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锦默默的看了他两眼,见他实在没有那个觉悟,才说:“连日奔波,我怕你死在去苗疆的路上,吓着我家卿卿。”
“……孤哪有那般不中用!”
“就算你中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若是有个病有个灾的,卿卿要照顾陆成欢那丫头不算,岂非还要兼顾你?”
容澈:“……”
说真的,若不是如今陆成欢的性命掌握在他们手里,他真想与戎锦一决生死。
不过退一步讲,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与戎锦为敌,倒不是怕他,而是琢磨不透他,这样的人往往最难缠。
容澈回想他们二人相识发生的所有事,至今也仍有许多是他无法理解的。
最简单的例子,戎锦在大梁隐姓埋名这许多年,他以为他总该有几分是为了搅弄朝局,以便日后北齐对大梁有所图谋,结果他就只是拐了一个慕云卿回北齐,似乎他万般心机就只是为了一个她,这样一个本该雄视天下的人却为儿女情长所困,怕是任谁也无法估计得出他下一步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当容澈将心里的想法说与陆成欢时,就见后者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说:“这有什么难以估计的,自然是怎样做会对慕云卿好他就怎么做喽。”
“呵,英雄气短。”
“你不是?那你大老远跑来找我干嘛?看我死没死啊?”
“……”果然那和夫君一条心的媳妇都是别人家的,他家的从来不会,倒是惹他生气这件事,她总是冲在最前面。
他看她不像慕云卿的妹妹,倒像是戎锦的妹妹。
陆成欢不知容澈的腹诽,又或者她能猜到却全然不当回事,想到什么,她忽然问他:“你来了北齐,那朝中之事怎么办?”
“不妨事,有老七呢。”
“他?”一听容澈提到靖南王容凌,陆成欢的表情顿时就变了,没好气的说:“他肯让你放下朝中大事来找我?怕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才好呢吧。”
“胡说什么。”容澈屈指在陆成欢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解释道:“老七一开始的确是误以为你又跑了,不过连我都被骗了,也不怪他。”
陆成欢白了他一眼,说:“不怪他,怪我。”
容澈:“……”
知道这两人就跟冤家似的,提到彼此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容澈无奈道:“这次你真的误会他了,得知你是被靖国公府的人掳走了,老七当即就要来救你,只是若我们都不在恐朝中有变,是以他便没有来。”
闻言,陆成欢“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容澈知道她把话听进去了,于是便趁热打铁道:“老七就是那个倔脾气,你们一开始结了梁子,往后即便他知道你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人,他也只是不好意思低头认错罢了,但他心里还是当你是一家子的,这不我到了这他的飞鸽传书就到了,问我你伤的重不重,需不需要什么药材,他好着人去寻。”
“真的?”
“有书信为证,我还能骗你不成!”见陆成欢面色稍霁,容澈不觉松了口气:“等你的身子养好了,咱们回到大梁,他再不好好与你说话我就打你,那你也别再动不动就挤兑他了,可好?”
“他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同他一般见识呢。”
“嗯,我就知道我们家欢儿大人有大量。”
唉,天知道他夹在这两个冤家中间的日子有多难熬。
向着媳妇吧,弟弟说他重色轻“友”;向着弟弟吧,媳妇又嚷嚷着要离家出走,他可太难了。
俗话说,幸福的人家大多相似,而不幸的人家却各有各的不幸。
容澈虽然觉得自己夹在容凌和陆成欢中间的日子煎熬,但好在无论是容凌还是陆成欢,心里都是有他的,不像某位皇帝陛下,既煎熬,又不确定心上人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
本来嘛,戎辞已经和戎锦商定要带着云嫣和慕云卿一起去一趟月秦,他料想云嫣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很开心,结果他兴致勃勃的赶去云华宫同她说这件事,却意外听见了云嫣和身边婢女的对话。
“将这些都收好,不日卿儿动身去月秦好叫她带去给父皇母后,还有兄长。”
玉叶语气失落道:“公主……您真的没办法和瑾王妃一起回月秦去看看吗?王妃她得瑾王喜爱,若是她央求瑾王,再由王爷和陛下说,想来陛下一定会同意的,您何不试上一试呢?”
云嫣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卿儿有所求,想来戎锦不会不应,只是之前为着他们俩的婚事,戎锦已经拂了陛下的面子了,若这次再为了我的事与陛下闹的不愉快,陛下向我发难事小,迁怒卿儿就事大了,好好地,何必生事。”
“可您在这日子过的并不舒心啊,当日您嫁来北齐,不过是为了促进两国邦交,可若王妃她当真是咱们月秦的小公主,那有她和王爷的婚事便够了,您就不必受困于此了。”
戎辞在外面听得一口牙差点没咬碎了。
他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之前他横拦竖挡不愿意让云嫣回月秦去就是担心这件事,一旦放她走,再想让她回来就难了。
而且,还有一点让他很介意。
云嫣口中的兄长,是月秦唯一的皇子,昔年各国连年战乱不断,月秦能有一方乐土也均是月秦王和这位皇子打下来的。
但是就他所知,云陌并非月秦王和王后亲生的孩子,而是他们的义子。
据说,昔年云陌征战在外,云嫣都是随军出征的,她自幼熟读兵法,只是身体条件不适合练武无法征战疆场,云陌便甘愿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她运筹帷幄,他决胜千里。
当年月秦国中还有不少传言,说月秦王本就有意将云陌收为女婿,只是他意外负伤,北齐大军压境,月秦形势岌岌可危,月秦王才不得不割爱让云嫣嫁来了北齐。
也就是说,云嫣本是心有所属。
但传闻是一回事,如今听云嫣亲口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戴权候在旁边,眼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对,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加后悔自己方才不该提议让主子来云华宫的。
他原是好意,想着之前出宫那次娘娘和陛下闹了别扭,如今得知能够回归故土,想来娘娘一定会很开心的,这心气儿一顺自然也就对陛下有好脸色了,谁知来了竟听到这么一番话。
戴权原本想装作不经意的弄出点动静来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可惜戎辞预判了他的动作,冷冰冰的一个眼神扫过来,戴权便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动。
而让戴权没有想到的是,云嫣和玉叶方才所言还不是让戎辞最为气结的,更让他崩溃的是玉叶接下来说的话。
“公主,紫苋花没有了,可还要继续备着吗?”
“嗯。”
云嫣轻轻应下的那一声,却似在戎辞心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滔天巨浪,久久无法平息。
紫苋花,那是制作凉药,也就是避子汤必须之物!
云嫣平白无故的让宫人备着紫苋花,总不可能是为了赏心悦目,她是为了掩人耳目,私下制成凉药服用,好避免有孕。
戎辞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剩下玉叶问的那句话和云嫣云淡风轻的回答。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夫君是朵黑莲花更新,第250章 偷听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