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除了吕贵人外,最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若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就必须让她实话实说。
从刚才的观察中,林慧怡注意到这名宫女,露在袖子外头的指尖都在颤抖,脸上也尽是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焦虑。
由此来看,这人大概还真有点儿猫腻。不过她虽然有些焦虑,还有点儿心虚,但似乎并没有失去希望。
此时听到宇文晟问话的她强作镇定,回答:“回皇上的话,奴婢就跟在吕贵人身后,了解事情本末。”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众人都探头盯住了她,宇文晟也催促道。
“是。吕贵人撞向张夫人娘娘的时候,奴婢刚巧低头,故而看见吕贵人,故意绊了自己一脚。”那名宫女沉着气说道。
“吕氏,你怎么说?”宇文晟闻言,立刻冷眼扫向一脸震惊的吕贵人。
林慧怡也惊住了,扭头去看张佳怡,便看见她脸上也满是惊讶。
若这人说得是真的,那吕氏此人绝对不简单,并且伪装技巧极高,都能骗过与她朝夕相处的张佳怡。
不过,更有可能是这名宫女害怕受罚,故意诬陷的吕贵人。
而被指称故意撞倒张佳怡的吕贵人,此时一边哭,一边喊着:“皇上明鉴!妾绝没有做这种事,月梅她诬陷妾!
张夫人娘娘对妾的关怀无微不至,妾一直感念娘娘恩德,连报答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谋害娘娘呢?”
那名朝鲜宫女扭头对月梅骂道:“既然你不忠不义,将罪名推到贵人身上,那我也不会手软了。”
就在众人为她的话感到惊讶之时,她又对着宇文晟说:“皇上!我们贵人是无辜的!奴婢有证据,证明此事完全是月梅刻意所为!”
“什么证据,说!”宇文晟见她刚刚居然有所隐瞒,当即喝了一声。
“其实当时月梅本来并不应该在场,是她听说贵人每天会在固定时间,陪张夫人娘娘散步,才专门跟贵人求来的机会。
我们贵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何想跟着,但看她平日做事还算老实,才同意的。”朝鲜来的宫女飞快陈述道。
林慧怡闻言眉头拧紧,她这么一说,那月梅肯定有点儿旁的心思。
那名朝鲜来的宫女只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另外,奴婢曾经看见月梅,和翠微宫的宫人有来往。”
“嘶。”众人听到“翠微宫”三字,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便纷纷看向张佳怡,眼神复杂。
林慧怡掩在大袖底下的双拳狠狠捏紧。果然,这件事还是跟申青梅脱不开关系!她真的对张佳怡下了毒手!
而申青梅向张佳怡下手的原因,怕是和她也逃不开关系。
于是,林慧怡禁不住侧头去看张佳怡,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张佳怡本来皱紧了的眉头,在和她对视之后,越放松下来,随即又对她轻轻摇头。
林慧怡微微点头,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月梅。此时她已经满头是汗,瞳孔里也尽是惶恐震惊。
黄皇后眼睛稍稍眯起,又问向那个朝鲜宫女:“你可有证据?”
“月梅执意跟着贵人一事,紫云台的宫人都可作证。只是她与翠微宫私联一事,奴婢并没有证据。”那宫女回道。
“黄振,带人去搜她的住所。”宇文晟闻言便吩咐了一句。
黄振随即便应了一声,带着宫人匆匆离去。
而听见他这道命令的月梅,直接瘫软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爬到宇文晟脚边磕头道:
“皇上饶命!奴婢虽然是有和申夫人联络,不过她也只是让奴婢想办法,往张夫人身边凑而已,绝对没有要害娘娘的意思!”
“不害张夫人,那她让你往张夫人身边凑干什么?”黄皇后闻言,当即冷笑了一声。
月梅被吓得一抖,支吾了半天,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逼迫她开了口:
“是,是申夫人想让奴婢,在皇上来看望张夫人的时候,鼓动吕贵人分去娘娘的圣宠。”
宇文晟闻言忍不住蹙起眉头,脸色也不好看。
林慧怡则有些怀疑,也有点儿相信。毕竟这种办法,也确实像申青梅能想出来的。
与此同时,黄皇后又问:“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月梅垂头回答。
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慧怡不清,但她却清楚原因。多半是申青梅相信,是张佳怡设计将其推下水池的,这是报复。
“申夫人大费周章地让你接近张夫人,难道就只是让你怂恿吕贵人争宠这么简单?”黄皇后满脸的不相信,说。
“皇上,皇后娘娘,月梅此时说的不过是狡辩之词罢了。她就是想接近张夫人,好行谋害皇嗣之事。”那名朝鲜宫女又道。
吕贵人也抽噎着说:“妾身确实,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脚……”
涉及到自己颇为喜欢的妃嫔,宇文晟不禁感到有些难办。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是吕贵人自己撞向张夫人的,她们主仆在合谋诬陷奴婢!”月梅焦急地叫喊起来。
“皇上!申夫人自己也在同一天小产,这件事必定不是娘娘做的!”白采女起身说道。
“她会小产,说不定就是她谋害张夫人的报应。”韩熙妃嗤笑一声,语气恶劣地说道。
一众妃嫔都跟着点头,显然是信了这个说法。
林慧怡虽然不信,但也并不反驳。申青梅害得张佳怡小产后,自己也流产了,只能说明还有一个人在幕后下了手。
整件事只是证明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佳怡是蝉,申青梅是螳螂,那位幕后之人则是黄雀。
月梅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死亡的逼近,迫使她头脑转得飞快,因此想起了一件实打实的铁证,能为她洗脱罪名。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自证清白。”她跪下,镇定下来,说道:
“当时奴婢距离吕贵人足有三尺多长,若是伸腿去绊倒她,岂不是一下就被看见了。可没有人说看见我伸腿了。”
林慧怡在心里头估摸了一下三尺的长度,这种距离伸腿的话,确实一下就被发现了。于是她又陷入了沉思。
宇文晟闻言,又问向其他人:“她距离吕贵人是否有三尺长?是否有伸腿的动作?”
吕贵人自然说自己不知道。毕竟月梅是在她身后,无论她说看见了还是没看见,都难以让人相信。
那名朝鲜宫女也只能说不知道,毕竟她当时不在场。
而张佳怡的两名小宫女,其中一个还是哭着摇头,一问三不知。
另一个倒是清醒地回答:“奴婢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三尺,不过距离确实挺远的。至于她有没有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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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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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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