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初时并未在意,以为她只是怕羞,直到她的指甲嵌入他的手臂,将他手腕那里挠出了一道红痕,他才恍然,她的反应与羞赧无关,那是抗拒和抵触。
他忙起身,不敢再继续。
慕云卿难得主动向他投怀送抱,想要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再打其他主意似的:“不可以那样……求你……”
他将人拥紧,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柔地向她解释:“只是恐你初次不适,想让你更放松些。”
“不要。”她埋首在他怀中坚定地摇头。
她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已经不是她的身体感受会如何,而是她心里面承受不了。
而容锦也恰恰因此觉得奇怪:“我们以前试过的,那时你可以接受的。”
偏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慕云卿就火大:“……那是你强迫我的!”
她又打不过他、又没有他力气大,被他按在榻上逃也逃不掉、挣脱就挣脱不开,当然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但那不代表她就接受或是喜欢那样啊。
容锦自觉失言,赶紧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卿卿该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只是想让你舒爽而已。”
“骗人!”慕云卿瞪着他,眼睛红红的,活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兔子:“那明明就是欺辱。”
“欺辱?!”难得容锦也有吃惊的时候,他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难道不是吗?”
瞧着慕云卿那副“我可懂了,你别想骗我”的小模样,容锦都被她气笑了。
他好心好意怕她疼、怕她不适,她倒好,竟将他往坏了想。
不过想着她到底不懂这些,容锦也不愿和她计较,他懒得同她争辩,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任由她脸色爆红也不让她把手抽出去。
俊颜逼近她的脸,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对她说:“我若要卿卿吻我这里,那才叫欺辱。”
闻言,慕云卿猛地抬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恐真的吓到她,容锦又和软了语气,温声道:“我吻你,那是取悦。”
呆呆地眨了眨眼,慕云卿好半晌没有反应。
“取悦”这个词,她本就感到陌生,更加没有想到会在床笫间听到,而且是由容锦说给她听,对象还是他们俩,更重要的是,被取悦的那个人是她。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一两爱看风月话本,她偶尔会听她嘀咕一两句诨话,倒是听说男子在床笫间会疼爱娘子,但取悦就不曾有所耳闻。
而且容锦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
见她还似懂非懂的样子,容锦偏过头凑近她耳语几句,然后就见慕云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随即立刻表态:“即、即便是我误会了你,那也不行!”
“那我硬来你受得住?”
“受不住。”
“……”理不直气也壮。
慕云卿的语调立刻软了下去,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你轻些。”
容锦无奈地摇头。
可又能怎么办呢,自己找的媳妇,跪着也得宠完啊。
再次将慕云卿压在身下时,容锦依旧没有循着心底的欲望一逞风流,而是抱着她交颈相亲,细腰春锁,极尽缠绵。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上一世那样毫无理智、近乎粗鲁地夺走她的初次,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明明他最不想伤害、最舍不得伤害的人就是她。
所以这一次,即便忍到满头大汗,眼底发红,他也始终以她的感受为先,没敢贸然侵占,直到她的眼神愈见迷离起来,整个人如春水般融化在他身下……
容锦趁她失神的空档,忽然伸手捞起她的腿,猛地将她扯向自己。
“啊!”短促轻柔的惊喘一声,慕云卿不盈一握的腰肢被迫提起,宛若窗外的一弯月。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推开他,声音都在颤抖:“疼……容锦……”
黛眉紧蹙,眼尾晕出一抹泪意,没入鬓间。
那一刻的慕云卿,脆弱得惊人,却也美得惊人。
容锦沉沉地闷哼一声,低头吻上了她的锁骨,不敢去看此刻的她,唯恐一眼,自己便会失去理智,彻底由欲望主导,没轻没重地伤到她。
知道她不舒服,他也不敢轻动,就那样拥着她忍着一阵阵翻涌的情潮,神智已经徘徊在离家出走的边缘。
“卿卿、卿卿、卿卿……”他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字,不断地追逐她的唇想要索吻,像一只躁动的猛兽等待主人的安抚。
慕云卿一时说不出话来,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眼泛泪花,我见犹怜。
可容锦见了,却愈发想要逞凶。
他忍了片刻,见她眉头渐渐舒展,细密的吻便落在她如白瓷般的肌肤上,床幔上的流苏轻轻摇动,同她偶尔逸出檀口的娇吟慢慢统一了节奏。
樱桃红绽,玉粳白露。
被翻翡翠,衾绣鸳鸯。
一开始的时候,容锦还有所顾忌,不敢折腾得太狠,但渐渐地,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所感知的世间似乎仅剩这床榻上的一方天地,再慢慢地,变得只有眼前的慕云卿,看她面泛桃花、看她星眼朦胧,看她在他身下华丽绽放。
“卿卿……”他似喟叹、似索求。
慕云卿紧紧咬着下唇,一头青丝散在枕上,凌乱地舞动。
她想让他慢些轻些,可话未出口,便化为了细碎的轻吟,反而刺激他要得更加猛烈。
那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吞噬的感受让她无助,茫然得想逃,却又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只能继续承受那近乎灭顶的欢愉:“容锦……够了……不要……”
一番话被撞得断断续续,略带着几分哑意的嗓音更加透出一股诱人的风情。
容锦扣住她的手腕押在枕侧,眼底浓重得仿佛泼了墨一般,浓郁的化不去,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滴下,一滴滴砸在了她心口的位置上。
他说:“不够。”
“卿卿,我还要。”
“我要你整个人都属于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
话落,他忽然翻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身后欺了上来,缠绵的吻落到了她的颈后,几次没有控制好力道咬了下去,像猛兽那样想将她叼在嘴里,怕她逃跑似的。
这样的姿势,毫无疑问地放大了慕云卿的不安。
根据她从前的那些经验,容锦要是摆开这个架势那十有八九一时半会是不会放过她了。
而且……她还不舒服。
要是换作以前,就是再难受慕姑娘也要憋着一口劲儿不吭声,诚心和容锦作对似的,可如今却不会,虽然羞于启齿,但两人都已经这样了,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收回揪着锦被的手,按在了容锦掐着她腰的手上,无声地表达她的诉求。
只可惜,他们在这种时候总是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容锦竟然反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和自己十指相扣。
“容锦……我……我不舒服……”十分简短的一句话却被她说得磕磕绊绊,引人遐想。
而这位小王爷呢,不知是没听懂她说的话,还是压根就没心思听她说话,竟然回了她一句:“我会让卿卿舒服的。”
当时当景,慕云卿真想将他推到地上去。
可惜她使不上力气。
想回头瞪他两眼吧,结果那位小王爷又会错了意,竟擒着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吻了上来,这下倒好,慕云卿整个人都扭曲着,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最后容锦总算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抱着她换回了原来的姿势,不忘调侃道:“卿卿可真难伺候。”
气得慕云卿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然后……就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等几时云雨暂歇,慕云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失神地望着帐顶,慢慢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剧烈的喘息。
容锦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辗转吮吻着她潮潮的细腻肌肤,满是怜爱疼惜之意,只是不一会儿,那吻就变了意思。
隐隐感觉到他的变化,慕云卿本来昏昏欲睡的眸子猛地睁开,芳心惊骇。
“你……”
“放心,不闹你了。”容锦安抚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虽然他的身体表现在说,他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容锦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对着她时从来就不知自制力为何物,于是也不敢再继续赖着她磨蹭,随手捞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将幔子掩好后,才吩咐下人备水。
一两她们将一早备好的温水送进来,然后再悄然退下,全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待她们都出去之后,容锦才一把抱起慕云卿带她去沐浴。
虽是两个人一起洗的,但他恐自己把持不住,是以没敢洗太久,不过想让她舒缓一些身体罢了。
慕云卿的确是有些乏了,沐浴后躺到榻上便有些困倦,倒是容锦,躺在她身边煎熬不已,不抱着她吧,他抓心挠肝,可抱着她吧,他又想入非非,翻来覆去,煎鱼似的。
容锦之所以如此为难自己,不过是念着慕云卿初次多有不适,何况前不久又方才大病过一场,怕是禁不起他疯了似的折腾。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明日,明日就可以撒开手脚,肆意纵情了。
慕云卿若是知道第二日等着她的都是什么,怕是宁愿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太阳总会照常升起,时间的齿轮也永不停息。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容锦期待的夜晚还没到,他为慕云卿准备的新婚之礼就先到了。
因着要入宫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慕云卿很早便起身了,容锦也难得没有闹她,只在一两帮她上妆的时候为她择了一支莲花珠钗,帮她簪在了发间。
微微退开打量了两眼,容锦满意地点头,随后语气随意地笑道:“送卿卿一个礼物。”
“什么?”
“猜猜。”他故作神秘。
“钗环首饰?”
容锦摇头。
“衣裳?”
他还是摇头。
这下聪明如慕云卿也犯了难,范围太广,她实在是猜不到。
一两小可爱在旁边跃跃欲试,最后附在慕云卿耳边小声同她说:“王妃,是几条人命。”
慕云卿:“……”他们管这叫礼物?
神色错愕地转头看向容锦,她无声向他求证,得到的结果是……肯定的。
容锦点了点头,解释道:“昨儿夜里,陛下发现沈妙茵假孕,犯了欺君之罪,当夜就降下圣旨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川宁侯府上下同罪,沈苍等人明年秋后问斩,沈拓之流发配岭南,孙氏等变卖为奴,家产充公。”
这就是他为何之前没有将婚期延后的原因之一。
只有慕云卿嫁入康王府,才算是与侯府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他才好放开手脚将那府上给一窝端了。
本来嘛,将他们留给他家卿卿收拾玩也不是不行,只是北边频频来信,他便没什么耐心再纵容他们活下去了,还是早早料理了才安心。
慕云卿听后,心情略有几分复杂。
按理说,新婚伊始,收到夫君送的礼物该是十分感动欣喜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呢,她家夫君送的是热气腾腾、血次呼啦的人命,这个感觉就很微妙了。
偏偏容锦还毫无所觉,一脸讨巧地问她:“怎么?卿卿不喜欢?”
“额……没……”
说不喜欢吧,怕他不高兴,可要是说喜欢,她又怕他一个兴起杀红了眼再去搞几条人命给她。
是以最后她顾左右而言他:“你解决了就好。”
“那卿卿可开心?”
“……开心。”
“那我还有一件事,说出来,可以让卿卿更开心。”容锦勾了勾唇,说不出的清隽迷人,某个瞬间,竟叫人忘了他一贯的冷漠和狠戾。
有了前一件事的经验,这次慕云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道:“什么事?”
“我将那个冒牌货给解决了。”
容锦口中的那个冒牌货,指的就是那个假的沈琴芳。
慕云卿听后大为震惊:“你把她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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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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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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