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庆幸劫后余生,只有洛云漓失神在呆在原地。
不论是今日,还是之前,有好几个瞬间,薄暮沉和谢晔实在是太像了。
洛云漓心绪浮动,泪光微微模糊了视线。
且,这锁龙鞭是她和谢晔发明的。
她和谢晔最后一次偶遇时,谢晔曾说他未将锁龙鞭告诉过任何人。
之后便是昭元之乱,薄暮沉和谢晔有了杀父之仇,定然不可能有往来。
所以,薄暮沉到底是怎么知道这身法的?!
难不成...
他是昭元之乱后,听谢晔的讲的?
那这是不是代表他跟谢晔有联系,不是全然的厌恶。
那自己也许不一定要找到毒宗,也能和他合作?
洛云漓死盯着薄暮沉,可薄暮沉却别开了目光,似乎是有意躲闪。
可他越躲闪,洛云漓越好奇。
所以在回去的马车上,洛云漓给薄暮沉治完病,便开口询问。
“你怎么知道要用那样的方法聚集灵气,击打烈阳狮的死穴的?”
“猜的。”
薄暮沉闭着眼似乎不像谈话,语气十分冷冰。
“真的不是谢晔告诉你的…”
马车外,朝临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这一句,他浑身一颤。
谢晔,可是王爷的死穴啊...
果不其然,薄暮沉突然地怒喝。
“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谢晔!”
这一声怒吼,饶是在外面跟着马车的朝临他们也跟着抖三抖。
“谢晔是本王的杀父仇人。”
薄暮沉一双琉璃眸中充满着憎恶和诘问。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说!!”
自他周身散发的恐怖的暴怒和寒意,是洛云漓从未见过的,震得她灵眸中那层薄薄的水汽化作一滴泪从眼角滚过。
见他这样厌恶谢晔,洛云漓刚升起来的心跌入谷底。虽然她刚才地疑惑更甚,但却不想一时打草惊蛇。
还是先找到毒宗再徐徐图之…
“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有此一问。”
洛云漓默默抹掉那滴泪,许是心绪浮动太大,她嗓音略带沙哑。
“王爷若不想提,那便不提了。”
说完,她望向窗外,靠在马车壁上,不再发一言。
只是...
她没有看到,薄暮沉藏在衣袖下紧紧攥住的手...
山路缓缓,众人都受了伤,走的很慢。
月光就这样安静的洒进马车内,映出洛云漓睡颜的寂寥。
这和她平时很不一样。
她睡得很沉,眉间微蹙,嘴里似乎无意识的小声呢喃着什么。
她梦到了从前,第一次见谢晔的时候。
那日她独自在仙灵门后山上采药,忽然有人拉住她的衣袖,温朗的声音传来。
“姑娘,我的眼睛因瘴气迷住了,可否请你带路?”
洛云漓回头,瞧见面前的白衣少年双眸紧闭,但眉目温朗。长身俊立,夹杂着英气。且他生得与她前世有过一次心动之人的容貌十分相似。只是当时那人与她身处不同的立场,那一次心动最终寥寥而终。
洛云漓向来日行一善,再加上谢晔的“特殊”,她自是答应。
“好。”
闻言,那少年嘴边绽开一抹笑。
“谢晔谢过姑娘。”
他的笑那样的皎洁明朗,还带着几分少年气,一下便映进了洛云漓的心里。
之后,他们共同击退烈阳狮,洛云漓又给他医治了眼疾,还给他去采果子。
只是,她再返回时,谢晔却不见了踪影...
前尘往事,他的身影与薄暮沉的身影交织,再加上山路颠簸,这一觉洛云漓注定睡得不安稳。
她的小脑袋在马车的窗檐上小幅度的磕来磕去,虽没磕醒她,但微微的痛和心绪不宁让她眉间紧蹙,薄暮沉终于听清了她在叫什么。
“谢晔!”
“谢晔...”
薄暮沉看着她,目光深深。只是他眼中早没有了刚才的愤怒,而是...
深深潜藏的心疼。
他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脑袋。
微痛散去,洛云漓眉间舒展分毫。
忽然,一个石子绊得马车一趔趄,将洛云漓摔进了薄暮沉怀里。
她小小的脑袋靠在他怀间,长长的头发散在他臂弯,最后落在绕在他手腕,柔滑细腻的触感让薄暮沉不自觉地绕指玩弄几下。hΤTpS://WWω.sndswx.com/
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衫的缝隙钻进,贴着薄暮沉胸前的肌肤一遍遍熨烫,激得薄暮沉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这样睡的舒服些,她眉尖最后的紧蹙也舒展了,甚至双手握成小拳头搭在薄暮沉胸前蹭了蹭。
“谢晔...是你吗...”
“我想你了...”
她委屈巴巴地说完,小鼻子抽抽两下,又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话语,最是能暴露一个人的心。
薄暮沉低头看着怀间终于是睡的香甜的小姑娘,紧蹙的眉间透着些许纠结。
他薄唇微抿,许多话不得启齿,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被吞咽下肚。
“哎...”
这声叹息深沉且长,带着无数情绪融入无边夜色...
最终,薄暮沉只能半仰着,全靠腰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好让怀间的小姑娘继续美梦。
只是,这小姑娘睡的舒服了就开始不老实,一会时不时在他怀里扭动,一会用小拳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发梢和鼻息也贴着他皮肤跟着作乱。
本来毒就没退全,再加上她毫不知情的“点火”,到底是个大男人的薄暮沉很无奈的闭眼念起清心咒,努力克制自己。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洛云漓终于睡醒了,马车也快到摄政王府。
她缓缓睁眼,瞧见自己正趴在薄暮沉身上。他闭着眼,已经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矜贵沉冷。
只是,洛云漓有些生气他刚才的凶巴巴,再加上得知他和谢晔关系僵得不行,又想起他不喜人触碰,她不想触霉头,也不懒得和他再多费口舌地吵架,一下子鲤鱼打挺般的弹起来。
由于动作太快,她不小心磕到了脑袋。
“嘶啊...”
洛云漓疼的直揉脑袋。
刚才不坐起来看不出来,现在坐起来了她发现薄暮沉胸口有一块绣金图案颜色更深些。
好像是自己的口水沾上去了...
洛云漓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跟薄暮沉也没有那么熟,这样不太好。
还有,她作为美少女多少是有些要面子的。
于是她拿出帕子去擦,但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碰他有些不好,刚想收回手却被薄暮沉一把握住手腕。
“洛云漓,你就这样喜欢吃人豆腐么?”
见他一双琉璃眸很清醒地盯着自己,在暗夜里闪耀着沉冷的光,洛云漓越发来气。
“你原来没睡啊。”
洛云漓挣脱了他,发泄着一肚子火。
“那你不知道我是在给你擦衣服么?”
“刚才凶我,现在又无端揣测我。”
“无语!”
洛云漓终于恢复了原来的精气神,像只炸毛的小兔子一样抱臂数落着薄暮沉,一双灵眸重新燃起嚣张。
“还有,薄暮沉你给我听好了!”她抱着手臂,双颊鼓鼓,“像你这种人前正经人后闷骚又有洁癖触碰恐惧症的人,我是不会喜欢的!你不要再让自作多情了。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吃你豆腐的!绝对不会!”
洛云漓一口气说完,又瞪着圆溜溜的灵眸气呼呼的看着薄暮沉。
“哦?”薄暮沉居然没生气,而是直起身,左手支着脑袋看着她,“如果你没做到呢?”
他说完,马车正好停在摄政王府门口。
“真香是不可能真香!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洛云漓丢下一句薄暮沉听不懂的话,径直下车离开。
“诶,王妃...”朝临冲着她背影喊到,“王爷受了伤你给他再治一下吧,钟叔都准备好药浴了!”
“不治!”洛云漓气呼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他熬着!”
“一个晚上死不了!!”
如此嚣张忤逆,朝临又想起刚才马车上那一吼,不自觉地一激灵。
今天洛云漓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薄暮沉,朝临很怕薄暮沉会杀了她,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准备转身给她求情。
却不想朝临刚转身,却瞧见薄暮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望着她气呼呼像个炸毛小兔子地背影,嘴角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又不置可否地下了马车。
哎嘛...
朝临又是一激灵。
他家王爷居然笑了?因为一个女人笑了?
朝临在心中默默感叹,他家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以后一定要抱紧王妃的大腿!!
...
千罗殿
今日云山药谷西侧的事很快便传到了苍景同耳朵里。
“濯方,”苍景同满脸阴鸷地吩咐着他的侍卫,“去告诉毒宗,那件事,可以开始了。”
“薄暮沉,已经留不得了...”
“还有,明日再调100名高手来此。”
“这次,定要叫洛云漓,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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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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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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