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沐晨曦听到傅砚深的质问,只字不言,神情冷漠地推开他。
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从他身边走过,想去洗澡。
洗去自己这一身她厌恶的烟酒味。
刚走两步,就被盛怒中的傅砚深扣住手腕,半拖半抱地把人拖到全身镜前。
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正对镜子。
“沐晨曦,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认识你自己吗?”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晨曦吗?
沐晨曦不想看。
可傅砚深用力掐着她下颚,让她面对。
只一眼,沐晨曦的眼眶更红了。
镜中的那个人,的确很陌生。
面色苍白、容颜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
眼神黯淡无光,呼吸间是难闻的烟酒味。
活得已经不像个人样了。
她看着身后搂着自己,满脸愤怒的男人,视线在镜中与他相对,笑容凄然冷漠,“傅砚深,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傅砚深瞳孔一紧。
疼痛在他眼底蔓延开来。
捏着她下颚的力道一松,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未松,反而一点一点收紧。
把清瘦娇小的她圈在怀里,与她在镜中四目相对。
曾经,很多次,他会在这面镜子前亲密地把她拥在怀里。
他不让她闭上眼睛,让她看着他是如何一点一点和她拉近距离,直到紧密相连。
那时候的她,眉眼含羞带怯,却会乖乖地配合。
靠在他怀里,白皙胜雪的肌肤泛着漂亮的粉红色,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粉嫩娇艳,让人想要采攫。
让他疯狂,迷恋。
而如今,镜子中映出亲密相拥的两人。
一个眼神痛楚无力,一个眼神讥讽冷漠。
傅砚深眼底的痛苦更甚,因情绪剧烈起伏而紧抿着的唇瓣,轻轻蠕动。
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沐晨曦,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
最终,他避开了视线,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
打开热水,水流注入浴缸里。
沐晨曦被傅砚深抱着跨进去坐下,浴缸里的水位多了两人水位骤升。
他把她搂在怀里,她没有反抗,任他扯去她的衣服,开始清洗。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把她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
呼吸间只剩下他俩都很喜欢的沐浴露香。
傅砚深眼眶始终是红的,沉默地清洗干净后,他再次把沐晨曦搂进怀里。
脸埋进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慢慢闭上眼睛。
这才是他的晨曦。
慢慢收紧的双臂,恨不得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面对面,两人的身体亲密相拥。心房相贴,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可他却有一种无法再靠近的感觉。
傅砚深眼眶发热,热流涌动,分不清是循环着的热水,还是他眼底的湿意。
沐晨曦酒意在热气熏染下发酵,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抱得太紧,勒得她很疼。
可身体绵软的她无力挣扎。
也不知道被抱了多久,他突然抱着她起身。
随意擦干两人,从浴室走出去。
当被抛上主卧大床那一刻,沐晨曦知道,他是要她尽夫妻义务。
今天的她其实很疲惫,不太想尽义务。
可是今天的她又太难过,大脑还能正常思考,还没办法彻底昏睡过去。
她没拒绝傅砚深靠近。
她想让自己更累一点,累到,可以直接睡着。
熟悉的大床。
熟悉的气息。
沐晨曦在他靠近时,翻身趴在床上。
在他从后贴近过来时,她脸埋进了枕头里。
用力咬住唇瓣,热流涌动,全都消失在枕头里。
……
夜,越发深。
傅砚深总算是放过了她。
他由后抱着她,依然是紧紧的。
沐晨曦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
她浑身酸疼无力,很是疲惫,却没让自己贪恋身后男人的温度。
她缓缓抬手,扣住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从他怀里离开。
掀开被子起身,也不在意自己没穿衣服。
就这样穿着拖鞋,从主卧离开,回到自己睡的侧卧。
太累了,不想再洗澡,随意地清理了一下自己,拿了件睡衣套上。
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双眼,过于疲惫的身心,沐晨曦很快就进入梦香。
……
隔天一早,闹钟一响,沐晨曦便睁开眼睛。
她掀开被子起身,用冷水洗脸。
浓妆遮住她苍白憔悴的面色,下楼,接过阿姨帮她冲的黑咖啡。
阿姨看着以前一点苦也吃不了的沐晨曦,面不改色地把黑咖啡喝下。
和阿姨打了个招呼,便神色如常地上班去了。
昨晚的崩溃伤痛的她,好像不曾存在过。
阿姨轻叹息,开始收拾。
从浴室,快速地打扫着。
等打扫完全屋卫生,主卧门还未打开。
再次回来后,每天早上,先生都会比太太更早起来。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坐在阳台,而是坐在沙发上。
今早,她没看到先生。
现在已经到上班时间了,没见到傅砚深的身影。
阿姨走到主卧前,正在踌躇间,主卧门从里被拉开。
傅砚深一身寒气地从里走出来,阿姨内心畏惧他,看到他,身体本能的后退两步。
看着他下楼,阿姨立刻跟着下楼,却为傅砚深准备早餐。
早餐准备好后,阿姨这才返回楼上收拾主卧。
走进去,阿姨打开窗帘,看着床头昨天还干干净净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烟灰缸边,两包空了的烟盒,还有一包只剩下几支。
先生这是靠这儿抽了一晚上的烟?
阿姨目光怔怔地看了会,她手脚麻利地收拾。
昨晚站在门口听到的那句话又在脑海中浮现,她边收拾,脑子里也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情。
昨晚她就觉得先生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不太对劲。
她回来后看到太太过得很痛苦,实在心疼她日渐消瘦,曾偷偷问过太太,为什么不离婚?
明明太太现在已经经济独立,能养活自己了。
太太说,是先生不离。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太太冷笑,为了折磨她。
她很懵,明明出轨的是先生,为什么折磨太太?
再追问,太太没再继续说。
现在联系在一起,阿姨满脑子都是,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因为想得太投入,从主卧往外走,迎面撞上吃完早餐回房间换衣服的傅砚深。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脱口而出:“先生,你对太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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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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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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