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皇后,此刻也不由得愣住了,语言功能仿佛一瞬间丧失,怔忪在原地。
新月一开始也傻了,后来看到主子不停冲自己使眼色,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替谢云柔拭泪,一面还不忘痛斥这群南国人的罪行:“我家娘娘做错了什么,要遭你们这番羞辱!私通信件之事不是尚未查明?既如此,你们凭什么对娘娘动用私刑!”
私刑之事可大可小,要是传出去,也忒难听。
皇后回过神,脸上又露出熟悉的慈爱笑容,纡尊降贵地蹲坐到谢云柔身边,道:“秦太子妃这样说,就太令本宫难过了。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太医既给本宫讲了人皮面具之事,后来又在你宫中发现了褪颜油,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自然是要查的。”
谢云柔扯了扯嘴角,满是嘲讽和敌意:“你要查,可以私下来找我,问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同为女人,且几日相处下来,我亦觉得南皇后你人不错,兴许愿意讲给你听,甚至将脸露给你看也未可知。可你,可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
小跟班新月附和道:“南皇后,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你此举,实在是过分了。枉我家娘娘前几日还向我称赞你,说你大气得体,识礼亲和,她也要多多向你学习,待回了秦国,做个更加称职的太子妃。没想到,你今日竟然这么对我家娘娘!”
皇后自觉尴尬,抿了抿唇。大宫女见她们二对一喋喋不休,主子落了下风,多年养成的护主习惯令她下意识道:“还不是秦太子妃娘娘吞吞吐吐,死不承认,非说这是头油,否则哪有那么多事。”
谢云柔凄凄婉婉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饱含无尽的委屈:“你也是女子,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你能不知道?你貌若无盐,你愿意被全天下人都知道此事?更何况,我乃秦国太子妃,此事倘宣扬出去,岂不民间茶余饭后都要笑话我?”
大宫女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谢云柔顿了顿,接着道:“何况,你说我撒谎,可你来灵犀宫寻我时,想必你家主子已经在南皇上面前,仅凭个人猜想就造我的谣了吧?那我承认与否,又有何区别,反正结局早已注定。”
皇上听了她这番话,也有些琢磨过来了。
这对主仆俩兵分两路,虽然皇后嘴上说不是没有她冤枉,否认三连,但怎么想,怎么不成立。
若是早有预谋,要利用秦太子妃,将谢家一网打尽,那就说得通了。还好自己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若仅凭褪颜油,和太医的说辞,加之确实相似的身形,一气之下发落谢家,那才真合了她的意。
皇上讨厌功高盖主,更讨厌有人拿他当枪使。
想到这儿,他出声道:“好了,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秦太子妃,朕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住。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面对皇上,谢云柔心底是怕的,毕竟对天子的敬畏,这么多年深入骨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她应了一声,气势不自觉弱了许多。
新月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她只敬重秦国皇帝,且她知道现在是她和主子占了上风,这群南国人正理亏呢,所以她才不怵,道:“我家娘娘自然是委屈。还请南皇帝管教好今日殿中的所有人,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舌头,切勿多嘴。娘娘的容貌若是他们敢传出去半个字,秦国定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虽不悦一个小小奴婢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但妻子才做了错事,于是强忍下了这口气。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进门通报,眼角余光扫到地上的谢云柔,吓得一个趄趔,险些站不稳。
皇上找到出气筒,瞪了他一眼,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内务府的人是怎么做事的,这样不稳重的人,也敢放到御前来例假了伺候。”
小太监忙跪下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苏公公看出他一开始进门时似是有话要说,道:“没见皇上有要事正忙吗,进来什么事?”
小太监低着头:“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不见。”皇上没好气地说,说完又觉得不太合适,显得自己太小气,便补了一句,“你告诉他,朕这会儿不方便见他,让他晚些时候再来。”
小太监身形未动,迟疑道:“可……太子殿下说,他有要紧事要通报皇上,一刻也不能等。”
皇上有些不高兴。
三儿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没眼力见。
还有妻子也是,亦一反常态。
两个人都和往日大有不同,真是见鬼。
“罢罢罢,让他进来吧。”皇上摆摆手,一副不想见到小太监的样子,而后对皇后道,“既然皇儿有事要禀告朕,皇后,你就先带着人下去吧。”
“是。”皇后福了一福,想把秦太子妃扶起来。
“不必了。”容璟长腿一迈,大步进入殿中,朝皇上拱了拱手,“儿臣所要禀告之事,与秦太子妃以及母后,亦有牵扯,父皇不必让她们避开。”蜀南文学
皇后听到这话,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
皇上觉得今日的心情已经跌落谷底,应该不能更差,略略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事,但说无妨。”
“儿臣这里有几封信件,请父皇过目。”说着,容璟将几封信交给苏公公,再由后者递交。
皇上狐疑地拆开,只看了潦潦几行字,便气得将信狠狠朝着皇后扔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皇后蹲下捡起,扫了几行之后不敢再看,连声否认:“皇上,臣妾并不知情。这些信,这些信并非臣妾所写,臣妾一片真心,臣妾冤枉啊!”
容璟平静得很,淡淡地道:“可是,信上的笔迹,明明和母后的一模一样,母后当真冤枉?”
皇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表面受伤地道:“璟儿,你虽不是本宫亲生,可本宫的为人,相信这么多年下来,你应当也有了了解。本宫怎么可能和秦太子妃私通信件,让她冤枉谢家,并承诺事成之后会保她平安呢。”
大宫女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听主子这话,意识到两人伪造信件陷害谢家的招数,可能被人学去了,自己这会儿和皇后绑在同一条绳子上,帮腔道:“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你有所不知,就在你来之前,娘娘和秦太子妃娘娘才发生了不愉快。试问,若娘娘真与秦太子妃一派,互为盟友,又怎会当众揭她的短,让她这般下不来台呢!”
容璟不为所动:“许是你们的计策也未可知。毕竟,在人前假装不睦,对你们来说才更有利。”
“璟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在你眼里,母后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说母后私通秦太子妃,那目的呢,目的是何?你说啊!”皇后抹了抹眼泪。
她看似悲痛,实则把握十足。
容璟啊容璟,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你学走了我的法子又如何呢,可惜,我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
你想拉我下水,根本就立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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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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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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