府衙不远的地方。
之前傅青淮想着衙门里头不过就是些兵丁女眷,还有一个阮晓峰,全都是见过也压住了的人物,再加上都是官家人,把粮食烧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便没什么好审的。
但出了这事,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了。
“岐修,你过来,本官有话同你交代。”
陆岐修连忙跑步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稍后本官要去府衙,你算着些时间,若是半个时辰我还没出来,你便叫上送粮队伍的人马闯进去看看情况;如若送粮队伍还没来,就得麻烦你叫上百姓了。”
说着,傅青淮将文书递给他,免得他使唤不动官家队伍。
陆岐修接过来正色,“大人是要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就怕万一,还是先做好准备。”
“如此——岐修定然不负大人所托!”
傅青淮整了整衣袍,带上三人去了府衙。
“去把所有人都叫来衙门,本官有话要问。”
府衙对外的便是衙门,内院是供官府各职生活的地方。
门口兵丁见她过来已经没了之前畏惧的模样,靠在门边无精打采道:“大人,成天叫干活不给吃饭,我没力气。”
不等傅青淮开口,他立马又接口道:“若是把我抓去大牢,每日能有一碗薄粥,那我也无所谓!”
傅青淮并未跟他计较,“今日叫你们吃上粮食,快去吧。”
兵丁双眼放光,“大人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
兵丁顿时喜笑颜开,转头就跑去叫人了。
来的只有阮晓峰一人。
“大人有何要事?”
傅青淮坐在高堂上皱眉,“那兵丁没说本官让所有人来衙门?”
“说是说了,但是——”
“没有但是,粮食已经到了,她们若还想饿着就别来见本官!”
阮晓峰连忙点头,“本官这就回去叫她们。”
女眷扎堆前来,傅青淮一人高堂独坐,将她们的神情尽收眼底。
没几日的功夫,她们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光彩,有人低下头不敢看她,但也有人怒目瞪她。
傅青淮一脸平静,“阮大人先出去吧。”
阮晓峰微愣,“这些无知妇人还须得下官照看才是,莫要冲撞了大人!”
“出去,本官不想说第三遍。”
阮晓峰深拧着眉走了。
“各自按家庭分开站,一家一列。”
没了阮晓峰,这些女眷也不敢支棱,依言照做了。
“谁是知府刘大人的家眷?”
“我是。”
傅青淮观她年纪,应当是刘大人内人,刘夫人瞧上去很端庄,倒没什么邪气。
“谁是阮大人家眷?”
“谁……”
傅青淮把这几家搞清楚,发现她曾叫阿大掌嘴的竟是阮晓峰的内人,阮家也没什么家眷,一个正妻两个侍妾,连孩子都没有。
既然是被教训过的,那阮晓峰是有动机烧粮仓报复的,不过她们也没得吃了,算在阮晓峰头上较为牵强。
然而阮家的家眷单独列出来,周身气质同其他官家有几分微妙的不搭。
傅青淮又过问了她们几个问题,知道阮家是去年调派过来的,其他的都是已经随着上任两三年的。
几家人都在这里,阮家人也说不了假话,傅青淮便叫她们都走了。
“阿大,把阮大人叫进来。”
阮晓峰进来。
“阮大人是哪科学生,没调来做同知时有什么经历?”
阮晓峰谨慎垂首,“下官是辛酉科同进士,之前做万榆县的县令,因政绩突出,被升职为同知。”
“万榆县在哪?”
“就在安州。”
“既然你是去岁升职,那我问你,你走之前万榆县税收多少,户口多少,添丁多少?”
阮晓峰一时被问住,“这……去年的事,下官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也是,毕竟事务繁忙,想必阮大人为安州鞠躬尽瘁——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薄者后,未之有也。”
傅青淮说完温和笑笑,一副赞扬的模样,“本官瞧着这段倒适合阮大人,如今粮草到了,还望阮大人继续为国为民。”
阮晓峰被搞懵了,擦擦额前不存在的汗,“大人谬赞。”
傅青淮听他这话,脸色突变,惊堂木一拍,将阮晓峰吓一跳。
“阿二,将他抓起来!”
阮晓峰惊惧后退,“大人这是为何?”
“你不是阮晓峰,你到底是谁!”
“大人!官印官牒都在,下官如何不是?”
阮晓峰已经被按跪在地,双手被绑。
傅青淮冷笑,“一个辛酉科同进士,听不懂本官说这最基本的学问,居然还当我真在夸你?”
这话的意思可理解为人人都要以修身养性为根本,若根本被扰乱,不管是家族还是天下都不可能被治理好,不分轻重缓急,本末倒置,却想做好事情,同样也不可能。
内容是为读书人必学的《大学》中第一节。
哪有任何一个角度是来夸他的了?
她本想看看这些女眷里头有没有人不对劲,没料从这群女人里,倒是发现了阮晓峰不对劲。
错打正着。
阮晓峰还在喊冤。
这时,陆岐修突然带人进来,瞧见如此景象顿时懵住——他还当傅大人出事了,怎么是阮大人被压着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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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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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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