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吃点吧!吃完了上去休息,你一宿没睡,看上去很累。”
她见鹿茴不言不语的样子有些吓人。
原来,她看上去很累呢!
是,她真的累了。
累得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一想到流落在外的年幼的女儿,且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牵挂着的女儿。
鹿茴端着碗,眼泪掉在了碗里。
宝宝,没关系的,既然你和妈妈一样命苦,那妈妈爱你可好?
我们不要祁家,也不要爸爸,你就跟着妈妈吧?
她心酸的眼泪悄悄地流着,勉强地扒了几口饭,最后呕得一干二净。
林婶见鹿茴什么也吃不下,最终送她上楼休息。
回到楼上卧室,鹿茴倒在床上,人弓成了虾米状。
弓成虾米状像是胎儿在胎盘里的样子,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什么衣冠冢,什么佛珈山,什么下跪统统都是假的,是假的。
祁璟衍始终没有变过。
她正在伤心之际,卧室的门被推开,祁璟衍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他把袋子随手往大床上一丢,冷眸睨着躺在床上的鹿茴。
“今晚,我要看到你穿上它。”
祁璟衍说道。
她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躺在床上依旧没有搭腔。
关于祁星澄上户口的事,是祁璟衍在她心上划开的另外一道血口子。
原来,没什么比不爱的人更陌生,更残酷。
“这五年,从我出狱到现在,你到底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哪句话说的是假的?祁璟衍,你教教我好吗?让我也学会辨认一下你的脸,到底哪一种是虚伪的,哪一种是真实的。”鹿茴躺在床上,痛得浑身发抖,眼角有泪滴滑落,一直流进耳朵里。
他的黑眸打量着她削瘦的侧脸,眼底有一抹一闪而过的心疼,“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总之,今晚你做好准备。”
“我和你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宿敌。”
她笑了,笑声特别的响亮。
祁璟衍没搭理鹿茴,板着脸走出了卧室,他回到书房,背对着门站立,双手托在书桌上。
鹿茴,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全是真心的,没有骗你,哪怕一个字。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承受漫长的煎熬,以为等到了你回来,我们能够重新开始,可是很多事总是防不胜防。
鹿茴,你再忍忍,再等等。
等时间到了,我会把真相告诉你。
对不起,我无心伤害你。
他双手托在桌面上,表情痛苦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眼底是一片猩红。
祁璟衍收拾好心情走出书房,重新出门上班。
卧室里的鹿茴从床上起来,她朝着洗手间走去,根据祁璟衍的要求,率先为今晚的一场赴约做起了准备。
她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满了,然后脱了衣服泡澡,泡完澡收拾完毕走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小脸,坐牢五年,她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也难怪祁璟衍说与她同桌吃饭会倒胃口。
五年的时间,她变得憔悴不堪,形容枯槁。
没有人能经得住暗无天日的集装箱的生活,也没有人经得住没有人探视的监狱生活,更没有人经得住痛失亲生骨肉的生活。
心里的压抑和生理上的折磨,让她从一代女神变成了像个过街老鼠的丑八怪。
化完妆鹿茴坐在床边,祁璟衍送来的那个袋子她没有打开,打算晚上再看。
为了女儿,她心甘情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可怜的宝宝,妈妈经历过的痛,不会再让你承受。
我不会让你步上我的后尘,重蹈我的覆辙。
孤儿,我来当就够了。
这一天过得特别快,快到鹿茴根本不愿意面对祁璟衍的出现。
她拿起床上的那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裙子。
看到裙子的质地和设计风格,她无声地笑了。
祁璟衍,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竟用这种低劣的方式羞辱我。
尽管内心不能接受,为了女儿,她还是乖乖地换上了那条裙子。
鹿茴换好裙子刚出来,卧室的门被推开,祁璟衍喝了酒,他开始动手扯松领带,满身酒气地朝着她走来。
温热的大手贴上她削瘦的脸庞,微微低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好好表现,把我哄开心了,找女儿的事一切好说。”
他磁性的嗓音在鹿茴的耳畔响起。
她没有说话,面对他没有更改的决定,眼尾已经湿润。
五年后再相逢,她依然逃不掉输给他的宿命。
祁璟衍,你比我想象中要来的狠毒呢!我以为经过了五年的离开,你变好了,谁也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
为什么要伤害我?
我该如何对你开口,我和你还有个儿子。
鹿茴闭上眼,当黑影笼罩全身,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病症开始复发,可是眼前的男人完全没有收手,依然是予求予取。
他怎么会变得这般残酷?
就算五年前,这个男人也不是这样的。
当鹿茴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变得冷汗淋漓时,身体和心已经痛到麻木,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她数不清楚祁璟衍开始了几次,结束了几次。
等天微微亮,她才有机会得到喘息。
他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朝着她身上丢了一瓶什么东西,她没有看清楚,听声音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把这个吃了,我与你之间断干净些对谁都好。”
祁璟衍站在床前,磁性的嗓音无比的阴沉。
鹿茴躺在那里,手用力的捏着药瓶子,她笑着回道,“求之不得。”
为什么心会痛?
祁璟衍,你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我只有一条命,真的承受不住你突如其来的打击和伤害。
我是个人,我猜不到你什么时候会翻脸,什么时候会诛我的心。
“下次你用计生品,我不想吃药。”
她握着药瓶子做出了反抗。
我的人生堪比黄连还苦,不愿意再承受药物带来的苦滋味。
祁璟衍,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对你妥协。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条件?”他俯下身,大手将她从床上拖起拽到自己面前,“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起码我也现在得到了你的人。”
鹿茴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孔,那双黑眸是那样的冰冷。
“伤害我你快乐吗?”她失去星光的眼眸定定地望着眼前愠怒的男人。
祁璟衍,我好想好想一了百了啊。
我好累,好痛苦,快要撑不下去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和素瑶比起来,你就像一条死鱼,确实不怎么样。”
他松开拽着鹿茴的手臂。
下一秒,她一脸煞白地倒在凌乱的大床上,泪如泉涌。
祁璟衍面无表情地转身,径自走出了卧室。
鹿茴空洞的眼模糊了视线,眼泪不断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却拯救不了她这颗破碎的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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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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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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