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廖远承投给了龙学军一个歉意的笑容。
龙学军没有说什么,廖远承这么一说他就能够理解了。
沈沉问廖远承,打他主意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廖远承摇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廖远承觉得他不适合再住在精神病院了,毕竟那儿是医院,他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他说要不他还是住到冯虎那去吧,以冯虎的能力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沈沉点点头,冯虎的身边还有个叶天恒,再说了,应该是能够保护好廖远承的。
而且沈沉隐隐觉得廖远承提出去冯虎那儿可能还有别的目的,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谭科和他说起的那件事情,自己的父亲是被“自己人”出卖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而父亲最亲近的人当时并不多,谭科、黄新发之外就是廖远承和冯虎了。
当然,照廖远承的说法那就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龙学军的父亲。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还活着,那么替他“死”掉的那个人或许就是龙学军的父亲。
想到这儿,沈沉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要是真像他们推测的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父亲和自己还真是对不住龙学军父子。
龙学军在一旁见沈沉的神情变化,他拍拍沈沉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就像我,我觉得是对的就会坚持下去,我想我父亲就是这么想的。”
沈沉笑了,他想到了龙学军为了接廖远承回来,这一路上可真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龙学军自己有些手段,以及他和叶天恒及时的援救的话,龙学军或许也早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沈沉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原来他与龙学军之间再说这些话已经毫无意义。
这顿饭吃完,沈沉又亲自把他们送了回去。
至于廖远承去冯虎那儿的事情,沈沉打算先和冯虎沟通一下再说。
同一时间,柳白的家里。
柳白一脸的阴郁,陶敏泡了两杯咖啡,端了一杯到他的面前:“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柳白摇摇头:“我不知道。”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了陶敏:“真是老师干的吗?”
陶敏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猜的,你想,叶青竹才打电话和我说那件事情,接着就听到了她死的消息,前后就是一天的功夫,我不相信真的是个巧合。”
“可是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叶青竹在我们这儿捞点钱,可是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知道的,工作室的股份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我都已经在老师那儿说了的,老师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
陶敏白了柳白一眼:“你啊,除了你的创作之外,对于人情世故根本就是一个小白!汪教授是什么样的人你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吧?”ΗtτPS://Www.sndswx.com/
柳白一怔:“老师不就是个大学教授吗?还能是什么人?”
陶敏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柳白喝了一口咖啡:“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敏,你是不是想多了?”
陶敏有些急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陶敏说道:“我只是和你提个醒,行了,这事情你就别管了,该干嘛干嘛,你呀,也就适合搞你的创作。”
柳白还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陶敏又说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
“知道,不就是警方怀疑是我杀了常青和梁岚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我干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柳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陶敏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可是你的嫌疑却是最大!你一直不满谢常青的所作所为,甚至好几次和他发生过争执,每一次你们都吵得工作室里尽人皆知,还有梁岚,他和谢常青的事情你真就一点都没有在乎过吗?你别告诉我你真不在乎,你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当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他会恨不得把那对狗男女杀之而后快,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柳白的脸色有些苍白,陶敏的话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陶敏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是有意要刺激你,我只是说了一个人之常情,至少在动机上,警方是认定你有着足够的作案动机的,事业、感情、家庭几个方面的原因,你都有着足够对他们出手的理由。”
柳白长呼了口气:“没错,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确实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恨不得宰了他们,可是我不敢,小敏,我知道我自己很懦弱,真的,遇到事情我都会选择逃避,根本就不敢面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
陶敏摇摇头:“不,你这不是懦弱,也幸好你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天生就是一个音乐家,如果不是环境的限制,你一定会是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他们这样的垃圾真不值得你为什么去犯险,而且你要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也看到了,即便你自己不出手他们一样也没落到好下场。”
柳白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像想到了什么,他望向了陶敏:“小敏,他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陶敏笑了,她轻声道:“想什么呢,我可不想把我的人生给毁了,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不过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柳白紧张地问道。
陶敏犹豫了一下:“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又瞎担心。”
柳白哪里肯依,追问道:“你倒是说啊,话都说了一半了,怎么又咽回去了,你这不是让我心急吗?”
“我怀疑与叶青竹有关系,不过现在叶青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这件事情以后就别再提了,特别是在你老师的面前可千万别再提了。我听说你老师一直在给警方施加压力,让警方尽早破案。我觉得他是希望尽早结案,他似乎并不希望警方再继续查下去。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或许是错的。”
有一点陶敏没有说明,她只说这件事情或许与叶青竹有关系,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或许与柳白的老师汪淳一有关系才是真的。
柳白却想不到那么多,他还是在想着谢常青和梁岚的死怎么就与叶青竹扯上了关系呢,陶敏的意思是很可能是叶青竹干的,可叶青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陶敏突然就有些心疼他起来,这是一个对于人情世故很迟钝的人。
“好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真别再去多想了,这段时间你不是要对你的那部作品进行最后的修改吗?专心你的工作吧,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尽量少出去,最好别出去,那些没意义的活动你反正也没有什么兴趣,不是吗?”
陶敏的话才说完柳白的手机就响了。
陶敏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她递给了柳白。
柳白忙接听:“老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老师,您可千万别多想,要保重身体啊,哦哦,好的,这样吧,我马上过来。”
陶敏听柳白说要过去,忙问道:“他怎么了?”
“他的情绪很不好,说是让我过去陪他说说话。”柳白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换衣服。
陶敏说道:“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柳白摇摇头:“你去做什么,你去了老师反而会觉得拘束,小师母不在了,他一个人在家里肯定会觉得难受。”
陶敏听柳白这么说她有些失望,看来柳白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柳白太过单纯,会不会被人给利用。
可是柳白说得也对,汪淳一显然是不希望自己跟着去的。
陶敏还是坚持道:“我送你去吧,然后我在附近的咖啡馆等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柳白看了她一眼:“我相信老师不像你说的那样,小敏,你是不是对老师有什么成见?老师是个学者,在黔州省乃至全国都是德高望重,小敏,以后不许再说老师的坏话,这样不好,你就呆在家里吧,放心,我在老师那儿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柳白有些生气了,陶敏便不好再坚持,只是苦笑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不能再劝柳白了,再劝下去还会影响到自己和柳白之间的感情。
目送着柳白离开,听到关门声,陶敏发出了一声叹息。
柳白开着车来到了汪淳一家,汪淳一看上去比之前苍老了些,眼神很是忧郁,带着淡淡的悲伤。
“来,陪我喝两杯。”汪淳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给柳白倒酒,柳白忙接过了瓶子:“老师,我自己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说道:“老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您要节哀啊!”
汪淳一叹了口气:“小柳啊,你和常青都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可惜,常青太张扬,这也导致了他的悲剧,你是好样的,不计名利得失,一心创作,能够看到你取得成绩对于老师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
说完他喝完了杯中的酒,柳白给他满上,他却看了一眼柳白的杯子:“小柳,老师的规矩你是懂的,你陪酒没喝怎么就给我满上了?”
柳白一拍自己的脑袋:“老师,看我这记性,我处罚三杯。”
杯子不大,三钱左右,柳白一口气喝了三杯,又给自己满上。
柳白的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尊师重道,孝顺。
既然是来陪老师,那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让老师高兴。
汪淳一点了点头:“这才像话。”
柳白又敬了汪淳一一杯。
放下杯子,汪淳一说道:“之前常青和梁岚的事情你没有闹,不错,老师当时就担心你不够沉稳,会意气用事。”
柳白低下了头。
汪淳一说道:“当时我就把常青狠狠地训了一顿,你们就像是兄弟一般,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在我这儿痛哭流涕,后来他亲自找你赔礼道歉,你也大度,原谅了他,你不错啊!”
他第二次说柳白不错了。
柳白没有说话,谢常青找他赔礼道歉的时候他狠狠地打了谢常青一顿,只是他并不擅长,所以他那一顿拳脚也是不痛不痒。
后来他索性就对梁岚提出了离婚,起初梁岚是不答应的,也不知道汪淳一把梁岚叫来说了些什么,梁岚最后才同意了。
在柳白的心里,老师事事都替自己着想,有时候比他自己的父母在他身上操的心都多,这一点他是很感激的,所以当听陶敏说起汪淳一的坏话时他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汪淳一看了柳白一眼:“常青和梁岚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白愣了愣,他没想到汪淳一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自己的老师都在怀疑自己吗?他不应该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吗?
“老师,你也怀疑我?”
汪淳一说道:“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到底还有谁会这么做?我知道你的心里对他们有怨气,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下,但是你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小柳啊,你怎么就狠得下心肠呢,他们一个是你的师弟,一个是你的前妻,就算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怎么惩罚都行,犯不着要他们的命吧?”
柳白瞪大了眼睛:“老师,不是我,不是我。”
汪淳一摆摆手:“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你也不用和我解释,现在怀疑你的是警察,你得和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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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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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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