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尘爷这坑人的技术有点缺德,
先挖好坑,
然后带人在坑边儿围观,
等注意力都被坑吸引过去,
尘爷再将人一脚踢进去,
直接填土埋到脖子根儿。
冷冽觉得,
自己委屈得都要窒息了。
虽说他只是个私人助理,
但也是有小脾气的。
再次发动汽车,
冷冽绷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
一言不发。
不过他第一次给主子甩脸子,
心里还是有些小忐忑,
因此表面上高大上,
眼角余光,
却时不时往后视镜上瞄一下。
可惜他遇到的主儿是尘爷,
注定他的甩脸子要落空。
因为尘爷跟他聊完之后,
就掏出手机,
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单从全身散发出来那股浓烈的孟加拉雄性猫科动物求偶气息上,
冷冽都能猜出,
尘爷正在跟谁甜蜜互动。
好么,
他委屈巴巴,
想耍酷壮起狗胆百年不遇地甩一次脸子,
居然还没观众,
他做人是不是忒失败了点?
越想越委屈,
冷冽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又“咳咳”用力咳嗽了几声,
试图引起不良主子的注意力。
果然这法子很有效,
尘爷终于抬头扫向前排。
只是,
眉宇间却拧了个疙瘩,
满脸都是嫌弃,“你感冒了,
流鼻涕?”
不等冷冽回答,
尘爷将后座置物袋里的一包纸巾丢过去,“把鼻涕擤干净,
别哼哼唧唧、吸溜吸溜蹭到方向盘上。”
冷冽:“……”
wuli主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鼻涕蹭到方向盘上了?
话说,
您可是rsc国新贵,
怎么说话如此粗俗恶心呢?
“我没感冒……”
“那你是嗓子里塞鸡毛了?”
冷冽:“……”
好吧,
他的错,
他就不该奢望不解风情的主子,
能怜香惜玉。
尘爷问完,
半天都没等到冷冽回答,
张嘴就想继续嘲讽。
话未出口,
便感觉汽车猛地一颠,
“吱嘎”一声,
硬生生停了下来。
因为冷冽刹车踩得太猛,
尘爷完全没有防备,
身体重重撞在前座椅的靠背上。
一股血腥蓦地涌上来,
他下意识唤了声“冷冽”,
便听冷冽咬牙道:“不好,
撞到人了!”
撞到人了?
尘爷愣怔了两秒钟,
赶紧去开车门。
冷冽比他动作快,
尘爷人还未下车,
冷冽已经跳了下去。
被撞倒的,
是个年轻女孩,
穿着一袭宽松的白裙。
原本应该是飘逸纤尘不染的气质,
却因为被撞,
裙子有些肮脏,
还沾染上了点点血迹。
冷冽不知道她被伤到了哪里,
急忙将人搀扶起来,
嘴里还下意识道:“对不起美女,
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送你去……”
医院两个字尚未出口,
冷冽话音一变,“怎么会是你?”
尘爷此时也从车上下来了,
刚好看见被撞倒的女孩,
在冷冽的搀扶下,
抬起头来。
明明只是个抬头的动作,
短暂到仅发生在一两秒钟,
可是尘爷莫名觉得,
自己看到了慢镜头。
低垂的脑袋,
又黑又长的直发完全遮挡住脸。
现在,
正一点一点,
以极缓慢又压抑的姿势,
抬起。
这诡异的视觉冲击,
让尘爷觉得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记起来了。
对,
是跟欣欣宝贝以前一起看的一个电影,
叫什么《贞子》。
这女孩抬头一瞬间给人的感觉,
可不就跟贞子抬头时,
一模一样吗?
刚在心里暗骂自己这种时候不去安抚受害人,
居然还把对方想成是个女鬼,
尘爷就对上了女孩的眼睛。
女孩已经完全抬起头,
露出巴掌大小精致的一张脸,
却是尘爷十分熟悉的。
居然是苗诗诗!
哦不对,
现在不应该叫苗诗诗,
应该叫慕容诗诗。
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冽不愧跟随尘爷多年,
尘爷心头的疑惑刚刚升起,
他已直接问出口:“慕容诗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冽以前对苗诗诗的印象实在太差,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
他已本能地收回手,
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诗诗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
“哎呀”一声,
又蹲坐下去。
不过,
她人摔倒在地极其狼狈,
声音却很平静:“这路你家的?”
“什么?”冷冽没听懂。
“我是问,
这条路,
你冷特助你家开的?”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
凭什么你能走,
我就不能走?
难不成,
因为冷特助是冷家人,
就比别人高人一等?”
冷冽一下子被噎住。
“嘿!”慕容诗诗像是没看见冷冽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她将视线投向始终站在车门边上的尘爷,
继续讥讽:“到底是冷家啊,
一个小小的少家主身边的特助,
撞了人,
就是这种态度。
果然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慕容家族的女儿,
走出来就是要被人欺负的。”
冷冽:“???”
挖草?
他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这小祖宗在外惹是生非的腔调,
真的是慕容诗诗说出来的?
他冷冽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位苗诗诗,
当年不但是欣欣小姐的死对头,
还曾经企图对寒爷投怀送抱。
而她投怀送抱勾.引寒爷的手段,
跟那些妖艳贱.货没什么区别,
除了阿谀奉承外,
就是卑躬屈膝地做寒爷的舔狗,
瞅准了机会就往上贴,
那股奴相,
冷冽当年可是恶心了好久。
刚才发现撞到的人是慕容诗诗,
冷冽下意识就认为对方是来碰瓷的,
说话当然不会再客气。
他倒是没料到,
慕容诗诗跟着慕容泾阳跑来rsc国做了假公主之后,
脾气倒是见长了。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冷冽要被气笑了,“慕容诗诗,
这条路虽然不是我家开的,
但这是通往总统府的路,
闲杂人等,
一律不许靠近。
再说,
我的车好端端开在大马路上,
你人行道不走,
突然横穿马路,
你说你是不是碰瓷吧?”
“碰瓷?
切!”慕容诗诗嗤之以鼻,嘲讽的目光依旧斜睨着尘爷,“就你们冷家?
冷特助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你……”
尘爷全程看着冷冽和慕容诗诗唇枪舌战,
一句话也未插嘴。
不是冷冽一个人察觉到慕容诗诗变了,
他也察觉到了。
眼前的慕容诗诗,
外表还是以前的那个苗诗诗,
但气质和给他带来的感觉,
却有点熟悉。
居然,
有点像欣欣宝贝。
这认知实在不好,
太诡异,
还让他觉得恶心。
他和冷冽一样,
不相信一个曾经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他舔鞋的女人,
现在能脱胎换骨。
所以,
慕容诗诗要么是在皇室,
遭受到慕容康和慕容泾阳的魔鬼训练,
从内到外全都提升了自我素质。
要么,
就是装的。
装的吗?
他不由自主再看慕容诗诗一眼,
不得不承认,
如果慕容诗诗真的是装的,
这演技也太好了。
至少,
她模仿欣欣宝贝,
成功了一半。
但,
模仿得再像又有什么用?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
关上车门,
尘爷往前走了几步。
走到慕容诗诗面前,
他才停下,
冲冷冽呶呶嘴:“把她扶起来。”
“尘爷?”
“我让你把她扶起来!”
“您干嘛自己不扶?
为毛您怕脏了自己的手,
就让我扶?”冷冽在心中抗议,
身体却很诚实地弯下腰,
抓住慕容诗诗的肩膀,
将人拎了起来。
对方平等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尘爷才从衣兜里掏出钱包,
随意抽出厚厚一叠钞票,
递给冷冽:“给她!”
“哦好!”冷冽像接了个烫手山芋般,
赶紧将钞票塞进慕容诗诗手里。
“我很抱歉没管理好助理,
这点钱,
足够慕容小姐打车和去医院诊治的费用了。
当然,
鉴于这条路上没有出租车,
我会亲自致电总统先生,
让他派一辆车过来,
送你去医院。
我也会带着我的助理去一趟警局,
将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主动提供给警方。”
说完,
再不看慕容诗诗一眼,
尘爷直接转身,“冷冽,
我们走!”
慕容诗诗:“???”
怎么会这样?
正常人开车撞了人,
不都会亲自送受害人去医院吗?
这个男人,
居然就这么要走了?
如此趾高气昂?
如此目空一切?
可是,
他承认车祸是他们的责任,
主动联系总统府派车送她去医院,
还要主动去警局自首的行为,
又完全挑不出错处。
礼貌周到,
却冷漠得残忍。
霎时间,
慕容诗诗脑子里浮现出另外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孔。
寒爷?
没错,
曾经华国京都厉家那位年轻的家主厉宸寒,
好像也是这样的人物。
不,
不是好像,
而是,
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不管是当年,
她在夜排档上和唐梦颖一起刁难苗欣那个贱人,
新车被寒爷的豪车撞的稀巴烂,
还是此时此刻,
慕容诗诗都觉得,
她只是地上一只小小的蚂蚁,
卑微到根本不知道对方看一眼。
为什么会这样?
她现在脱胎换骨了呀,
明明早已不再是四年前那个苗诗诗了。
现在的她,
不单单是姓氏改了,
就连身上……也改了。
没错,
她现在有苗欣那个贱人的……
不能说,
这是个秘密,
要被带进棺材里的。
可是为什么,
苗欣那个小贱人,
那么嚣张自负,
能让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
轮到她慕容诗诗,
就不行?
越想越火大,
慕容诗诗张嘴就喊:“尘爷,
抛开您冷家少家主的身份,
您应该跟我一样,
都是皇家学院的学生吧?
好歹是校友,
您的车,
把我撞伤了,
难道您就是这种态度?”
“嗯?”尘爷正准备上车,
突然听见慕容诗诗的话,
下意识回头。
对上慕容诗诗那双倔强不甘的眸子,
他有点晃神。
今天怎么了?
吃错药了,
还是昨晚没睡好?
怎么总感觉慕容诗诗这个坏女人,
像欣欣宝贝?
连眼神都像。
他像是被蛊惑了,
松开已经抓住门把手的手,
转身,
一步步又朝慕容诗诗走过来。
走到慕容诗诗面前,
他居高临下看着慕容诗诗,
声音依旧冷漠,
语调却变得比之前柔缓了许多:“那……慕容诗诗同学,
你想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担负起肇事者的基本责任,
亲自送我去医院,
陪着我一同检查。
直到确信我没事了,
再具体商谈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赔付的问题。”
“慕容诗诗,
你吃错药了吧?”冷冽不明白尘爷为什么又要走回去,
慕容诗诗这个坏女人惯会装,
是个不折不扣的白莲绿茶。
他生怕尘爷真的要公事公办,
担负责任,
挺身而出道:“我才是肇事司机,
是我开车撞的你。
再说,
你现在都有精力跟我们吵架,
看起来伤的也没多重,
尘爷凭什么亲自送你去医院?”
“我在跟尘爷说话,
冷特助你太没礼貌了!”
“呀哈!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要不是你是个女的,
小爷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哟!
好大的本事。
尘爷,
您的手下,
都是这种素质吗?”
“你……”
“冷冽!”尘爷呵斥住冷冽,
顺手将冷冽推开。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距离慕容诗诗更近了,“你的意思是,
我亲自送你去医院?”
“当然!”
“用我的车?”
“没错!”
“让我抱你上车?”
“对……你抱我,”毕竟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说出这句“你抱我”,
慕容诗诗不受控制地有点脸红,“这都是应该的吧,
正常绅士都会这么做。”
“没错。”尘爷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
竟真的弯下腰,
伸出了双手。
就在即将触碰到慕容诗诗,
慕容诗诗也满眼粉红泡泡地伸出手时,
尘爷的动作却停下了。
继而,
收手,
直起身,
依旧居高临下看着慕容诗诗,
仿佛慕容诗诗就是他脚下一只卑贱的蚂蚁,“做梦!”
慕容诗诗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吃惊地看着男人转身,
姿态优雅又从容地往汽车走去,
她的怒火蹭蹭往上窜,“冷逸尘,
你到底是不是绅士啊?
但凡是个绅士,
都不会像你这样对待被自己的车撞伤的女人。
你……”
“你太脏了,
我嫌弃你恶心!”尘爷的声音低缓又冷漠地响起,
下一秒,
“冷冽,
给总统先生打电话,
让他派车送慕容诗诗小姐去医院。
你陪同。”
“嗯……啊?”冷冽登时急了,“为什么要我陪同啊?
我说尘爷,
您嫌她脏,
不想碰她,
我也一样觉得碰她很恶心好不好?
我……”
“人是你撞的,
你是男人,
要负责。”
冷冽:“……”
麻……弹啊!
好有道理的话,
他居然无法反驳。
还没纠结完,
慕容诗诗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再度响起:“我不要冷冽送我去,
冷冽根本就不是男人。
冷逸尘,
我要你送,
你送我去医院!”
这女人是个疯子!
得出这个结论,
冷冽咬咬牙,
拿出手机就给总统李靖打电话。
内线号码才拨出去,
突然从路基旁边的绿化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诗诗?
你跑到哪里去了?
小咪在这里啊。”
紧接着,
李莎莎的脑袋从浓密的绿植林里钻了出来。
看见马路上的一幕,
她明显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尖叫着从绿化林里冲了出来:“啊……诗诗,
你没事吧?
你有没有受伤?
天啦噜,
你裙子上都是血,
诗诗,
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哪里疼?
有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到这里,
李莎莎扭头看了一眼,
扫见冷冽站在一旁,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冽,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诗诗是不是你撞伤的?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都把人撞伤了,
居然不叫救护车?
行了行了,
也别叫什么救护车了,
赶紧的,
你快点把诗诗抱到车上去,
送诗诗去医院。”
冷冽:“???”
what?
大小姐,
貌似,
我不是你的家奴好吧,
你这种指手画脚训斥下人的口吻,
是闹哪样?
还有,
什么叫他是不是男人?
这慕容诗诗和李莎莎到底哪只眼睛看见他不是男人了?
张嘴闭嘴就质疑他的性别?
“莎莎小姐,
请你说话客气点,”冷冽的声音沉下去:“我不是你们总统府的佣人,
而你,
至少也应该学过礼仪,
知道什么是礼貌。”
“你……你,
你是在教训我吗?”李莎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尘哥哥,
呜呜……尘哥哥……”冷冽油盐不进,
李莎莎立马换个对象。
只是“尘哥哥”从嘴里喊出来,
她人也离开慕容诗诗,
直接扑向尘爷,
就连脸上的表情,
都说变就变,
直接换成了梨花带雨,“呜呜……尘哥哥,
冷冽欺负我,
他打我!”
冷冽:“……”
喵的,
天地良心,
他站在旁边,
动都没动一下好吗?
这女人为什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尘爷眼见李莎莎扑过来,
下意识往旁边一闪,
李莎莎“咚”地一声,
撞在车门上了。
貌似这一下撞的不轻,
她痛苦地弯下腰轻哼,
手里抱着的小猫咪,
却没有放下,“尘哥哥,
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尘爷看见李莎莎就烦,
但他还没彻底昏头。
前两天开记者招待会,
李莎莎已经大闹了一场,
现在外界有不少流言,
说冷家和总统府的联姻要黄。
他极讨厌李莎莎,
但黑盾行动还没步上正规,
扳倒慕容皇室,
不但需要总统府作掩护,
还要仰仗总统府的兵力。
今天他来总统府跟李靖解释,
就是为了缓解记者招待会带来的舆论压力。
这种时候,
自己不能跟李莎莎闹得太僵。
迟疑一下,
他放缓了声音,
低低道:“莎莎,
别靠近我,
你抱着猫,
我对动物皮毛过敏。”
“嗯?”李莎莎先是一愣,
紧接着,
又笑逐颜开,“对,
我都忘了,
尘哥哥你最不喜欢猫狗了。”
她仿佛忘记了疼,
转向冷冽,
瞪着眼睛命令道:“冷冽,
你快把小咪接过去。
我和诗诗找了很久,
要不是为了找小咪,
诗诗也不会跑到大马路上来,
被你们的车撞到。
你把小咪抱好了,
千万别让它再跑掉。”
冷冽:“……”
我是你丫养的看门狗吗?
你凭什么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张嘴就想怼回去,
脑子里却猛地想到了什么,
冷冽脱口道:“你说什么?
慕容诗诗刚才是为了捉猫,
才跑到大马路上来的?”
“那当然,
不然跑路上来自杀吗?”
“可我怎么觉得,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就是看见我们的车过来了,
突然扑过来的呢?”
“胡说!”李莎莎双手往腰上一叉,“冷冽你就算诬陷诗诗,
是不是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
你眼睛瞎的吗?
这条大马路旁边有盆栽,
有护栏杆,
再过去还有人行道,
我和莎莎之前一直在绿化林里找小咪,
就算莎莎看见你们的车,
想冲出来碰瓷,
她也要先穿越人行道,
再翻过栏杆,
跨过盆栽带。
这么多障碍物,
你反应到底有多慢,
还能撞到人?”
这话让冷冽愣住,
却令尘爷的视线,
唰地一下落在了慕容诗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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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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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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