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
那他妈不是很奇怪吗!
显得好像她吃味了一样!
她才没有!没有!
她忍无可忍地叫住阿芸,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等一下……你,不许去,把月荷叫来……”
“哦。”阿芸挠了挠发心,呆呆地应了一声。
去找月荷的路上,阿芸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后者掩唇,大概明白了主子喊自己的用意。
进了里屋,她便道:“小姐放心吧,我会不着痕迹地提醒其他人,让她们守好做下人的本分,不许偷懒分心,该做的事情不做,没了规矩。”
谢云舒听了这话,心头的郁气才散开些。
阿芸提来食盒,把早膳摆到桌上,谢云舒昨夜忙了半宿,今早又睡了半宿,饿得前胸贴后背。
“真好吃。这道茄子嵌肉的味道不错,是谁做的?之前从没吃到过,府里是新来了厨娘吗?”
阿芸笑道:“这是月荷亲手做的,就为了这道简简单单的茄子嵌肉,起了个大早呢。小姐,你可别小瞧了它,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茄子嵌肉啊,这里头用的是猪里脊,一丝肥肉也无,加上香菇,虾仁,一起切末,再用蛋清和生粉,搅打上劲,把茄子小心地中间掏空,把肉馅一点一点地塞进去。”
“原来如此,”谢云舒再看向这道茄子嵌肉时,恍惚间觉得它似乎在发光,“确实更好吃了。”
“不止呢,”阿芸继续帮小姐妹邀功道,“这烧茄子的酱汁,也不是常用的郫县豆瓣酱,而是用鸡高汤,加香料,老抽,现熬的,所以才特别鲜。”
谢云舒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确实不错。
“月荷,真是辛苦你了。昨夜睡得比我还晚,怎么不多睡会儿呢?”她心疼地拉住月荷的手。
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个菜谱,我也是从人家那儿道听途说来的,头一回做。我想着小姐今日定是要疲惫不堪,就想做点好吃的。”
阿芸在旁嘿嘿笑道:“说起来,我们其他几个丫鬟,也沾了小姐的光呢。那做酱汁的鸡高汤,用的鸡,月荷把翅膀和琵琶腿斩下留着,午膳做参鸡汤,其余鸡肉,都被我们分而食之。一大早就能吃到热腾腾,鲜嫩又美味的鸡肉,真是太幸福了。”
谢云舒看她一脸回味的样子,忍俊不禁。
阿芸砸吧砸吧嘴:“真希望月荷天天做。”
谢云舒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呀你,你想累死月荷呀。”
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小丫鬟,福了一福:“二小姐,程小姐来了,就在院子外面。”
“快,快请进来。”谢云舒忙道。
“是。”丫鬟应声。
程怀瑾一进门,就拉着谢云舒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边打量还边问:“我今早听丫鬟说起,昨夜摘星阁起大火,你可伤着哪儿没有啊?”
谢云舒见她一脸真诚地替自己担忧,心中一暖,道:“没伤着,好好儿的。你看,别说烧伤了,连个小水泡也没起。放心吧,我厉害着呢。”
程怀瑾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受伤之处,这才放下心来:“真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幸好虚惊一场。”
阿芸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当时的情况别提有多危急了,幸好太子殿下来得及时,将小姐救出火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子?”程怀瑾一怔,“太子殿下来了?”
这倒是不曾听丫鬟们提起。
“是啊,”阿芸点点头,“我从前觉得,太子殿下英俊潇洒,虽看着瘦弱,但武功高强,还有一副好皮相,是我平生所见过男子中最好看的。经过昨夜他英雄救美一事后,我觉得太子殿下更帅了!”
似是怕程怀瑾不信,为了佐证这一观点,阿芸又道:“当时,小姐被困在了火场中,侍卫们畏惧那火势,谁也不敢贸然冲进去,只敢在外围不停泼水,想着等火小些了再进去。后来太子殿下来了,他拿起水桶,毫不犹豫就兜头浇到了自己身上。现在是什么时节?昨夜又有多冷?可人家太子殿下,愣是眼睛都不眨,就把小姐安然无恙抱出来了。”
谢云舒:“……”
你不去说书还真是屈才了呢。
“哦……”程怀瑾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啊。”
眼看着容璟的形象就要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瞬间拔高几十米,谢云舒及时换了话题:“你来得匆忙,用过早膳没有?这道茄子嵌肉是月荷亲手做的,味道很特别,保准你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程怀瑾的注意力果然被移走:“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提,确实是有些饿了。那我尝尝。”
丫鬟及时又取来一双筷子,递给程怀瑾。
谢云舒见她是独自一人前来,奇怪地问:“对了,你弟弟呢?往常他不是坚定不移充当你的护花使者,你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吗?怎么好久不见他了。莫非是有了姐夫,就把姐姐给忘了?”
程怀瑾有些尴尬。
程怀瑜对谢云舒是存了些男女之间的小心思的,只是后者没看出来,而前者自己也没意识到。
程怀瑾虽是弟弟的亲姐,但也只能帮他旁敲侧击刷刷存在感,添几分好感,说到底,还得当事人自己去争取。结果,没等当事人开窍去争取呢,就被程咬金给捷足先登了,直接请圣旨,赐了婚。
程怀瑜心中失落,为了让他看开点……
“他啊,参加了春闱,这几日都在家里发奋读书呢。”程怀瑾隐去前因,只简单讲了后果。
“春闱?”这确实令谢云舒意外,“我看他整日溜猫逗狗,不去学堂上课,也没点读书人的样子,竟一声不吭地就去参加春闱了?不对呀,我记得,只有通过了乡试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春闱。”
程怀瑾更尴尬了。
“嗯……是……家父,出了不少力。”她道。
谢云舒明白过来了,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是不容易啊。他竟然会主动学习,还要去考试?!”
倒不是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而是程怀瑜确确实实没点读书人的样子。这惊讶程度,无异于刘备听说张飞要去考秀才。太违和啦!
“你也知道,怀瑜一直都想跟着石头哥哥一起进大理寺,审理天下所有冤假错案,还无辜的人一个公道。于是,我便劝他,虽说大理寺卿是他姐夫,尚书是他爹,但也不可不学无术。否则,即便来日进了大理寺,人家也要在背地里笑他不学无术,恐怕,难从心底里服他啊。”程怀瑾道。
谢云舒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过几日就要考试了,他此刻若还是吊儿郎当,不肯抱抱佛脚,那就真的没希望了。”程怀瑾抿了口茶,“好在他能听进去。你都不知道,我爹我娘看到他肯上进了,直呼祖宗显灵呢。”
谢云舒掩唇偷笑:“确实,可以理解。”
“我一会儿要去喜甜坊,选大婚当日分发给百姓们的糖,你可要跟着我一块儿去?”程怀瑾问。
南朝有习俗,大婚当日,新郎来新娘家中接亲,必须一路撒糖。新娘从家中离开,也要一路撒糖,象征着两位新人往后的人生路也能如糖甜蜜。
“我原本想得简单,让丫鬟厨娘赶制一些就是了,人多力量大,总能完成的。谁知娘说,这糖还是去外头买吧,糖越好吃,就意味着余生越美满。自家丫鬟厨娘做的,术业有专攻,只是能入口罢,称不上多好吃的。”程怀瑾面带娇羞地道。
谢云舒笑了:“可不。我也同意伯母的观点,有些钱,还是让别人去赚吧,别费这心了。”
“是的呀。再说这喜甜坊,那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糖果铺。里面的糖,一颗就价格高得吓人,但是味道奇好,找他们订做的人也就多,若是着急要,只怕还没有呢。所以,许多高门大户之女,都以成亲时能用他们家的糖为荣。”程怀瑾解释道。
“原来如此。”谢云舒了然。
阿芸在一旁听得直流口水,她见月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奇怪地问:“怎么了,月荷?”
月荷没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地道:“我去一下库房,马上回来。一会儿若是小姐和程小姐要启程去喜甜坊,你记得千万让她们等等我呀。”
阿芸以为月荷听了喜甜坊的名声后,也难得起了馋嘴之心,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拦住她们,等你来了再启程的。”
月荷转身,悄悄溜走,那厢,程怀瑾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喜甜坊接不接我这单呢。”
谢云舒奇道:“你可是尚书大人的嫡女,但凡知道你身份的,想必都不会拒绝吧?”
程怀瑾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喜甜坊的坊主脾气大的很,因为东西不愁卖,且人家见多了王公贵族,所以并不会因为身份之故,就特别优待。他们有规定,只认先后顺序,前面那个没做完,哪怕你婚期再急,也得等着。我也不知他们的订单如今排到几时了,只盼着,能在我的大喜之日前。不然的话,我就要另找制糖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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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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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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