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程夫人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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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知道谢云舒今天要来,所以连午觉也没有睡,一直巴巴儿地等着。
她的生活太无聊了,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如今能有人来陪她,即便只待短短的一段时间,她也心满意足。
“谢小姐,这支玉簪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程怀瑾说着,把一个小木盒递给谢云舒。
后者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好东西。颜色均匀,且透明度极高,加上精致的雕工,估计价值连城。
程府算不上巨富之家,这样的玉簪远没有到可以随随便便送人的程度,可见程怀瑾是真心期待她来,而非装装样子,表面功夫。
谢云舒喜欢真诚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愈发坚定要让程怀瑾好起来的决心。
“程小姐明日和我一起上街买药吧。”她道。
“可以吗?”程怀瑾的眸子亮了一瞬,很快又暗淡下来,“还是算了吧。万一我在街上发病,岂不是给旁人添麻烦。”
“你不能这么想。”谢云舒一脸不赞同,“你越是待在屋里,哪儿也不肯去,身体就会越差,就容易犯病。到时候就得卧床休息,哪儿也去不了。这是一个恶性死循环,必须打破它。”
“那……”程怀瑾咬咬牙,“我听谢小姐的,我们明日一起出门。”
“行。明日午时,大门口见。”熬夜的崽崽起不来。
“午时?”程怀瑾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云舒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对啊,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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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已经许久不曾上街。
是以,虽然约定了午时,可她辰时就去了门口,迎着朝阳,向日葵似的一直傻站到烈日当空。
谢云舒姗姗来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都怪丫鬟看错了时间,害你等这么久。”
阿芸、月荷:“……”
丫鬟委屈屈,但丫鬟不说。
觉察到身后两道幽怨的目光,谢云舒更心虚了,忙道:“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说完,正要出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二人走了过来。
看到谢云舒,岑逸之有些意外。
不过京中贵女相互间常有来往,他想通了这一点,也就不再惊奇,拱了拱手:“程小姐,谢小姐。”
谢云舒显然比他更意外:“岑先生怎么来了?”
程怀瑾替岑逸之答道:“岑先生是我的古琴老师,每日上门教课。谢小姐也认识他吗?”
谢云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跟着岑先生略学过几天,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认认真真听课的日子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完,可不是不提也罢。
“程小姐是要出门吗?”岑逸之问。
程怀瑾应了一声,眼底浮现愧疚之色:“是啊。抱歉,我昨日光顾着高兴,忘记让丫鬟通知你了,还害你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岑先生在府上用过午膳再走吧,我让车夫送你。”
“无妨的。”岑逸之摆摆手,“程小姐愿意多多出去走动,这是好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必麻烦了。”
“那,我们先走了。”
道完别,程怀瑾和谢云舒一起上了马车。
岑逸之转身,也准备折返,一个小丫鬟叫住了他:“岑先生,请留步。”
岑逸之见她面生,问:“何事?”
“这是上次下雨,您借给我的伞。您当时说,让我等下次下雨的时候再还给您,可我想着,等下雨再还哪里还来得及呀,今日您正好过来,给。”
岑逸之懵了一瞬,而后迟疑着伸出手,把伞收下了:“这几日事多,我差点忘了,亏得你还记得。多谢,那,告辞。”
谢云舒正好瞧见这一幕,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今日岑逸之一见到她就管她叫谢小姐,很显然是记得她的。那昨天又为何……
“你方才说,那个岑先生,每天都来给你上课?”她问。
“是啊。”程怀瑾点点头,“岑先生是打江南来的,听说是徐青山先生的弟子,去年才来的京城。他人很好相处,从不恃才傲物。”
“可我昨日来府上,怎么好像没见到他?”谢云舒又问。
“他每逢阴雨天都会告假。他说自己的右腿从前受过伤,平日里看不出来,可一刮风下雨,就疼得厉害。”程怀瑾解释道。
“原来如此。”谢云舒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昨日在街上碰见他时,明明半点不像有伤病的样子啊。
难道是社畜下雨天不想上班,所以故意编的借口?
正想着,马车到了药店门口。
小二见谢云舒和程怀瑾衣着不凡,身后还有丫鬟跟着,立刻殷勤地迎上来:“二位小姐,请问是来抓药,还是想买美容圣方啊?”
“??”谢云舒迷茫,“美容圣方?”
这个一听就很骗人的名字,圈钱的吧?
店小二看她好像没听说过的样子,更来劲了:“咱们店里的美容圣方分廉价版和高价版。廉价版有桃胶,皂角米,雪燕,和麦芽糖。高价版有燕窝,银耳,和黄冰糖。价格实惠,童叟无欺,听说将军府二小姐也在喝哦,二位要不要买回去试一试?”
谢•真将军府二小姐•云舒:“……”
我怎么不知道我喝过:)
“不必了,”谢云舒打断了小二的推销,“我们是来抓药的。麦冬五钱,桔梗三钱,甘草二钱,半夏二钱,黄岑一钱,山豆根一钱,射干一钱,白薇一钱,乌药一钱,苏叶八分,茯苓三钱。”
店小二听她喋喋不休报了这么多,就知道自己是遇上行家了,不敢再多话,连忙去后头抓药了。
“谢小姐,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记得住这么多药材的名字,还能记住它们各自的分量。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你让我说,我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的。”程怀瑾钦佩道。
“哪里哪里。”谢云舒嘴上谦虚,笑容却逐渐扩大。
想当年她也是她老师手底下的得意门生,虽然穿越过来两年了,但基本功一点没忘。
“我见你马车上一直在吃糕点,想来还不曾用膳吧。这附近有一家天香楼,我听人家说,蟹黄捞饭是一绝,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注:文中治疗哮喘的药方来自陈士铎先生的平喘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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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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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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