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掉心中胡思乱想,专心吃饭。
然而入夜,也未曾见卫作然回来。
“已经十天了……”傅青淮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夜明珠的淡淡光辉,“你要折磨我多久?”
“折磨?”
傅青淮猛然坐起来,“你回来了!”
卫作然从黑暗处走出来,“你以为我是在折磨你?”
“……”
“那你有想过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吗?”
傅青淮看着卫作然平静到极致的脸色心中抽痛,“我并非有意……”
“无意最为伤人,”卫作然站定不动,同她隔了不短的距离,“十天,所以你冷静了吗?”
“我一直未曾失去理智,只是——”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失去理智,是我胡言乱语,是我一厢情愿?”
傅青淮沉默了。
她本以为见到卫作然以后,二人都会平静下来,好好聊聊之前没说完的话。
把心结彻底解开。
可是现实不能如她所想那般发展。
卫作然确实被她伤到了,以至于——难以释怀。
“是我不该因为冯瑞的话而怀疑你,但那是因为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若是你以后不必再过分考虑我的感受,那或许我们之间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卫作然怅然笑了笑,“我以为你是真的想我。”
“我是!”
“既然你是真的想我,那为什么你见到我之后说的,却还是这些话?”
卫作然的态度叫沈晚喜心中有些慌张,本想今日把弟弟的事也说清楚好让二人之间再也没有秘密,这个打算也彻底放弃了。
“我是想你,思之如狂。”
沈晚喜不想表现得很脆弱,这十天的时间她一直都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是在见到卫作然的时候,沈晚喜也试图依旧保持冷静。
可是卫作然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击溃。
“你哭什么?”
“在梁煦归威胁我的那一次,我再面对你已经没了自尊,这就是你要的吗?把我狠狠地拿捏在手里,不允许我有任何不满,不允许我有任何疑惑!”
两人之间的局势瞬间翻转了过来。
方才是卫作然冷静地说出疯狂的话,将傅青淮压制得节节败退。
现在傅青淮却震住了卫作然。
卫作然愣住了。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瞒着我,你没有骗我,你没有自以为对我好?”
傅青淮狠狠擦了把眼泪,“还是说你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十天,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有沙包能陪我,可是它会说话吗?是它说过不会负我吗?”
“我太生气了,你因为冯瑞几句话就怀疑我……”
傅青淮冷笑,“难道我怀疑的有错?你确实是骗了我,你自己都已经全部承认了!”
“我并非有意。”
“所以离开我,让我痛苦,是不是有意?”
卫作然沉默了。
他不说话,傅青淮自然也不会开口。
卫作然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你伤害了我,所以我也要让你痛苦,但是你一说想我,我就克制不住地要回来见你——对此,我无可辩驳。”
他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坦诚了。
有很多次,傅青淮都觉得卫作然对她坦诚的过分,让她心中深受感动,甚至会暗自下定决心不辜负了这一份真心。
可是现在,面对同样的坦诚。
傅青淮的第一反应却是迷茫。ΗtτPS://Www.sndswx.com/
卫作然确实骗过她——尽管都是为她好。
但是骗就是骗,不是吗?
他说过永远不会骗自己,可是他还是做了。
他说过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没做到。
那如今的坦诚,是坦诚吗?
“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见到我,而是想把我骗回来同你见面说这些,那你做到了,只是我不会上第二次当。”
卫作然颓然转身。
然而傅青淮却猛地上去抱住了他,“你又要走?又要让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哪,让我一个人失落一个人痛苦?绝不,就像你说的,就算要痛苦,我也要你跟我一样!”
“现在,如何一样?”
“我不知道。”
卫作然沉默地站着并未挣开她。
两人就这样的姿势,谁都没有再开口。
“所以你觉得我负了你吗?”
卫作然想,傅青淮的手或许会酸了,他需要来打破僵局。
“你只是负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那你认为什么才是负了你?”
傅青淮被问住了。
“你曾说过,若你负我,我要杀你你不会躲,那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才是负了我。”
卫作然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你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跟你学的。”
“好学生。”
傅青淮微微沉下脸,“回答我。”
“……”
她便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还是说那时说过的这些只是甜言蜜语,只是一时冲动?”
傅青淮的头充满依恋地靠在卫作然的脊背上,若是外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如今情况,怕是会觉得这是一对甜蜜的有情人。
可是不是。
傅青淮知道。
卫作然也知道。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再亲密的身体也无法拉回已经有了裂隙的两颗心。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卫作然的声音里确实饱含疲惫,他顿了顿,“我累了,放开我。”
傅青淮没放,她声音没有丝毫波动道:“我不放,但是你可以挣脱、打断我的手——甚至杀了我。”
这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
傅青淮感受到卫作然的身躯有了细微的颤抖,所以这时她想:身体贴近,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
“像沙包那样逗闷子的玩意儿,或者确实是当人,无所谓。”
“既然无所谓,还问我做什么?”
这声音压抑得很,像是逼着自己开口,硬挤出来的。
傅青淮顿住,还是说:“或许是因为在放狠话,所以指望你说出什么不一样的答案吧。”
这话一出,卫作然便猛地转身抱住了她,力道大的让傅青淮简直忘了生来就会的呼吸。
“你怎么能这样伤我?你怎么能!”
再说出口的话,已经满是哽咽。
傅青淮的心像是被石头砸了一样钝痛,她试图用混沌的大脑回想卫作然是否有在她面前哭过,可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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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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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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