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遮天蔽日,阵内漆黑一片,但阎守一依稀还是能看到对面站着一道黑影,那人正是鹤山派的王祈鹤。
只不过,阎守一此时还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
尽管身陷危机,阎守一还是十分克制,保持冷静,他冷声问:
“敢问阁下是什么来头,与我父亲有什么仇怨?”
王祈鹤也不着急,狞笑着说道:“吾乃鹤山派掌门,王祈鹤!”
掌门啊……
阎守一心里轻叹,今天还真是遇到硬茬儿了。
他在年青一代,自诩顶尖,但在老一代强者的面前,他还是有些不够看。
毕竟对方可是比自己多活个几十年,就算再没有天赋,也肯定能有一番成就,不是他们这种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能比的。
扎纸人褚良、大宗师马宏、闾京、观云师太等人,在他们那一代中属于二三流级别,却依旧能轻易制服阎守一等人。
这就是差距,几十年的光景不是天赋能够轻易弥补的。
老爸啊,都是您造的孽啊!
虽然心里感慨,但阎守一并没有灰心丧气。hτTΡδ://WωW.sndswx.com/
“当年我儿王幼下山历练,却遇到了你那个不当人子的父亲阎仇,招惹到了无妄之灾,惨死在你父亲手下!当我收到噩耗之时,你父亲早已经了无音讯!”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们阎家人,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们父子俩总算是重出江湖了,这次杀到龙虎山,便是要先杀了你,让阎仇也体验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然后我再亲手送他上西天!”
“阎守一,你还有什么遗言?!”
面对王祈鹤的威胁,阎守一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王祈鹤怒道。
阎守一笑道:“鹤山派和崂山派师出同门,也算是名门正派了,所以我料想前辈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被仇恨迷了眼……前辈,您该不会认为您儿子是什么好人吧?”
王祈鹤眼角抽搐:“你这话是何意?”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没有母亲,夜里总是闹腾着不肯睡,我父亲便常常在床头与我讲他的故事,其中令我记忆深刻的,便有您儿子王幼。”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王祈鹤瞳孔一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没有打断阎守一,便是让阎守一继续说下去。
阎守一问:“王幼是死在金陵吧?”
王祈鹤咬牙答道:“没错。”
“那应该就是同一个王幼了,”阎守一道,“我父亲告诉我,他曾经在金陵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正是叫做王幼,王幼在金陵,奴役了三万孤魂,让他们为自己建造阴宅,自己则是当起了土皇帝,在阴宅里肆意杀戮!我父亲撞见此事后,震怒无比,这才和他的兄弟们杀进阴宅,将王幼斩于他的龙椅之上!”
王祈鹤听了,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前辈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自己去金陵看一眼,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我大概还记得地址在哪儿,到时候您看完了,再定夺我的生死也不迟。”阎守一淡淡道。
“不可能!!”
这次,王祈鹤总算是忍不住了,直接打断阎守一的话,双眼瞪得滚圆。
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都冒起了红光,阎守一甚至可以想象出王祈鹤眼睛旁凸起的青筋的样子。
王祈鹤吼道:“我儿天性纯良,又有我教导有方,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你分明是想编造故事拖延时间!”
阎守一微微叹气,或许每一个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善良可爱的吧。
人之初,性本善,这六个字是阎守一不认可的。
人的本质也是动物,在百万年前也用獠牙和利爪争斗,喝的也是鲜血吃的也是生肉。
只是如今民智开化,有了道德的约束,人们也不需要再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才开始追求善良。
小孩的心智不够成熟,还没有领悟到生命的珍贵,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但这不过是一时的。
而像王幼那样,明明已经长大成人,却依旧不把生命当一回事——这就是恶,无可解释的恶!!
如果王祈鹤能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兴许就不会纵容王幼,王幼也不会死在阎仇的手上。
“时间快到了!”
王祈鹤癫狂地笑道:“十六年了!我这等这一天已经十六年了,今日我便要让你也下地狱,去给我儿子当牛做马!”
眼看劝不了王祈鹤,阎守一也只能躺平:“前辈就放心吧,我要是死了,必然是下十八层地狱,您儿子未必能见得着我……”
王祈鹤完全听不懂阎守一在说什么,忽然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手持长剑的王祈鹤便杀到阎守一的面前!
阎守一连忙拔出斩魄刀,挡住了王祈鹤,与此同时,他大喝道:“朱山灶,出来帮忙!”
他并不是孤军奋战,他的体内还有朱山灶这位帮手!
“俺老朱来也!”
朱山灶从阎守一体内钻出,直接闷头撞向王祈鹤!
王祈鹤之前关注阎守一许久,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所以并没有被朱山灶偷袭成功!
他用长剑挡住朱山灶的獠牙,被朱山灶顶着后退了十几步,随后他一个侧身,借力打力,将朱山灶狠狠地甩了出去!
嘭!
朱山灶跌落在地,疼得嗷嗷直叫,但也很快爬起来,与阎守一前后夹击王祈鹤!
阎守一手持斩魄刀,金光咒与掌心雷并用,但那王祈鹤竟然丝毫没有乱了阵脚,有条不紊地接招!
“不愧是一派掌门!”
阎守一心中一沉,之前收拾褚良,他们是钻了空子,这次与王祈鹤单打独斗,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双方的实力差距。
照这么下去,搞不好今日还真有可能交代在这里!
“老朱,玩套路!”阎守一喝道。
朱山灶答应了一声,直接甩开王祈鹤,来到阎守一的面前。
阎守一也毫不客气了,一拳轰在朱山灶的身上。
这一招果然有效,毫无准备的王祈鹤忽然遭受一拳,忍不住发出一阵闷哼。
“这是透劲?隔山打牛?!”老江湖王祈鹤瞬间明白阎守一他们玩的是什么招数了。
之前的比试当中,阎守一从未使用过透劲,这才打了王祈鹤一个措手不及。
朱山灶见套路有效,兴奋地喊道:“老大,打我,狠一点,往死里打!!”
阎守一当然是使出最快的拳速,瞬间在朱山灶的肚子上打了十几拳。
王祈鹤尝试着躲避,但阎守一的每一拳都出现在不同的方向,他根本防不胜防。
没有法子,王祈鹤只能默念道诀,在周身撑起了犹如金光咒般的光罩。
光罩十分有效,竟将阎守一的透劲全都挡下了。
阎守一看到透劲不再有效,也没有拖沓,立刻与朱山灶分开,使出一道五雷正法!
然而王祈鹤竟也发出了一道雷法,甚至比阎守一的五雷正法威力还要更大,直接将阎守一的雷法劈碎,引得阎守一遭到反噬,连退了好几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朱山灶面色一变:“老大,你没事吧?”
“我都吐血了,看着像没事人吗?”阎守一苦笑道。
朱山灶怒道:“看我老朱的!猪突猛进!”
朱山灶怒喝一声,后蹄直接将脚下的青石砖踩碎,身体如同一辆急速行驶的大货车,直直朝王祈鹤撞去!
王祈鹤毫不慌张,随手丢出了一张道符,丢出了手里的长剑,道符飞到了长剑身上,无火自燃,随后长剑竟分化出了十几个分身,化作剑雨刺向朱山灶!
朱山灶暗道不好,却来不及躲闪,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足够皮糙肉厚,挡住这些飞剑!
头几柄飞剑,的确没能破了朱山灶的皮毛,这让朱山灶很是得意,但它很快就发现,越是后头的飞剑,威力越是巨大,它的皮毛渐渐扛不住了,被划出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再这么下去,朱山灶怕是要被这箭雨大卸八块!
阎守一只能强行将朱山灶召回!
感应到阎守一的召唤,朱山灶咬牙道:“老大,我这一回去,怕是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召唤仙家是需要时间的,一旦朱山灶回去了,阎守一就要一个人面对王祈鹤。
阎守一却是不容置疑:“现在不把你喊回来,你必要死在王祈鹤的手上!别反抗了,保命要紧,我自有办法!”
朱山灶也没有法子了,只能乖乖地回到阎守一的体内。
王祈鹤冷笑起来,仿佛胜券在握:“阎守一,没了这野猪妖,你已经孤立无援,你还有什么手段?”
其实阎守一心里也没底,这王祈鹤的鹤山派,乃是龙门全真派的分支,和崂山派师出同门。
所以王祈鹤的剑法,不比袁剑心差。
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不管是袁剑心还是王祈鹤,说到底都是肉体凡胎,只要自己抓住机会,命中王祈鹤的要害,王祈鹤一样要完蛋!
而他唯一的优势,便是不惧受伤,因为他是天煞尸傀!
“拼了!”
阎守一握紧斩魄刀,深吸一口气,使出纵地金光,主动杀向王祈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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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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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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