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嬷嬷与秋桑就留在府中,我依旧带一两前去。”
“奴婢遵命。”
一切安排妥当,慕云卿方才继续用膳。
早膳过后她欲出府,对外的说辞是,她来往花市甚为频繁,由她亲自去打探沈妙芸的行踪说不定会有何收获,老夫人只当她愧疚难安,没多想便允了。
等慕云卿带着一两到了曲花楼时,就见枫实和木槿已经候在那了。
“属下参见小姐。”枫实和木槿双手抱拳,头深深地低垂着,并不敢冒犯慕云卿。
“不必多礼。”慕云卿在他们面前向来随意亲和,从不摆主子的款儿,落座后示意他们同坐,还倒了两杯茶给他们:“叫你们过来,是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但凭小姐吩咐。”
“待会儿你们往城外馆驿走一趟,带个人回来。”
说着,慕云卿微微颔首,枫实和木槿会意,立刻上前两步站到她身侧,听她低语交代:“回城后,就先将人关在那所宅子里,务必要严加看管。”
“是。”
“路上小心。”
“小姐也万事小心。”临走前,枫实脚步微顿,较之木槿迟了几分,纠结了好半晌方才吞吞吐吐地问道:“小姐……在那府上……一切可还好吗?”
他担忧不已,有心趁夜去看一看她,又不想违背她的命令,想着护好小公子免她后顾之忧。
慕云卿弯唇,莞尔一笑:“有周嬷嬷她们在,一切自然无碍。”
“那便好……”枫实稍稍安心,匆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搁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不算白皙的脸颊一整个爆红,看得人忍俊不禁。
一两捂着嘴直笑:“哈哈,猛男娇羞。”
结果枫实还没走远,听到了,一个掌风扫过来,吓得一两眼睛都直了,笑容僵在了颊边。
慕云卿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也不管,只拿起枫实送她的那个草编的小花篮把玩,枫实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其实手最巧,打小便会编这些小玩意哄她开心,她在江南的家里有好些类似的小物件,都是枫实编了送她的。
一两一开始还没觉出什么,后来回想起枫实方才的大红脸,心里不免一惊,暗道他该不会是倾慕小姐吧?
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一两打了个冷颤,根本不敢往下想。
她垂眸扫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她还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只觉得脑壳更疼了:“……小姐,奴婢先帮您收起来吧。”
“嗯。”
“恕奴婢多嘴说一句,这东西……可万万不能让主子瞧见啊。”一两目光微凝,如临大敌。
慕云卿若有所思地问:“你是怕他吃醋?”
“……差不多吧。”吃醋是小,杀人是大啊,万一主子一怒之下把枫实怎么着了,那可是小姐的娘家人啊,小姐还不得和主子算账,到时候不得闹翻天了啊。
想想那种可能,一两都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谁知,慕云卿却不像她将问题看得那般严重:“应当不会吧,容锦纵是爱吃醋使小性子,可也不会不分情况,枫实待我,一如家人,就和澜儿是一样的。”
“那您觉得主子不会吃小公子的醋吗?”
“……”慕云卿立刻被说服:“帮我把东西藏好,千万不要让容锦看到。”
“好嘞。”
两人议定后,都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厢话音方落,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慕云卿起身走到窗边去看,见果然是宫人在洒道清尘,连同侍卫将道路肃清,撵逐闲人,以便和亲队伍通过。
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
忽听外边马跑之声,一时间,便见十来个太监气喘吁吁跑过来,列队两侧,后有一对红衣太监骑马而来,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
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大红绣凤花轿,缓缓行来。
车后跟着值事宫女,捧着香珠、绣帕、拂尘等,声势十分浩大,先头队伍已过去许久,而后面竟还没看到队伍尽头呢。
因道路两侧俱有重兵把守,百姓也只得远远观望,再不然就似慕云卿这般包下一个酒楼的雅间,坐在二楼瞧热闹。
将窗子大开,慕云卿将一早写好的字条递给一两。
“小姐,您瞧好吧。”说完,只见一两将那纸条团成小小的一团,捻在指间,施了内力弹射而出,“咻”的一下从窗子飞了出去,正正好好地击在花轿侧面的窗帘上,掉了进去。
容珠正不耐烦地坐在轿子上,思量金蝉脱壳后作何打算时,忽见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脚边。
她皱眉,俯身拾起。
展开一瞧,心头疑云顿生。
【往左看】
见状,容珠想都没想就掀开左边的小帘,视线掠过,见无非就是手持银枪的侍卫和人头攒动的百姓,刚想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间往上一扫,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云卿!
她怎么会在这?!
底下人传信,不是说将人抓到了吗?是他们胆大包天欺瞒了她,还是叫慕云卿给逃了出来?
容珠满心疑惑,却得不到解答。
更让人绝望的是,慕云卿在此,便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失败了,如今不得不远嫁北齐和亲!
四目相对,慕云卿神色安然恬静,容珠惊愕愤怒,对比十分鲜明。
慕云卿倚窗而立,眉弯远山铺翠,眼横秋水无尘,秋风拂窗而过,扬起了她墨染的青丝和淡青色的衣裙,秀美如仙。
她垂眸浅笑,竟福身朝容珠施了一礼,朱唇一启一合,似是说了句什么。
容珠愤愤地瞪视着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是:恭送公主殿下。
这话虽短,伤人却重。
猛地甩下帘子,容珠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现在就命人杀了慕云卿泄愤。
她本以为,这趟北齐之行她定是非去不可了,哪里想到事情居然峰回路转,等队伍到了馆驿,竟有一个大惊喜等着她,那就是被绑来的沈妙芸。
虽说不是慕云卿,但如今只要有个人能代替她去和亲即可。
容珠按照原来的计划同沈妙芸换了衣裳,未免她醒来事情败露,临走前又给她下了些迷药,然后才在婢女的掩护下,扮作宫女打扮混了出去。
她如今虽无法再以“三公主”的身份生活,但她想着只要有她兄长和母后在,一切自然无碍。
不过容珠也不是蠢的,她出逃的计划既已被慕云卿察觉,她如今便不敢贸然回城去找容珩,想着等风头过了再说,可惜……慕云卿没给她那个时间。
几乎就在容珠离开馆驿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还没走出一里地,就被枫实一个手刀给劈晕了,随后拿麻袋一套,往肩上一扛就走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柴房里,嘴巴里被塞了一块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根本无法呼救。
她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瞪着对面的方向。
慕云卿亭亭而立,又像方才那样朝她施了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她轻笑道:“公主想必没有料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
“唔唔!”容珠满眼恨意,怒火滔天。
“原本我也还没打算对公主如何,怪只怪你沉不住气,早早的自寻死路,还有……你惹谁不好,便要去招惹容锦,他虽非任人欺凌之辈,可我总还是不喜欢旁人令他不快。”慢悠悠地在房中踱着步,慕云卿幽幽道:“不过公主别担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的,我已为你寻了个好去处,保证你后半生金奴银婢,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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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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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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