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环翠,假山成群。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乔木矮丛,奇花异草。
二十一世纪寸土寸金,城市里到处是钢筋水泥。谢云舒上辈子一个普通市民,每天不是宅家,就是待在实验室里,别说故宫了,连小区公园都不怎么去。
刚到将军府时,她还感慨过古典园林的精巧,每天吃了饭就去逛后花园。今日进了宫,简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路上看得她眼花缭乱。
“真是稀罕,”谢云舒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丛花,“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我院子里的芍药早都落光了,这里居然还开得大好。”
月荷轻轻点头:“是啊,这皇宫里的花匠可真有本事。”
谢云舒凝神看着,正午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她身上,使面部线条看起来更加柔和,冲淡了五官的艳丽感,朦胧又温暖。
容璟原本在和另一个世家子弟交谈,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她,而后再难移开。
真是奇怪。
明明是极嚣张的一个人,却偏偏拥有一双极清澈的眼。
自他记事起,不论后宫还是前朝,人人都戴着面具生活,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看到过这样坦荡的眼神了。
“小姐,小姐,右手边有个公子,好像一直在看你。”阿芸小声地说。
“哦。”谢云舒并不意外。
原主的皮囊生得极好,要搁在现代,妥妥C位出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这很正常。
不过,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虚荣心。谢云舒好奇看自己的那人究竟是谁,于是偏过头,假装视线无意扫过,然后,她就顿住了。
绝绝子,怎么又是他。
那可不得看她嘛,估计眼里都要喷火了吧。
想起上一次并不愉快的会面,她迅速转身,道:“时候不早了,还是入席吧。”
**
御花园中间专门隔出一块空地,周围摆放了三排桌椅。宫中规矩繁多,等级森严,不仅是入宫的次序,坐席也是按照品级和官位来安排的。
谢云舒的座位在左边第一排,阿芸见旁边的位置空着,问:“一会儿大小姐坐这儿吗?”
月荷摇了摇头,道:“这是程小姐的座位。大小姐是庶女,嫡庶有别,她坐后面。”
“等等,哪个程小姐?”谢云舒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刚刚那个程公子的家人吧?”
月荷没有说话,用点头验证了自家主子的猜想。
谢云舒:“……”
手里的菱粉糕忽然就不香了。
正说着,曹操……啊不是,程怀瑾就到了,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入席。
谢云舒是医者,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程小姐身体很差。先天不足,加上后天没有调理好,是个标准的病美人,瘦弱得一阵大风刮过,她就能跟着跑。
久病之人早已被病痛和苦药磨得没了脾气,大多性子温和。如此看来,倒是和她那个小霸王弟弟大相径庭。
果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瞧,程怀瑾转过头,浅浅一笑:“谢小姐好。”
没等谢云舒回答,一旁的程怀瑜冷哼一声,道:“姐,你对她那么客气干嘛。像她这种人,你越是以礼相待,她越是蹬鼻子上脸。”
“怀瑜,不许胡说。”程怀瑾的语气里带上几分斥责。
程怀瑜不敢和姐姐呛声,只好撇撇嘴,把头别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宾客陆陆续续入席,座位很快就坐满了。谢云柔和杨氏是最后进来的,母女俩满头热汗,碎发黏在一起,贴住鬓角,显得狼狈不堪。
谢云舒憋住笑,朝不远处的内务府总管招了招手。后者上前,问:“谢小姐有何吩咐?”
“客人们来齐了,我估摸着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应该也快到了。你怎么这么不机灵,还不快让人把各处的冰块桶都拿到主位边上去。”
李总管虽然觉得冰块分散着放也挺凉快的,可他不敢得罪谢云舒,况且人家这话也没毛病,于是连连点头,叫底下人把冰块桶都挪了位置。
那厢谢云柔甫一坐下,就让莲心和采灵去盛点冰块来,放桌上消消暑。
两人快步去了,没一会儿又一齐折返回来,谢云柔见了,没好气地问:“你们俩怎么空着手回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小姐,内务府的李主管把冰块桶都拿走了,说是要先紧着皇上他们。”
谢云柔没话说了,暗暗瞪了眼李主管胖胖的背影,让莲心拿团扇给自己扇风。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门口太监的一声高唱,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下跪行礼。谢云舒偷偷抬眼,只见三人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迤逦而来。
“免礼平身。今日是母后的寿宴,大家只管尽兴,不必拘礼。”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不敢把皇上的客套当真。众人又坐回到椅子,席间虽偶有交谈声,但大多都压着嗓子,和方才的喧闹形成强烈对比。
好在,这时有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舞姬鱼贯而入,缓和了沉闷的气氛。
柔柔的丝竹声传来,在御花园的上空回荡,只见她们配合着音乐,扭动起曼妙的腰肢,或旋转,或跳跃,每个动作皆是行云流水,婉转妖娆。
忽然,曲风蓦地一换,加入了时强时弱的鼓点。舞姬们迎合着节拍,围成一个大大的圈,而后慢慢将圈收拢,再收拢,随着鼓点的落下,齐齐下跪,一个轻纱掩面的红衣女子从正中央站起,将手里的水袖甩向两边。跃起的那一刻,如天仙下凡般惊艳。
“宜儿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事事顺心,笑口常开。”容宜揭下面纱,笑吟吟地道。
“哎呦,乖宜儿,哀家的小心肝,快过来快过来。”太后连连招手,一脸欣慰又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哀家昨日还说呢,宜儿平日里最粘哀家了,怎么这阵子不见了人影,莫不是长大了,不要皇祖母了,今日才知,原来是偷偷给皇祖母准备惊喜去了。”
“那,皇祖母喜欢吗?”容宜问。
太后点了点头,笑得和蔼:“喜欢。只要是宜儿准备的,哀家就喜欢。你看你,都清瘦了,练舞很辛苦吧,晚些哀家让人送些补品药膳去长宁宫。”
【作者有话说】
论如何区分这俩姐弟的名字: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所以程怀瑾是姐姐,程怀瑜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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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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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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