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回头,我让阿芸给掌柜打声招呼,让师傅们都上点心。”谢云舒掩唇笑道。
阿芸正神游天外,突然被cue,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啊,点心,什么点心?”
谢云舒:“……”
程怀瑾:“……”
见阿芸一副仍不解其意的样子,谢云舒失笑:“我说上点心,不是点心,你呀你。”
阿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程怀瑾想起另一事来,忍不住叹道:“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由此一跃成为京中数一数二的女富商呢,谁能想到那少掌柜这样会花钱,喜甜坊那么多的流水,竟能被她一个人挥霍个七七八八。”
谢云舒接管喜甜坊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查账,看看这些年店里的流水,究竟盈亏几何。
程怀瑾马上也要嫁做人妻,掌管后宅大小事,便难得厚着脸皮,主动提出要和好友一块儿对账。
结果,好家伙。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少掌柜仿佛散财童子转世,开销大得跟什么似的,赚进来的钱还没捂热,就被她花出去了。
掌柜做主经营的那几年还好些,每个月都能看到往四季钱庄存钱的记录。直到两年前,少掌柜接手,好嘛,账目就开始不对了,变得出账频繁。
甚至,一年前取走了四季钱庄里存的所有钱,出入酒楼大吃大喝,还在胭脂铺首饰店大买特买。
一开始,谢云舒还觉得奇怪,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三头六臂,买那么多,用得过来吗?
后来,谢云舒才知道,她买那么多,其中大半都送人了,真真慷他人之慨,离谱啊离谱:)
所以,接手了喜甜坊,在外人眼里,算得上风光。虽说士农工商,但天下谁人不缺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这么大的产业,自然男羡女慕。
实际上,只有自己人知道,说多了都是泪啊。
“罢了,幸好制糖的老师傅都还在,日后好好经营,钞票必定还会大把大把地回来滴。”
“嗯,”阿芸点点头,十成十继承了自家主子的乐观,“没错,反正店如今是小姐的了,月荷同我说过的,留得青山在,千金散尽还复来。”
谢云舒:“……”
碧玉只略识得几个字,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听着感觉挺像回事,便抚掌道:“对对对。阿芸姑娘,你真厉害,连这么难的诗都知道。”
程怀瑾:“……”
“哪里哪里。”阿芸嘿嘿笑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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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言既然当初能靠着自己,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并坐稳这个位置,那就说明他必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甚至十分过人。
这日,容璟百忙之中抽出空隙,来到大理寺,一进门,便直截了当地问:“查得如何了?”
“林府地处偏僻,建在北街的尽头,旁边是条死路,有堵高墙,平时鲜少有人路过。我派人询问了林府管家,他说,假如有访客来,一般由门房直接领着去见主人,不过林府门房前几日突然高烧不退,原以为是风寒,没想到再醒来人就痴傻了。”
“痴傻?”容璟挑了挑眉。
“可不,”苏子言也觉得好笑,“巧了么这不是,早不痴傻,晚不痴傻,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痴傻了,分明是不想我查。若说不是人为,我都不信。”
“我也不信。”容璟给自己斟了杯茶。hΤTpS://WWω.sndswx.com/
“左相府前日派人来过了,说是辗转得知了春闱那日考场上发生的事,还说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左相是被诬陷的,让我尽管宽心,若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他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璟啧了一声:“态度这么好?”
“是啊,”苏子言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凭我过往的办案经验来看,总觉得不是左相。除非他心理素质过硬,且抹平了一切痕迹,不怕来查,否则,不会这般积极。当然了,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我感觉不是左相,太牵强了。秦秋月确实对我动过心思,主动搭话过几次,但后来,她就把目标转向了容虞,放弃了我。何况,若是今日我和云舒没有在考场上戳穿那个考生的谎话,接下来,就是云舒为了丫鬟套取考题,问题是她如何套取?”
苏子言反应过来,猛地扭头看向容璟:“你是说,这个局原本要被针对的人,其实是你?!”
“是。”容璟淡淡地点了点头,“我那段时间,因着负责春闱一事,成日出入于翰林院,若是要偷题,确实最方便不过。加之,这么多年,我身边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突然平地起惊雷,求娶云舒为妻,可见对她的看重,偷题也就不难接受了。”
苏子言恍然大悟,喃喃道:“如此说来,确实和左相的关系就更小了。毕竟他眼下没有站队任何人,而你又刚被册立为太子,与你过不去做甚。”
“那也不好说,”容璟话锋一转,“我得到线报,说左相似乎与宫里人时有接触,应该是哪个皇子,不过具体是哪个,我的人目前还没有查出来。”
“是六皇子吗?”苏子言第一反应就是容虞。
容璟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容虞求娶过谢家大小姐,虽最后婚事告吹,但凭秦秋月的气性,断断然不会再嫁。或许,是其他不受宠的皇子吧。”
苏子言应了声,觉得有道理:“左相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想扶持一个傀儡上位,自己做摄政王,倒也不无可能——前朝又不是没有先例。”
“那个林姓考生呢?他后来可有再说什么?”
苏子言放下杯子:“没说。只说是左相指使,翻来覆去那几句话,旁的,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他大伯找了我爹,说是同我说说,通融一二,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也是一时被蒙蔽,该关就关,就是别折磨得太狠了,家里就这一根独苗苗。”
容璟笑了一声:“然后太傅大人来找你了?”
苏子言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爹最重师兄弟情谊,这次的事,气归气,还是让我多少手下留情。我没理,那林康仗着家里和我爹有点关系,在外头狐假虎威,不给他点苦头吃吃怎么能行。再说了,他不老实,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没有说出来。”
“那就,你看着办。”容璟抿了口清茶。
苏子言想起另一个事来,问:“对了,秦国太子妃要来我朝拜访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当时人在礼部,那群人听到消息,差点骂娘。我大婚,秦国太子妃来访,两件大事好巧不巧都挤一块儿了,他们可有得好忙了。”
苏子言想象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借用你家娘子的话,怎么说得来着,打工人,打工魂,苦啊。要是突然两个大案要案扔我手里,我也坐不住。不过你说那个秦国太子妃也真有意思,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又不认识,她来干嘛?奇奇怪怪的。”
“可能是想多多走动,混个脸熟吧。”容璟猜测道,“也好,回头我大婚那日,多随个份子。”
两人没说几句,容璟便离开了。
如今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按照规矩,新郎新娘在成亲前一个月是不能相见的,否则不吉利。
容璟向来不信这些,可下意识要往将军府去的脚,顿了又顿,最后还是调转方向,回了璟王府。
日子一旦有了盼头,过起来就飞快。
谢云舒在不想成亲和成亲也不错两个念头之间来回横跳,还没等站定,日子就差不多到了。
不过,比婚期先到的,是秦国太子妃。
毕竟对方现下风头正盛,礼部准备了一个接风洗尘宴,京中有头有脸的皇亲国戚都来作陪了。
随着门外太监的高唱,秦国太子妃缓步进殿。皇后端着慈爱的笑望过去,然后,她人傻了。
这个秦国太子妃头上带着一大串额饰,把光洁的额头遮了个七七八八,脸上覆了面纱,整张脸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这也太……
皇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咋,这么金贵,看都不给看?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面上仍是可亲:“太子妃远道而来,快入座吧。皇上这几日勤于朝政,日日忙到丑时方歇,实在无法脱身,并非故意怠慢,还请太子妃莫要见怪。今晨,还特意叮嘱本宫,一定要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别失礼呢。”
社交辞令一套一套,其实皇上根本是故意不来。他的身份,注定了分量不一样,一个区区别国的太子妃,由皇后接待,已经算很给她面子了,若是自己再亲自出席,未免太给她抬脸,没必要。
秦国太子妃不知是领会了其中的奥义,还是逆来顺受惯了,没说什么,抬脚到一边坐下了。
内务府总管见人都齐了,朝门外啪/啪/拍了两下手,很快就有宫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皇后举起面前的酒樽,笑道:“太子妃愿意前来南朝拜访,我们自然大力欢迎。若是不嫌弃,可在宫中多住几日,本宫派人陪着你四处逛逛。”
秦国太子妃亦举起酒樽示意,仰头一饮而尽。
皇后心中的不快更盛了。
自己叭叭叭说了半天场面话了,这个秦国太子妃怎么一句话也不讲?
难不成是个哑巴?
不对啊,之前的线报里,也没说她有什么先天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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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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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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