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我若想强幸这陆娘子,以她的修为她的家世,还能反抗我不成?”
“事后还能报官不成?”
“不也只能捏着鼻子乖乖从了我?”
鱼仁杰嗤笑不已。
“此番设局,不过是借着救人的名义让陆氏欠下恩情,后续好对崇虚馆那位施压罢了。”
“既然公子不将陆氏放在眼内,又为何非要强娶这陆娘子呢?”侍卫仍是不解。
“陆氏在丹阳这支,虽然放在全天下里算不上高门大族,可在江左地界,仍是颇具名望,我将来若想在此落地生根,总得得到本地世家支持。”
“而陆双,恰好是我入主此地最合适的人选,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
侍卫恍然,而后意识到对方话中深意,复又问道:“公子将来打算留在江南发展,不回东都?”
霍。
鱼仁杰翻身上门,意味深长笑道:“我父千辛万苦托人将家人家业从东都转移到江南,难不成只是为了来此地一游?”
……
马车出城以后,并未直奔江北,而是半途绕道西行。
陆双多次询问,使者都以潮水上涨原本渡口被淹没为由推搪过去。
然而陆双这些年没少来江都,对这一片地理水文根本不陌生,很快便察觉对方在撒谎。
心中顿感不妙。
她忽而想起刚刚出门前落在跟前状似拦路的琼花。んτΤΡS://Www.sndswx.com/
“莫非花仙有灵,特意提点我此人有诈?”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对老馆主关心则乱,未能提前识破奸人伪装。
但此时人在车上无法回头,再去后悔无补于事。
当下变直言自己内急,希望找个地方便一下。
啪。
使者将一个铜制夜壶丢到陆双跟前,似笑非笑道:“我们还要赶路,只能委屈娘子在马车上将就将就。”
可恶……
陆双心中暗骂,明白这趟确实上错贼船。
但她到底经历过不少风浪,并未因此惊慌失措。
见一计不成,便又心生一计,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到底是个未嫁人的娘子,总不能当着足下的面出恭吧?”
“呵呵,娘子若果真只是出恭,在下自然不会失去礼数。”
使者冷笑一声,便翻到车前,与御者并坐。
但陆双分明感觉对方气机锁死自己,一旦有异动,对方就会再次闯入车厢内。
“这恐怕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机会……”
陆双抓起马桶,双手微微发白。
心跳不由自主加速。
马车高速行驶,以她的修为直接跳车,多半是要摔伤的,未必能逃出对方魔爪。
可一想到即将落入歹徒手中,前途堪忧,她又有些不甘。
“罢了,若实在跑不掉,我便直接了断性命。”
“反正……我便是活着,也是度日如年……”
想到伤心处,陆双目光决然,将夜壶扔出窗外。
当!
铜壶摔落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拉车的马受惊,速度略略一慢。
车前两人视线也下意识往响声处转去。
趁此时机,陆双从另一边车窗跳下。
……
落地后,陆双只翻滚数圈便从地上爬起。
除了衣服占满草碎土灰,并未受伤。
原来她落地之处,正好长着一丛草。
这丛草生得又长又密,彼此纠缠打结如同一张大网将她兜住,正好卸掉了落地的冲击力。
“谢谢诸位草神仙救命之恩!”
陆双轻吐一口气,提起裙摆便往路旁密林狂奔。
马车上的使者与车夫已经发现她跳车,正追赶过来。
陆双不知自己能逃多远,只能尽量往草丛密集处钻,以便拖慢敌人速度。
她自幼行走于田垄间,时常帮佃户除草耕作,这些野草对她来说就跟老朋友老对手一样熟悉,知道该怎么走路才不容易绊倒脚。
说来也是神奇,随着越发深入林中,野草长势越发密集,就连陆双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绊倒脚。
可事实是,她越走速度越快,仿佛野草主动给她让路。
反倒身后追兵时不时就要被草结拌一下,严重拖慢速度。
追逐了两刻种,天色渐渐暗下,双方距离越拉越远。
若能坚持下去,陆双甚至有信心一路逃回江都城。
只可惜……
啪。
陆双摔倒在地,喘息不停。
她不是被野草绊到,而是自己累倒。
“早知今日,我年幼时就该好好修行……”
陆双不由暗暗懊恼。
此时后方追兵见她跑不动,神色振奋,加速追来。
虽仍跌跌撞撞,但毕竟不断前行,拉开的距离渐渐缩小。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有一条火龙蔓延而来,想必就是要抓拿她的歹人。
“看来,我只能走到这了。”
陆双擦了擦眼角泪花,伸手到脑后,摘下发簪。
嚓。
一篷乌丝倾泻落地,与青翠杂草互相纠缠。
在初升月色照耀下,翻着荧荧幽光。
陆双抬头望月,想着此时此刻,天涯某处,或许心上人正与自己共看同一片夜空,同一轮明月,心中凄意稍缓。
然后,发簪对准脖子,猛然落下。
噗。
发簪尖锐的前端刺破了某物。
但不是陆双细嫩的脖子。
而是一条忽然伸来到手臂。
一条纯由野草编织而成的手臂。
陆双愕然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一个草人拦腰抱起。
草人没有多余五官,只有两个鸽蛋大小的黑洞象征双眼。
陆双仰首与它“对视”,莫名感觉这双黑洞有玄妙之力。
明明这一幕相当骇人,毕竟一个草人忽然活了过来,还将自己抱起。
但……
不知为何,面对这种诡异的状态,陆双却感觉莫名安心,以至于困意上头,很快失去知觉。
……
“人去哪了?!”
鱼仁杰匆匆忙忙赶来,却见一众手下围着空无一人的草地,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负责骗人出来的信使上前解释:“公子,属下刚刚亲眼看着陆娘子倒在此地,哪知一转眼,便见一个身披蓑笠的怪人抢走了……”
“那你们为何不去追?”鱼仁杰质问道。
“属下已经去追了,可是……”
“可是什么!”
“属下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信使身体微微发抖,指着不远处的山麓:“人便是在那里跟丢的,公子过去一看便知!”
“一群废物!还得我亲自出手!”
鱼仁杰一脚将对方踢翻,而后施展身法往山麓急奔过去,一众护卫纷纷跟随。
至于为什么不骑马,却是因为来时路上马蹄被草结绊倒,摔伤了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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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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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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