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他倒是没说。”
“……这样啊。”慕云卿线条完美的唇勾出一抹玩味的笑:“那烦舅母告诉那管事一声,请他稍候片刻,我换身衣裳就来。”
“好。”孙氏笑容亲和:“我特意过来呀,是老夫人叫我来告诉一声,咱们府里素日与睿王府没什么往来,卿儿此去可务必要小心谨慎,可别得罪了人。”
“舅母说的,卿儿记下了。”慕云卿面上应得乖巧,心里却忍不住在冷笑。
川宁侯府与睿王府素无往来……呵,她信她才有鬼!
略略收拾了一番,慕云卿便带着一两去了睿王府。
前世她虽与容珩有些交集,但到他的府邸来,这还是头一次。
有别于康王府的大气磅礴和川宁侯府的富丽堂皇,睿王府显得格外的清新雅致,那府中布局以水为主,忽而疏阔、忽而幽曲,山径水廊起伏曲折,处处流通顺畅。
湖石假山繁多奇巧,景深丰富,洞壑匠心独运,一草一木别具神韵。
亭内藻饰精美,人物花卉栩栩如生。
若单从这府邸来看,怕人人都要以为这里住的是一位远离皇权中心,与世无争,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
可讽刺的是,这些不过都是容珩的伪装罢了。
慕云卿毫无欣赏之心,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沉默的由管家将她带去了花园之中。
容珩已在那里等候了。
海棠树下,他一身宝蓝色锦袍,乌靴花摺,鸾带光明,乌云敛伏,轩昂俊朗。
当真是形容典雅,体段峥嵘。
不过许是因为之前受了伤的缘故,到底被折腾得不轻,他人看起来较之从前消瘦了几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他执花回头,黑眸湛湛,面上潺潺笑意似融了轻和的风:“慕姑娘,别来无恙。”
“见过睿王殿下。”慕云卿敛衣行礼,珠环相碰,鬓边垂下的细银流苏晃出点点光晕。
“不必多礼。”容珩摆了摆手,态度随和无拘:“你如今是姑母的义女,论起来,也算是本王的表妹,既是一家人便无需那般拘束,随意些便是,坐吧。”
“谢王爷。”慕云卿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坐,淡声道:“不知王爷召臣女前来,所为何事?”
“倒也不是很要紧的事,皆因前些日子本王抱恙,有人送了两株海棠花给本王,初时开得倒好,只是其中一株这两日却日渐败落,不知是否发了病,府中花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特意请慕姑娘来指点一二。”
慕云卿顺着容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簇花中有两株海棠,一株红的,一株白的,红的那个开得倒好,只是白的那个却花瓣残损,花苞所剩无几。
容珩面露惋惜,轻叹道:“刚送来时,还是那株白海棠开得正艳,红得稍显逊色,没想到不过几日光景,便变了一番模样,这倒真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了。”
慕云卿眸光微闪,她刚在心里琢磨,容珩这话似大有深意,就听他继续说道:“花尚且如此,不知人又如何?”
慕云卿嘴角微翘,装作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慢声道:“花无百日红,绽放凋零实乃常态,王爷不必挂怀,随它去就是了。”
“姑娘没有法子挽救一二吗?”
慕云卿一脸真挚的摇头,心里想的却是,有法子也不告诉你!
“那还真是可惜了。”容珩幽幽叹息,忽然话锋一转:“我倒有句闲话想问慕姑娘,你自幼跟随令尊学习育花之术,想必见多了似锦繁花,不知这四时花卉你觉得什么花最美?”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罢了,又何来最美一说呢?”慕云卿意味深长地回道:“芙蓉生成媚态娇姿,外虽好看,奈何朝开暮落,其性无常,至月季之色虽稍逊芙蓉,但四时常开,其性最长……如此一来,怎堪相较?”
“那若是同一种花呢?”
“同一梅花,也有绿萼、朱砂之异;同一莲花,仍有重台、并蒂之奇。”慕云卿温声细语,却字字句句皆透着深意:“譬如王爷的这两株海棠花,爱红海棠者会说,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而爱白海棠者却道是,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那不知姑娘更爱红白哪一株?”
“我吗?”慕云卿在容珩期待的注视下,笑语嫣然地终结了这个话题:“我就不爱海棠花。”
容珩:“……”
慕云卿虽不确定容珩以“育花”之名叫她来此的目的,但话已至此,她人也来了,不算不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正准备告辞离开,却听他忽然来了句:“本王听闻,父皇有意将姑娘指给小王爷?”
慕云卿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凉声道:“王爷此言,怕有些不合礼数。”
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怎好与男子谈论自己的婚事。
容珩垂眸,歉意地一笑:“姑娘莫怪,本王绝无唐突之意。”
看到不远处的那道颀长身影,容珩颊边笑意更甚:“我只是好奇,小王爷于姑娘而言不知是否是那株压根不爱的海棠,皆因父皇指婚之故方才不得不娇养起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闻言,慕云卿渐渐敛了笑,清水般的眸子冷了下来。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若说容锦是那株海棠,实乃违心之言。
可若说不是,便等于将她倾慕容锦之心昭告天下,这话她对着容锦一个人说可以,对第三个人谈及实在不妥。
见慕云卿没有立刻回答,容珩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地追问道:“倘或有其他的选择呢?不知这万花丛中,哪一朵会入了姑娘的眼?”
话音方落,没听到慕云卿的回答,倒是耳闻一道破空之声。
气势凌厉,势如迅雷。
容珩根本没来得及躲,硬生生挨了那一下,被击中的地方正好是之前他被刺伤的那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浓黑的眉随之皱成了“川”字。
一颗墨玉质地的扣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正是方才打伤他的东西。
慕云卿惊愕地回眸望去,就见水榭尽头,容锦眉目清寒地站在那,面沉如水,眸中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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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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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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