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也丝毫不惧她眼中的杀意,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娘娘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守规矩。”
“哼。你等着。”申青梅主仆三人腿都麻了,互相撑着才能站起来。
“娘娘让奴婢等着什么?奴婢听不明白。”香儿仍旧笑着。
“你对本宫不敬,宫规森严,本宫也不能置之不理。”申青梅昂起头,被晒得通红又肿起的脸颊让她看着十分滑稽。
“奴婢如何敢对娘娘不敬?奴婢所做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香儿一点儿不恼,笑道。
“哼。你的狡辩还是等会儿到就是面前说吧。本宫定不会放过你。”申青梅主仆三人相互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香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冰冷而轻蔑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皇上就是杀了她,那又如何,她怕吗?
宇文晟从承乾宫出来就回了建章宫,可惜申青梅根本请不来。就算她亲自去求见,也没得到恩准。
没有办法,但申青梅可不打算放过。她受的罪,就算不能让那几个贱人还,也要那个贱婢尝尝。
就算皇上没功夫,皇后昏迷,那也有太后呢!她就不信,太后会由着她们!
因而,申青梅又带着宫女,朝慈宁宫去了。
裴太后听到宫女的通报,觉得奇怪,申淑嫔没事来慈宁宫做什么。
就要拒绝,让她回去,却听宫女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
裴太后由此推测,申淑嫔是为了找她评理来的,只得放人进来。
“妾身拜见太后娘娘。”申青梅一进来,就哭了起来。
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配上肿了半边的脸,有些可怜,又有些滑稽。
“起来吧。”就算是看在安阳伯府与小皇子的面上,裴太后也不想让她太难看,便放缓了声音:“这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求您给妾身做主啊。”申青梅哭诉着:
“妾身自知得罪了张夫人等几位娘娘,但妾身好歹也是天家妃嫔,怎能受一个小小宫女的羞辱。”
“谁羞辱你了?”裴太后知道她事情没说全,只挑了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但还是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庄柔妃的宫女,名叫香儿的。她出言不逊,辱及妾身,还有妾身的娘家安阳伯府。妾身受不得此辱,求娘娘做主。”申青梅答道。
裴太后一皱眉,要是真侮辱了安阳伯府,那也确实该罚,便安慰地说:“你先别哭了,且让哀家把那宫女捉来,问个清楚。”
“是。”申青梅起身,坐到一边,仍旧抹着眼泪。
裴太后便派了孙嬷嬷去长乐宫,把那个宫女拿来。
庄小娘这边很快就迎来了孙嬷嬷等人,直言要把香儿带走。
香儿倒是无所谓,就要跟着离开。
庄小娘却不肯,她道:“嬷嬷且慢,我一同前去。在太后娘娘面前,好好对质一番,看看是谁侮辱谁。”
孙嬷嬷想到她还怀着孕,就劝了两句:“娘娘身子重,何苦跑着一趟。如果香儿真没无礼,娘娘也无需过去。”
“嬷嬷不知道,那申淑嫔惯会颠倒黑白。而我这香儿最是实诚,哪里说得过她。”庄小娘笑着,却没有答应。
孙嬷嬷无法,便让她跟着了。
“拜见太后娘娘。”
裴太后见庄小娘也跟来了,不禁埋怨了两句孙嬷嬷:“柔妃还怀有身孕,让她来做什么?”
庄小娘抢先一步,答道:“太后娘娘请不用错怪了嬷嬷,是妾身执意要来的。嬷嬷哪里劝得住。”
“你啊人,就算心疼这个宫女,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裴太后无法,只得让她快些坐下。
庄小娘微笑着坐到申青梅对面,随后冲她轻蔑一笑。
申青梅脸色发沉,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扳回一城。
裴太后已经开始审问香儿:“你老实告诉哀家,有没有侮辱申淑嫔与安阳伯府。”
“回禀太后,奴婢没有。”香儿镇定自若,有庄小娘给她撑腰,不怕裴太后袒护申青梅。
申青梅立即起身,道:“太后娘娘,她当时确实提及妾身家族,暗讽妾身家族没有教养。”
裴太后又看向香儿。
香儿便道:“太后娘娘,奴婢的意思是,淑嫔娘娘出身名门,若是不守规矩,会影响安阳伯府的名声。谁知娘娘会错了意。”
庄小娘不等申青梅反驳,就接着说:“太后娘娘,您瞧,申淑嫔就算受了惩罚,也不知悔改。在您面前,也敢扭曲事实,企图栽赃一个宫女。”
申青梅当即就跪了下来,说:“太后娘娘,妾身并没有,确实是这个宫女对妾身无礼。”
“申氏!你还敢说别人,本宫还在说话,谁允许你插话的?”庄小娘揪住时机,又对裴太后道:
“太后娘娘,先前她就是这样,对纯妃妹妹,以及几位姐妹不敬,言语之中,还诅咒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
“妾身没有,太后娘娘,请您不要听信庄柔妃的谎言。”申青梅急道。
裴太后眉头一皱,这申青梅着实太傲慢了。
她还听人说这是个硬骨头,但她看来,不过是吃不得一点儿亏,非要所有人都拜服罢了。
简直跟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一样,宇文晟吃申青梅那一套,她可不。
于是,裴太后便打断两人,道:“行了!申淑嫔,哀家已经清楚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随后又说:“以后没事别来烦我,皇上已经安排了代管宫务的妃嫔,有问题找她们去!”
接着,让孙嬷嬷把人都赶了出去。
庄小娘看着申青梅,直接笑出了声:“申氏,今天丢的脸可不少吧。我要是你啊,就一辈子躲着不出来了。”
申青梅冷哼一声,当真怕人嘲笑,迅速回去了。
而林慧怡这边,也有人上门找茬了。
那么些馊了的稀粥顶什么饿,林慧怡又有伤在身。
为了保持体力,她就尽量减少动弹的时间。不再外头晃悠,一个人缩在炕上,闭目养神。
但她出于警惕性,并未睡着。因而,当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时,她一下就睁开了眼,望着来人。
是孙庶人。她气势汹汹地跑进来,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但身子却像定在了门口一般,一动不动。
“你来做什么?有事?”林慧怡心中警铃大作,直起上身,随时做好她扑过来逃跑的准备。
果然,孙庶人盯了她一会儿,就疯了似地向她扑来,嘴里还喊着:“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这儿!”
林慧怡早有准备,因此迅速朝边上一躲,随后下了炕,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和孙庶人拉开距离。
孙庶人扑了个空,身体摔到炕上,掀起一片灰尘。
她吸入不少,赶快“呸呸”了几口,抹了把脸,又寻找着林慧怡的所在。
林慧怡一直盯着她的任何动作,一边嘴上还在说:“你被打入冷宫如何能怪我?是你自己暴戾恶毒,对陆芳仪百般磋磨,才有今天这个下场。”
“芳仪?芳仪?”孙庶人听到她提及陆氏,念了好几遍“芳仪”,好似在回想这个位号的品级。
林慧怡一边盯着她的同时,一边还在寻找周围有什么东西能当作武器。
忽地,她视线掠过角落,发现里头有一个细长金属的物体。
于是,她一边看着还有些懵的孙庶人,一边朝那边小幅度地挪动。
就在林慧怡将要抵达那里的时候,孙庶人却猛地一吼:“那个贱人!她居然都爬到芳仪了!那原本该是我的!”
孙庶人脸色立时扭曲了,眼睛发狠,又朝林慧怡冲过来。
林慧怡也猛地冲到角落,在孙庶人到来前,伸手一把抓过那个物体。来不及细看,就在面前舞了两下。
“啊!”孙庶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等她退下去了,林慧怡才定睛一看,手上的物体居然是个烛台。
有些长度,铁制的。一头是铁尖刺,是放蜡烛的地方。另一头是个喇叭状,有些沉,好像是放地上的。
她又掂量了一下,不是特别重,她也能舞得动。这种武器好,有尖有钝,可以两用。
于是她将尖的那头对准孙庶人,喝道:“不许动,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这尖刺有多利,你可以用血肉感受一下。”
孙庶人又没疯,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虽然这里过得比地狱还难受,但她还是不敢去死。
因而,她只能瞪着眼睛,看了林慧怡好一会儿,才不得不罢休,原路返回。
林慧怡毕竟跑了好一会儿,也累了。见她走了,才回到炕上,打算歇一歇。
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她敢肯定,刚刚孙庶人过来找她麻烦,绝对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必定有人指使,至少是挑拨。
而那人的目的,她也猜到了。应该是想借孙庶人的手,要么造成意外弄伤她,要么消耗她的体力。
之后她们就不给药不给食,慧怡就能这样死掉。还不给她们落下罪名。
要是孙庶人直接杀了她就更好,不用她们费两道功夫。
至于孙庶人,事成之后,外面肯定要怪罪纠察。她们就能把孙庶人推出去,一个有些疯癫的冷宫弃妃,错手杀人也不稀奇。
但是不凑巧,林慧怡幸运地找到了武器,才让孙庶人惧怕之下,她们的阴谋也无法得逞。
想清楚了这些,林慧怡心中有了思量。这些日子,她必须一再小心,绝对不能松懈下来。
只等着宇文晟过来,解决整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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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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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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