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雯顾不上心凉,哭着道:“太过分了,愿愿真的一点姐妹之情都不顾,在荣家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害得我们在荣家受尽了白眼和羞辱,瑶瑶还差点毁了容……”
徐瑶是脸朝地摔下去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眼角撞到沙发腿,滑出一条血口,脸上多有擦伤,更严重的是鼻梁骨,摔断了。
说严重,倒也不是危害生命那种特别严重。
说不严重,她从荣家山庄离开时,满脸是血,看着挺吓人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徐裕名眼风如刀,森然地盯着韩雯。
“老公,你的话我什么时候不是言听计从?当初你让我待在老家生下瑶瑶,不许我出现在冯琯面前,让她知道有我们的存在,我都乖乖听话了。这次也不是我跟瑶瑶主动去找的愿愿。”
韩雯在心里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徐裕名一质问,她登时委屈哭诉道。
徐裕名不说话,看着她。
徐裕名这个男人,她一向知道,他外表看着儒雅沉稳,很有儒商的风采。
但骨子里黑暗,阴鸷,惹急了,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疯子。
偏偏韩雯就爱这样的他,危险,却让她沉迷。
韩雯暗暗捏了下手指,道:“是荣家的老夫人突然派人找上我和瑶瑶,请我们去的荣家。为的什么事也没说。可对方毕竟是荣老夫人,我哪敢得罪。哪里想到,我和瑶瑶刚到荣家不久,愿愿便来了。”
“你是想说,荣老夫人专程请你们过去,是为了那个贱种?”徐裕名眼神锐利。
韩雯抿着嘴唇,在心里暗爽,因为徐裕名对徐愿景的代称:那个贱种。
眼神闪了下,韩雯分析道:“老公,你别担心,愿愿痛恨我和瑶瑶,视我们为眼中钉,恨不得我和瑶瑶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荣老夫人请我们过去,并非是想替愿愿难为我。荣老夫人好像并不喜欢愿愿,不愿接纳愿愿。”
“她大概是猜到愿愿以前的作风,对我和瑶瑶的……态度,所以想让我们过去作证,以此让荣家其他人看清愿愿的为人……”
“既然老夫人请你们过去是为了作证,瑶瑶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裕名看着病床上,瞪着一双眼睛,凄惨看着他的徐瑶,眼底到底闪过一丝心软和疼惜。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
唯一的女儿被人害得险些毁容,且加害人还是那个他呕心沥血养了十多年的野种,徐裕名的心里,如何不怒不恨。
他现在便恨不得将那个野种抓到面前,将瑶瑶所受的一切,加倍奉还在她身上!
那个野种,与她那个母亲一样,心狠怨毒!
“老夫人一开始是向着我们的,可愿愿一来便指着我和瑶瑶的鼻子骂,骂瑶瑶是个卑贱的私生女,骂瑶瑶是废物,在娱乐圈混迹几年,比不上她一个新人。”
“骂我是……小三,还说她母亲之所以非要离婚,抛弃一切也要离开,是被我和你合起伙来逼的。她母亲没有对不起你,是我们恶意栽赃陷害她,而她唯有一走了之才不会被我们害死……”
“孽种!”
徐裕名额头青筋爆出,勃然大怒道。
韩雯快速看了眼徐裕名难看得近乎可怕的脸,还嫌徐裕名心头烧着的那把火不够旺,继续唯唯诺诺道:“说我也就罢了,总归我已经习惯了。但她诬陷抹黑你和瑶瑶的话张口进来,我忍着……可,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我便与她理论了几句,想跟荣家的人解释你和瑶瑶不是那样的,但是,荣家的人,包括老夫人在内,他们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不肯相信了。”
“瑶瑶被激气得很了,平日里那样温柔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失态地想要冲上去,跟愿愿争辩清楚。可刚冲上去,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摔倒在了地上。”
说完,韩雯掩唇低头,余光快速瞥了眼床上的徐瑶。
徐瑶立即“垂死病中惊坐起”,艰难地张动唇,声音嘶哑而虚弱地控诉:“爸爸,是姐姐,是姐姐伸脚绊了我,是姐姐,呜呜呜呜,是姐姐……姐姐,姐姐讨厌我,她想我死……”
徐瑶激动得整个人在床上抖。
徐裕名赶紧坐到床边,在她手背上轻拍安抚道:“瑶瑶,冷静,别激动,容易扯到伤口。爸爸知道了,爸爸不会让你今天的伤白受的……”
“爸爸……”
徐瑶哽咽。
主要是她整个头部都被纱布包着,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和嘴唇都红红的,没有哪个当爹的看到女儿这样,不心疼心软。
徐裕名皱紧了眉,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阴狠。
“爸爸,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当初明明是我先喜欢的温叔叔,可姐姐知道我喜欢温叔叔,她便抢走了温叔叔。现在荣鄞喜欢我,追了我这么多年,他那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不触动。”
“我本来打算等我努力,在演员这一行取得更高的成就,便答应荣鄞的追求。但是姐姐出现了。她身边已经有荣二爷了。她为什么还要破坏荣鄞和我。”
“我不知道她在荣鄞面前说了什么,荣鄞对我,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他甚至不承认他喜欢过我……”
“他当着他家里所有人的面说,说他眼瞎才会喜欢我,还说喜欢我是一种耻辱……爸爸,我有那么不耻吗?”
“我好伤心啊爸爸,我感觉我的心快要痛死了。姐姐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徐瑶开始激烈的用手捶床,崩溃疯癫的样子,让徐裕名第一次对这个女儿有了一种心碎的心疼感。
他揪着心,赶紧控制住她的双手,疼惜的低哄道:“瑶瑶乖,爸爸知道了,爸爸答应你,一定替你报仇。她今日怎么对你的,来日爸爸千倍百倍地还给她!”
徐瑶崩溃不全是装的,甚至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一直认定的荣鄞对她的情深不寿,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自作多情!
如果她误会他喜欢她,那么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误会了吗?
所以。
一定是徐愿景做了什么!
一定是!
否则,荣鄞怎么会突然大变样,坚决否认喜欢她的事实!
她好恨啊!
五年前,徐愿景为什么没有直接死在那间黑暗的隔间里!
她就该死!
徐瑶猛的反手握住徐裕名的手,拉到她脸上,她赤红的眼睛里全是泪,定定盯着徐裕名:“爸爸,姐姐不会放过我的。她会弄死我的!她一定会弄死我的!爸爸,我不想死!”
徐裕名看着这样恐惧脆弱的徐瑶,竟也忍不住眼眶一热,道:“瑶瑶放心,爸爸不会让你死,要死也是那个贱种死!”
说到最后一句时,徐裕名声音里尽是狠意。
徐瑶垂下眼睫,握着徐裕名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徐裕名正心软着,自然就顺着她了。
直到徐瑶情绪渐渐稳定,徐裕名抬眸看了眼韩雯,冷声问:“那个贱种说我什么了?”
韩雯脸上浮出一丝为难:“也,也没说什么……”
“说!”
徐裕名不耐道。
“……她,她说,你虚伪卑鄙狠毒,不配为人父,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她的污点……”
徐裕名不自觉的攥紧拳头,眼底阴风阵阵:“继续!”
“老公……”
徐裕名猛地盯向她。
韩雯:“……”
韩雯眼一闭,不忍道,“她说她母亲当初选择跟你离婚是她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如果她是冯琯,她也会做出跟她同样的选择……”
“畜生!”
徐裕名似被蓦地戳到了心头的最痛点,倏然扯出被徐瑶握着的手,霍然站起,肩背绷紧,那张脸狰狞如同犯罪电影里的连环杀手。
韩雯和徐瑶看了,都忍不住缩肩,害怕。
而他这样,却也正是她们想要看到的效果!
韩雯轻吸口气,默默与徐瑶对视了眼。
三日后。
径庭公寓。
主卧,遮光性极强的窗帘拢拉着,尽责地不让一丝光亮透进来。
青天白日,卧室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空气里都是静谧的气息,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细微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随着吱扭一声,门从外推开,挡不住的光立时扑射而入,将黑深的房间撕开了一道口子,同时,把坐在床下地毯上,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一小团拖到了光束里。
荣聿深站在门口,分明来自明亮,却一身森寒。
他冷冷盯着坐在地毯上,穿着单薄,屈膝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腿间的女人身影,跨步进去。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极低极轻的女人声音,带着几分空旷缥缈拂来。
荣聿深步伐不停,走到女人身前,垂眸凝着她黑黑的发顶看了几秒,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到一边。
伸手,把地毯上的女人抱起。
女人在这时抬起头,露出一张娇小精致的小脸,黑黑的瞳仁里印着男的脸,她再次开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荣聿深坐到床边,让女人横坐在他的腿上,单臂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过茶几上白色的药片,喂到她形状完美却透着抹苍白的唇边:“张嘴。”
语调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
徐愿景定定的盯着他,几秒后,她张唇,贝齿咬住男人递过来的药片。
荣聿深取过水杯:“喝口水。”
徐愿景一对分明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脸,在他的注视下,含住那枚药片,咽了进去。
没碰他递过来的水。
荣聿深也不勉强,把水杯放回原位,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分外缠绵的吻了下。
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到床上,摊开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陪你。”
说罢,他站直身,往门口走。
徐愿景眼睛随着他的身体移动,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指尖狠狠一颤,道:“荣聿深,我不喜欢这样……”
荣聿深步伐一顿,侧身,俊颜半隐半现:“景宝,我喜欢你听话一点。”
话落,他迈出房门。
房门从外拉上的一刻,也将屋里的光芒全部带走了。
徐愿景呆呆坐在床上,在黑暗里喃喃,那声喃喃里带着悲凉的沙哑:“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卧室外。
荣聿深站在门口,两分钟后,他方抬步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手机震动声自书桌的方向传来。
荣聿深抬手解开了两颗袖口,幽深如墨的眼眸扫了眼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两只手机,其中一只,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响一次。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频率尤为的高。
荣聿深迈步过去,看了眼那只结束响铃复又再次响起的手机,伸手,滑动屏幕,外放接听。
那端大概是没料到电话会被接听,好几秒过去,话筒里才传来一道异常激动的女声:“徐愿景,你怎么回事?这三天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究竟在做什么?否则我就跟你绝交!”
话筒里传来的女声“声嘶力竭”,愤怒异常,声音里带着剧烈的喘息,而荣聿深面色始终淡淡。
饶过书桌,坐到椅子上,拿过一旁的文件,翻开。
“徐愿景!!!”
质问得不到回应,女人气急败坏,简直快要气升天了,“你别以为装死这事就过去了!说话!你再不说话,你信不信我立马订机票飞禹城,到时候可不就是解释那么简单,我非……”
“非什么?”
沉凉的男音幽幽响起。
手机那端:“……”
荣聿深吐出这三个字时,眼皮都没掀。
“……荣,荣二爷?”
话筒里传出的女声气焰全无,讪讪的。
“林小姐方才说要订机票到禹城做什么?”
荣聿深幽然抬了下眼皮,冷凉的目光掠过那枚手机。
林菀:“……”
隔着话筒都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道让她窒息的视线。
“荣二爷,嘿嘿,我跟愿愿开玩笑呢,我们老开这种玩笑,嘿嘿。”
远在靖城的林菀说完就犯尴尬癌,她嘿嘿个什么嘿嘿,有病吧。
“林小姐有事?”
荣聿深声音始终寡凉。
林菀下意识:“没。”
荣聿深没说话。
林菀卑微:“打扰了荣二爷。”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荣聿深低着眼眸,神情淡漠,仿似压根没接过电话。
而主动把电话挂了的林菀:“……”
她因为什么打电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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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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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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