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困惑,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就在这时,收藏室的更深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爷,这些画……全部要处理了吗?”
是助理张勉的声音。
“嗯。”
低沉动听的轻哼声,霍栩和助理从收藏室里更深层次的暗门走了出来,虞软软听见动静,有些紧张,立刻绕到了一旁的架子边躲了起来。
她刚藏好,就看见霍栩和张勉正在往外搬运着画架。
虞软软愣了愣,有些不解。
霍栩这是要将暗室里那个无脸女的画像处理了?
她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声音,惊扰到他们,直到霍栩和张勉走出收藏室,虞软软才往里间的那道暗门走去。
越往前走,她的心跳就越快,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她。
潜意识告诉她,那间暗室里藏着的,远远不止无脸女素描,否则霍栩为什么如此仓促地要将这些画作处理掉?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划过脑海。
真相,似乎就快浮出水面。
虞软软屏住呼吸,终于来到里间暗室前。
“吱呀”一声,随着暗室门打开,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而虞软软身体,也在这一霎狠狠震住,瞳孔剧烈颤动,看着整间暗室里数不清的画作,她的脑子里一片晕眩,喉尖翻涌起一股血腥。
虞软软倒抽了一口气,心脏梗死般收缩骤痛,眼泪几乎一瞬间便从眼眶滚落下来。
望着满室被添上自己五官的无脸女画像,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脸颊上的湿热。
为什么要哭?
她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那本书里,霍栩后来给无脸女添上了虞程程的五官,所以现在他也在画上添加了她的五官。
这合情合理啊。
“软软?”
身后传来霍栩的喊声,虞软软背对着他,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缓缓扭过头。
霍栩没想到软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下有些慌乱,紧锁着眉头,疾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虞软软向后一退,躲过他伸来的手,微笑,“我如果不来,也看不到你在这里藏了这么多我的画像呢。”
“霍栩,你真的好爱我啊,居然画了这么多我的画像。”
虞软软盯着那些画,画上的自己栩栩如生,她笑着,眼睛弯弯的,光线昏暗下,看不到她眼里的通红和湿润,“你真是有心了,居然还画了我小时候的画像,这么多画,得不吃不喝画上个一年半载吧?”
霍栩有一瞬的心虚,这些画,起初并不是为了软软画的,每一幅的下面都标注了创作时间。
如果软软看见下面标注的时间,就会发现异常了。
因为有一些是七八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创作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相识。
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她,画上的人是糖糖,只是用了她的脸而已。
霍栩突然后悔,很后悔。
他应该早一点处理好糖糖的事情,他应该早点向软软坦白的。
可是现在的状况,他要怎么开口?
虞软软睫毛宛如两把翎扇,轻轻闪动着,她的脸上含着笑意,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可是眼神却丝毫看不出开心。
反而很难过,很悲伤,很痛苦。
如果霍栩不是出于心虚,出于慌乱,一定能发现她的异常。
“软软……”
他向前一步,想挡住女孩的视线。
这些画,他会尽快处理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软软发现画像上的日期。
他想拥抱女孩,却发现女孩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神经质地朝身后猛地又退了几步。
因为这个动作,虞软软一不小心撞翻了货架上的一个小匣子。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匣子。
碰撞之下,匣盖翻开,里面居然是一只草莓形状的塑料发卡。
这只发卡做工粗糙简单,有些眼熟,但和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比起来,却显得格格不入。
虞软软一瞬间就想到虞程程当初说过的话。
这便是霍栩曾经拼死守护的信物吗?是他心里那个白月光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呵……
这一刻,虞软软觉得无比讽刺。
金屋藏娇,藏着他心里的白月光,他每年都为那个女孩画上几幅画像,暗室里的无脸女,如今却成了她的模样。
他不是爱上了她,而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白月光来爱。
看着手里的发卡,虞软软抬眸,“霍栩,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你……你要它做什么?”霍栩一愣。
“没什么,就是看它好看。”
虞软软漆黑的眸子不透光,从匣子里拿起了发卡,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发卡如此脆弱,她刚碰了一下,夹子上的塑料就忽然裂开成无数碎片。
霍栩怔住,凤眸划过一丝冷然,疾步上前夺过女孩手中的发卡碎片,眉头紧锁,“你碰它干什么?这个发卡修复过的,很脆弱。”
男人的语气有点冲,他看着手中的发卡变成碎片,眼神里一片焦急之色。
那样紧张的模样,落在虞软软眼中,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身子轻晃了一下,苍白着唇,停顿了几秒,才强忍住喉间的哽咽和酸涩,“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间收藏室里,你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什么要碰它?它一点都不值钱,也没有观赏价值。”
“但是,在你心中,它价值连城,不是吗?”
虞软软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抽痛到麻木,一颗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从圆睁的眼角滚落。
霍栩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急忙将发卡丢到一边,双手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紧张地看着她,“软软,你怎么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凶你,我只是觉得发卡碎了有点可惜。”
他还是不肯说实话。
明明这是他初恋情人,是他心里白月光的发卡,是他曾经拼死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发卡。
明明暗室里那些画像,都不是为她画的,可是她故意拿话试探他,他却依然不说实话。
虞软软觉得自己就像是活在一个虚幻的谎言里,被那华丽美妙的外表所迷惑。
其实,那个无脸女既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对她而言确实没有了任何竞争力。
她应该知足的不是吗?
毕竟从前世起,她就是那个爱得更多,爱得更深的人,当初他不爱自己,厌恶自己的时候,她尚且不肯放手,傻乎乎地牺牲付出。
如今被一时当成替身,又有什么关系?
人果然都是贪心的。
得不到爱的时候,渴望看他一眼就知足,得到了爱,又想要纯粹的偏爱。
眼睛里面,揉不得一粒沙子。
她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啊,霍栩爱她,就是没有她爱他更深。
身体出轨可以赶走竞争对手,可是心里藏着一抹白月光,她要如何驱赶?
剜心吗?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霍栩,看得霍栩越发心慌,“软软,你别哭,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凶你了,你别哭。”
霍栩心乱如麻,将女孩拥入怀中,紧紧抱住,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虞软软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安静得像是个哑巴。
她睁着眼睛,刚才那滴泪水已经在脸上干涸了,良久,她没再落一滴泪,脸颊轻轻靠在男人胸口,乖巧得像只食草动物。
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冰冷得再也不带任何感情。
“霍栩,我们分手吧。”
霍栩猛地僵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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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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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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