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鸽在冯琯与徐裕名结婚后,常来,保安认得她。
但终归物是人非,女主人由从前的冯琯变成了韩雯,保安不敢随意放行,内线询问主人的意思,得到主人的同意,方打开铁门让两人进去了。
两人走到别墅门口,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周叔。
周叔大约不知道冯鸽和宋悯来了,怔了好一会儿,赶紧迎上去:“宋老师,冯小姐,你们……”
宋悯看到周叔,心下免不得一番波动。
当初便是周叔与她们报的信,告知徐愿景在徐家的遭遇。
“周叔,好久不见。”
冯鸽对周叔点点头。
周叔张唇,眼底浮着时过境迁的感慨。
毕竟宋悯与冯鸽与记忆中的模样,变化不少。
两人都似消瘦憔悴了许多。
“冯小姐,你们这次来是……”
“周叔,客人到了,你不第一时间把客人带进来,拉着客人在外面聊什么?”
韩雯责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叔闭上嘴,退到了一边。
单是听到韩雯的声音,宋悯和冯鸽的脸便沉冷了下来。
宋悯没看韩雯,对冯鸽道:“扶我过去。”
冯鸽点头,扶着宋悯上台阶,走到门口。
韩雯抱着胸堵在门口,丝毫没有打算让的意思,双眼带着轻蔑的审视,打量着冯鸽和宋悯。
韩雯与宋悯只见过两次,一次冯琯与徐裕名解除婚姻关系,她上门要求带走徐愿景。
第二次,她同样是来要人的,只不过连人都没见到,便被徐裕名三两下打发走了。
几年前的宋悯,身形总是笔直,脸上一片冷漠的严厉,铿锵犹如铁娘子,尽管没有煊赫的身份和威名,可她一站在那里,便没人会无视她。
而今……
韩雯冷蔑的勾唇,不过一介老妪,浑身都是衰老枯骨的味道,不值得给一个眼神。
冯鸽……
她与冯琯其实生得不像。
冯琯美丽许多,天生勾人的狐媚子,又柔弱天成,只要她稍稍摆弄一下姿色,很少有男人能抗拒得了。
冯鸽英气许多,气质很独特,年轻时便别有一番味道,这半老徐娘了,反倒多了丝她姐姐柔弱的意味。
只是韩雯并不知道,冯鸽不过是病了一场,显得纤弱罢了。
总之,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两人,皆不足为惧。
她若敢在冯鸽面前猖狂,她照样能提刀架到她脖子上。
如是想着,韩雯面上拂过冷笑,一扭腰身就要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
“慢着。”
话未说完,韩雯听到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拧了拧眉头,回过身。
下一瞬。
啪——
异常响亮的耳光声滑过冯鸽的耳畔。
冯鸽怔了一下,看向身边虚弱得走路都费劲的宋悯。
她这巴掌的力气,自打她决定来禹城,就开始攒着了。
挥了这巴掌,宋悯手软得厉害,脱力地垂了下来,整个人往冯鸽身上靠。
冯鸽赶紧用肩膀接住她,皱紧眉低声道:“妈,您干么自己动手,您告诉我,我帮你打不就好了。”
宋悯扯了下嘴角,没力气说话,伸手摸了下她的手臂。
冯鸽转头望向韩雯。
韩雯捂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底全是不可置信,似乎怎么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一来便出手不逊,对她动手。
冯鸽眯眼,冷冷道:“好狗不挡道。滚。”
对这个女人,冯鸽深恶痛绝!
“你个老不死的,啊……”
啪——
韩雯气得狂抖的声音,陡的破音,硬生生突破了她音域的极限,飚了个超高音。
不过这次,韩雯反应快多了,她猛地回头,被连续扇了两巴掌,刚做的头发登时没了形状,丝丝沾到她印着十根手指印的脸上,嘴角微微带血,双眼红瞪,用力得像是要把一对眼珠子瞪出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来人,来人,周叔——”
周叔直接把身子转开,背对着她。
韩雯气怒得快原地升天,张牙舞爪地像个疯女人,瞪着周叔骂:“你个老匹夫,你这个狗东西,吃徐家的住徐家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们打我?”
骂完周叔,又指着冯鸽和宋悯骂,“贱人——”
“你跟你那个短命姐姐一样,心如蛇蝎,不是个东西!”
韩雯疯癫得只差没在原地跳着骂,她刺目咧牙,恶狠狠地瞪宋悯,“死老太婆,你以为这是哪里,你就在这撒野?你要是想找死,自己跑到马路边找辆车撞死,啊——”
啪——
冯鸽抬手落下,一气呵成。
对付这样的女人,多余一个字的废话!
“啊……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啊……”
韩雯冲过来就要去扯冯鸽的头发。
冯鸽的头发而今已到耳朵下,扎不上,披散着,倒是很好扯。
她也压根没躲,视线冷冷越过她,盯着她身后,讥笑:“徐裕名,你好眼光啊。”
韩雯已经快要抓到冯鸽的头发,听话,她前扑的身体猛地僵住,转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到三步的徐裕名。
徐裕名那张脸,冷得似结了三尺厚寒冰,他只看她一眼,但那一眼,刀子一般扎到了韩雯心窝。
嫌弃,冷漠,毫不关心。
他根本不关心她是不是被打了。
且她肯定,他不会为她出头,报仇!
韩雯心冷像有人往她心口倒了一桶冰。
可是这并不影响她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哀求他的怜惜。
韩雯鬓发凌乱,肿着一张脸,涕泪横流:“老公,老公,她们太欺负人了,你看看我的脸,你快看看我的脸……她们怎么太放肆了!这里是徐家啊,她们都敢肆无忌惮地对我这个女主人动手,她们根本就没你放在眼里……老公……”
“闭嘴!”
徐裕名冷硬抽出手。
韩雯抱得紧,他力道用得自然不轻,这一甩手,竟将韩雯直接甩到了地上。
噗通一声。
韩雯趴在地上,突然就了反应,整个人完全不动了。
徐裕名也没料到韩雯会被他甩到地上,不过,他不在乎。
他直接迈步,走到冯鸽和宋悯面前,道:“妈,小鸽。”
冯鸽难忍恶心,皱眉:“别这么叫我,我恶心。”
宋悯从冯鸽身上抻起身子,尚存严厉的混沌眼眸直直盯着他。
徐裕名看了眼她的左手,他方才看到她举了下,他以为她要打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动手。
徐裕名眯眼:“妈,小……冯小姐,先进屋吧。”
他站到一边,朝里伸手。
宋悯看了眼冯鸽。
冯鸽便挽着她往里走。
途经呆坐在地上的韩雯,两人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
徐裕名看着往客厅走的冯鸽宋悯,抬步跟去,路过韩雯,他冷声道:“滚回房间去,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韩雯双手撑在地板上,头低垂着,有什么东西,一滴滴地从她眼里滚出,砸在了地板上。
盯着在地板上洇开的水晕,撑着的双手,缓缓攥紧成拳。
深沉的恨意和不甘将她那颗心,涨得好痛啊。
而她遭受的这些,全拜一个人所赐!
冯琯!
如果不是她,他不可能对自己这般无情狠绝。
韩雯嘴角染过一道阴毒的笑。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和你的女儿……
哦,不,你们的女儿!
然后。
韩雯从地上爬起来,无比顽强地走到客厅。
冯鸽和宋悯都不由瞥了她一眼。
徐裕名眉头不耐烦地皱着。
韩雯马上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好声好气的:“老公,我保证不闹了,愿愿的外婆和小姨难得来一次,我身为女主人,怎么都要好好接待一下的。”
冯鸽和宋悯心头冷笑。
徐裕名看了眼对面的冯鸽和宋悯,到底没再坚持撵韩雯回房。
“妈……”
“我这一辈子,只生过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宋悯冷淡地打断他。
徐裕名顿了下:“宋老师,您专程上门,可是有事?”
“自然。”
宋悯道,“否则,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徐裕名不被宋悯看好,早在他与冯琯交往时,他便领教了宋悯的冷言冷语以及犀利。
过去这么些年,再次听到她用同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徐裕名依旧没有往心里去。
那时,他是真喜欢冯琯,爱她到骨子里。
爱屋及乌,他亦是真心拿她的家人亲人当自己的家人亲人看待。
是以那时候,无论宋悯多不待见他,几次三番地严令冯琯与他断绝关系,徐裕名固然不舒服,却始终不曾真的介怀。
甚至觉得,必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宋悯那般坚决地阻拦他们在一起。
而今想来,他这身贱骨头,大约就是在那时“修炼”成的。
否则,他何必对宋悯卑躬屈膝,以礼相待呢?
他们两个,是冯琯对不起他啊!
想到冯琯,心底的恨意又要控制不住了。
徐裕名敛着眸,没有说话。
“我今天上门,只为了一件事。”
宋悯直接道,“当年你们虐待愿愿,将她关在隔间里折磨得不成人样,我上门问你要人,你给我看的那段视频,应该是伪造的吧?”
冯鸽和宋悯一起出现,徐裕名便料到是为了徐愿景,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当年将她禁足,是出于教育的目的。她身为一个青春正好的女孩子,应该懂得自尊自爱。”
“自尊自爱?”
冯鸽冷怒开怼,“你为了谋取利益,和你身边的女人沆瀣一气算计愿愿,把她卖了,让她失去了她宝贵的贞洁,这也是在教她自尊自爱?”
“冯小姐怎能盲目的听信一面之词?”
徐裕名面不改色,面上非常的坦然,“事实恰恰相反!是她不知检点,不懂自爱,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在外面玩疯了,便跟男人随意去酒店。我怒其不争,痛心疾首,禁足她,意在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幡然改过。这才是事实。”
“耳濡目染谁?有样学样谁?”
冯鸽怒斥,“你自己龌蹉,生了肮脏的心思,便想怕脏水泼到别人的头上,好让自己清清白白的遂心如意。你以为这样你就真的干净了吗?你跟韩雯苟合的时候,你跟我姐姐,不过成婚一年!说什么,也是你对不起我姐姐!你有脸隐射谁?”
冯鸽从来不相信,冯琯是那种对婚姻不忠,三心二意的女人。
若说冯琯在与徐裕名在一起之前,是心有所属。
但在她决定跟徐裕名在一起时,她便已经整理好过去的感情,认认真真跟他在一起的!蜀南文学
冯鸽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诋毁诬陷冯琯!隐射也不行!
说到冯琯,徐裕名整个人冷森了下来:“冯小姐这是被戳中痛点了?这么激动?我不干净,我与你姐姐在事发之后我便同她坦白了,她亦是原谅了我,不计较我那次的过失……”
“我姐姐现在不在这里,当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说的话,冯鸽一个字都不信。
冯琯虽然柔弱,可原则问题,绝不退让妥协。
若是早便知晓徐裕名和韩雯有一腿,不管是意外还是蓄意,在她心里,根本不可能那般轻易过去!
徐裕名在她眼里,就是一大写的“恶心”。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狠心绝情起来,分分钟让你三观尽碎,怀疑人生!
冯鸽指尖都气得狠狠发起抖来。
宋悯看到,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扫向徐裕名:“我来这里,不是来跟你分辨对错的。徐裕名,愿愿你若真心拿她当过女儿看待,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那段视频,是不是你伪造的?”
最后这句,宋悯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不是。”
徐裕名直接道。
“徐裕名,你这个人渣!”
冯鸽怒不可抑,“你……”
宋悯闭眼,握着她的手用了力。
“妈……”
冯鸽哽咽,她太恨徐裕名,亦替冯琯和徐愿景感觉委屈。
宋悯对她摇摇头,随即,她再次看向徐裕名,深深呼吸了口,道:“一年前,一家医疗机构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是冯琯的母亲……”
宋悯话说到一般便顿住了,却让在场的三人,俱是不同程度的变了脸色。
韩雯双眼狠狠一闪,想要说什么,却在开口的一瞬,死死忍住。
冯鸽顾不上心里的情绪,急切的盯着宋悯。
徐裕名放在腿上的双手,竟是不受控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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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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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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