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珠心里熨帖得很。
她为弟弟做衣服,虽说是存了讨好的心,但何尝不是也有作为姐姐的关心在意?
弟弟能念她的好,傅锦珠就心满意足了。
傅青淮叫三元帮着傅锦珠搬了好几匹软烟罗回去,三色皆有。
“三姐手巧,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耐烦做,料子存着也无妨。”
“我喜欢做!多谢弟弟!”
几个姐姐妹妹里就属傅锦珠手艺好,她也是个爱做女红的,见了好料子很快乐。
各自散去。
傅青淮命人给她烧水,准备沐浴。
浴桶里,傅青淮低头看着身前的微微凸出,心中复杂。
她喜欢姿态美好的姑娘。
三姐那样的身段儿就最好不过,可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容这胸长起来。
擦净了身子,她将胸裹缠得更紧。
第二日去族学,梁煦归前来问候。
“我听三元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
傅青淮微笑道:“不至于病了,只是寒气入体,一副药下去便好了。”
“那就好——我妹子给她的猫做了小零食,我给沙包带了些。”
梁煦归将手中布袋递给她。
傅青淮犹豫道:“沙包回主人那去了,多谢梁兄好意。”
“哦?我还当是你养的!”梁煦归笑道,手没收回来,“那你也拿着吧,改日带去给沙包便是。”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傅青淮也就不多拒绝了。
晚间,傅锦珠给她做的衣服已经洗好干透。
傅青淮亲手给抄写的经书装裱起来,又去大库房找了个紫檀木的盒子装。
第二日一早便醒了。
穿了新衣,那轻软的料子越发显得她单薄。
傅青淮对着铜镜自照,满意却也担忧。
秋香色的料子本就显秀气,她这样打眼儿看过去,半点不英气,反而有些娘。
可是今儿是卫作然生辰欸!
她想穿新衣裳去……
想了想,傅青淮多穿了一件中衣,又垫了两层鞋垫。
用过早饭,傅青淮便抱着礼物,提着沙包的小零食过去了。
隔老远就看见卫府张灯结彩,门口高头大马来来往往。
那些人送礼都是一担一担挑进去的,顿时叫傅青淮自卑了。
日头渐盛,傅青淮始终没鼓起勇气过去。
卫作然今儿也没邀请她不是?
要不,等他下回来傅家再给?
可是下回就不是生辰了……
傅青淮站在街口看着,纠结到正午都没过去。
正失落的想要回去,却突然看见穿了华丽正红色圆领袍的卫作然出来了,那双眼像是能定位似的,一下就看见了傅青淮。
傅青淮有一瞬惊慌,转头想走,又忍住了。
她眼见着卫作然走过来,外摆的绣金线随着他走动在阳光下闪光,亮得灼人眼睛。
卫作然姿容潇洒如天神,从云端走到她身前。
“我听属下说有个人在外头站一上午也没靠近,原来是你,来做什么的?”
卫作然含笑看她,日光旺盛,他就抬起袖子帮她挡光。
“上回听三皇子说今日是你生辰——这是礼物,这是沙包的零食,我、我先走了!”
卫作然抱着她硬塞来的东西,心里甜蜜,失笑道:“你走什么?来都来了,随我进去吃饭!”
他一手抓住了傅青淮。
“人太多了,我还是不去了,”顿了顿没忍住,“你晚上过来吗?”
卫作然故意道:“不去。”
“不去算了……”
她小声嘟囔,垂下了头。
“叫你光明正大还不好?你怎么喜欢我晚上去,喜欢同我偷情?”
闻言,傅青淮涨红了脸,“我没喜欢偷情!”
“那就随我进去。”
“可是我不想露脸……”
卫作然没同她计较,只是轻笑道:“这还不好办?同咱们上回一样便是,我拿袖子挡住你。”
“可是——”
“没有可是。”
卫作然将紫檀木盒跟布袋再塞给她,解了她发带便将她打横抱起。
一步步朝卫府走去。
傅青淮埋在他怀里,耳边人声渐盛,便是不看也知道他这宅院有多热闹。
“卫督主,你出去一趟,怎么还抱了个人回来?”
有人问,瞧着这姿态,定然不是他的下属。
“今儿生辰,我这宝贝主动送上门了,你们吃好,我不奉陪了!”
“哦?铁树开花了呀!你这般稀罕的宝贝可否叫咱们瞧瞧是怎样的绝色?”又有人起哄道。
“王爷后院里人够多了,莫要想我这宝贝!”
卫作然笑意明朗地把她抱走,今日来贺的人看见他的笑都震惊了。
“卫作然竟会笑成这样!他怀里抱的是男是女?”
“女人吧!瞧那秋香色的衣服便知道了。”
“屁的女人,分明就是个男人,你没见他的鞋?”
……
穿过人流,再次进了房,傅青淮才从他怀里冒头,“你去待客吧,我听着还有王爷?都是些贵人,莫要为我耽误了事。”
“你就是最重要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听他情话信手拈来,就算傅青淮知道当不得真,也不由自主的脸红。
卫作然轻笑着捏了把她的脸,“让我瞧瞧宝贝给我送什么宝贝了!”
“你这话不绕口吗?快别这么叫我了——我送的也不是宝贝。”
说话间,卫作然已经把盒子打开。
瞧见里头三本装订好的纸张便愣,拿起来细看。
傅青淮解释道:“想来家中没什么能入你眼的奇珍,所以我便替你抄了这《地藏菩萨本愿经》……”
说完,傅青淮仰头,想看看卫作然有没有嫌弃。
然而他只是看着手中佛经,一时沉默。
随后道:“如何为我抄这经文了?”
“不图别的,消解些业障吧。”
傅青淮小心翼翼的措辞。
“是想说业障,还是罪孽?”
傅青淮闻言不安,紧紧攥住了衣角,低头小声说:“总归是盼着你好的。”
盼着他好?
稀奇。
人人都盼他死。
卫作然将佛经小心放回去,捧住傅青淮的脸吻她,却又不深吻,轻轻啄几下,疼惜到不知该怎么表达了。
有人盼他好,真情实意的盼他好。
卫作然突然觉得他人生路上一时的失控是上天的安排,他找对了人。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可是他从血水里爬出来,也从来不肯信。
他瞧见傅青淮含羞带怯,不敢跟他对视,便直起身来深情地抱她,似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我不信神佛,但你往后有所求,我来做你的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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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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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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