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眸光闪烁了一下,“我先才同祖母说,子女的婚姻大事,向来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的,只要父亲不站在祖母那边,就算她将满京城的世家弟子都寻来,她也插手不了我的亲事。”
“可是,公爷素来孝顺,恐怕在这件事情上真的会让老夫人做主,由她老人家来张罗您的亲事。”
齐瑶倒是没有玉竹这样的想法,甚至,她现在几乎能够断定,她的亲事,父亲交给谁,应该都不会交给祖母来主持。
“父亲在其他事情上,可能会纵容着祖母,但是,唯独在我的姻缘这一块,他断然不会,玉竹,你知道在国公府中,最了解祖母的人是谁?”
玉竹站在大小姐的身后,动作轻柔的替她将头上的珠钗拿下来,回答道,“应该是老国公爷吧,他们夫妻多年,当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齐瑶哂笑了一下,看向想法还简单的玉竹,道,“错了,并不是说夫妻多年,夫妇二人就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相反,在这个世上很多夫妻反而过的形同陌路,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好过多置喙祖父与祖母之间的夫妻之情,但我可以肯定,祖父绝对不是真正了解祖母的那个人,真正了解她的人,是我的父亲,镇国公府的国公爷,齐瀚言。”
话音落下,齐瑶看向吃惊的玉竹和翠屏,又勾唇浅笑了一下,继续道,“你们是不是很诧异,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其实,你们仔细想想父亲的姻缘,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说最了解祖母的人是父亲了。”
玉竹并非是府中的家生子,是在六七岁的时候被府中的管事从人牙子的手中买来的,所以,她所知道的府中的情况毕竟有限。hΤTpS://WWω.sndswx.com/
倒是翠屏,在听了大小姐的话后,想起自己年幼时曾听府中的老人们议论过有关于老夫人的事,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明白了些。
立刻出声道,“大小姐,玉竹姐姐,奴婢好像知道一点有关于公爷娶妻的情况,听说当年,公爷在娶第一任夫人的时候,老夫人站出来极力反对,因为她为公爷相看的女子乃是一个娘家底子很厚的人,那时候府中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说老夫人的眼光当真是毒辣,竟然能够给公爷找上这样一门厉害的岳家,若公爷娶了此女,将来在朝堂上定然会平步青云。”
“可没想到,素来在老夫人面前恭敬孝顺的公爷竟一反往日的态度,不仅拒绝了老夫人精挑细选的结亲对象,甚至还大跌眼镜的娶了普通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公子的生母,那段时间,公爷与老夫人的关系可算是闹到了冰点,听说也正因如此,大公子的生母在入府之后,并没有得老夫人多喜爱,常常受老夫人的白眼,过的算不上有多如意。”
听见翠屏这么说,玉竹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这些年,大公子甚少回京,原来越州军务繁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公子兴许是知道自己的生母曾受过老夫人的磋磨,不喜老夫人,这才不愿意时常回京探望。”
齐瑶对自己那位长兄的印象也算不上有太多,可是,哪怕是这仅少有的印象,也都是很好的。
她至今都记得,半年前,她刚刚回京不久,父亲有一天满面春风的来到她的海棠院,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厮,小厮的手中皆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看上去十分精致。
父亲告诉她,这些皆是她那从未谋过面的兄长不远千里送越州送给她的礼物,随后,她又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一封信笺,展开一看,竟是她兄长亲手写给她的书信。
虽说书信内容并不多,可是,字字句句却是真诚无比。
她至今都记得,那封信在最后有一段是这样写的,‘瑶儿,纵然命运在你年幼时待你不公,让你与亲生父母分离,但你仍不可心怀怨怼,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只身归京,心中定有无法与他人言说的恐慌与畏惧,但都不用怕,只要你需要,只管传信来越州,兄长在任何时候都会成为你最大的依仗和靠山。’
那是她第一次收到她那个同父异母亲兄长的书信,虽言词寥寥,可是却给了她在京城里生存下去的底气,也给了她极大地归属感。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兄长所言皆是对她暖心的宽慰与开解。
没错,这些年她所经历,皆是最好的安排,命运虽让她颠沛流离,但老天终究待她不薄,让她虽从小与至亲分离,可是却给了她黄家那样淳厚朴实的新家人,而她真正的亲人们,虽有个别几个,对她的归来并不欢喜,可是,却还是有人远在千里之外,将她牵挂在心上。
想到自己那个从未谋过面的亲兄长,齐瑶就忍不住弯了嘴角,就连眼角先才蒙上的一层冷色,也因为心底的暖意而逐渐化开。
“兄长是个聪慧的人,他自小生活在国公府中,身边的人到底是牛头马面,还是佯装出来的佛口蛇心之徒,他最是清楚不过,当年父亲将他送去越州,历练是一方面,或许也是为了还他一方清净,父亲当年与祖母抗争,兴许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世事无常,他为自己选的妻子会成为他们母子之间角逐的牺牲品,到最后,反倒是苦了无辜的兄长。”
“不过,也正是因为通过这一桩桩事,彻底看透了祖母的行径与心思,父亲才会在迎娶母亲的时候,再度与祖母对峙起来,只是这次,父亲变聪明了,他将母亲的保护的很好,只可惜,母亲性格过于软弱,反倒是被祖母压住,但,也是通过父亲的这两段姻缘不难看出,他会在其他事情上对祖母多有纵容,可是在婚姻大事上,他不允许自己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他不会同意祖母插手他的亲事,如今,他自然也不会同意祖母对我的亲事,有过多的干涉与指摘。”
“所以,你们且看着吧,无论祖母怎么在我的姻缘上大肆折腾,父亲那边应该都不会松口。”
听了大小姐这么说,玉竹和翠屏在相视一笑后,都算是齐齐松了口气。
她们是大小姐身边的人,自然事事都要为自己的主子多做考虑,眼见着大小姐与楚二公子的感情这般好,她们当然更愿意看见大小姐心想事成,而不是眼睁睁瞅着老夫人站出来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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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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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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