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安虽然并未直说心意,但见杨遇安居然还帮张、葛两家要人,柳师师哪里还猜不到他的想法。
这些人今日被他救下,感念在心,它日回到丹阳,多半会成为他的铁杆支持者,进而影响到张、葛两家的态度。
陆氏本来就听他的。
有这道盟三大家的支持,一旦道盟重建,杨遇安成为盟主是可以预见的事。
说起来,道盟的成立,陆氏背后奔走功不可没。
说不定……陆氏也是听他的吩咐行事,他才是幕后操纵之人?
如今不过是从幕后走上前台。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当初的小谬儿已经成长为可以主导一方的大人物了……”
柳师师微叹一声,便道:“这个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师娘要提醒你一句,王世充此人口蜜腹剑,他派来的斋监多半不会安分,你要小心那些人去丹阳捣乱。”
“无妨,我还盼着那些人多生些事端呢。”杨遇安轻笑道,“他们越是在丹阳捣乱,丹阳人才能越发感觉自身利益受到侵害,进而产生同仇敌忾的情绪,一致对外!”
柳师师闻言美目连闪,久久无语。
看来这位徒弟,已经完全不需要自己担心了。
就是……小家伙成长得太快,欣喜之余,怎么莫名有些小小失落呢?
……
王世充撤军以后,杨遇安带着几乎完好无损的陆氏众人,以及十存一二的两家残员继续北行到江边,准备渡江回丹阳。
此时道盟的人马,论规模,甚至还不如昨日灰溜溜地离开江都宫的时候。
可各人的精神头特别是陆氏一众,却已经重新振作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再次找到主心骨。
那人在危难关头,擒下王君山,逼退王世充,将他们成功救出困境。
此时又一马当先走在队伍前头,大家跟随在身后,仰望他的背影,仿佛在跟随一面旗帜。
“杨世叔,你在想些什么?”
江边渡口,杨遇安驻足远眺不语,陆双见状上前询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自三年前归隐江都后,这天下居然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是啊。”陆双深有同感,“谁能想到短短三年之间,至尊两度折戟辽东,北方群贼如麻,江南亦流寇不断。这天下之大,除了关中尚存安宁,几成乱世之象!”
“若至尊不穷兵黩武,世道何至于丧乱到这般田地!”
“关中未必就安宁。世道丧乱的根源也不仅仅是某人穷兵黩武。”
杨遇安沉吟一声收回视线,与陆双一同登上最后一艘渡船。
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天色孤清,远山灰寒。
坐在船上随波逐流,恍然见到山河动荡不平,似欲倾塌。
正如这天下局势,虽然朝廷看似大势尚在,却已经有些难以收拾河山。
杨遇回首北望,想起自己正在参悟的社稷之道,心中默念:既然你当不好这天下至尊,那便换个人来当。
……
江都城的一处酒肆内,一群酒客正坐在戏台前一边喝酒听戏,一边吹牛打屁。
要说这江都百戏,琼花戏自然首屈一指。
但去琼花观看戏的香客太多,地方却有限,并非总能找到看戏的位置。
一来二去,其他道观、坊市、酒肆便也学了这一套,通过唱戏来吸引香客、食客。
对此,作为“原作者”的琼花观却相当大方,表示他们演的戏随便大家学去。
只有一条规矩:对外还得宣称为“琼花戏”。
于是一时之间,琼花戏传遍江都大街小巷,成为民众茶余饭后的必备娱乐项目。
“说起来,如今世道太乱,江左之地也就咱们江都地位超然,尚存几分安宁了。”
一名酒客明显喝高,公开谈论时局。
幸而周围也都是一群醉汉,加上戏台边上本也吵吵闹闹,并没有引起路人侧目。
“咱们江都确实安宁不假,但这江左却并非独一份!”另一名酒客接话道,“诸位岂不闻丹阳出了个琼花盟?”
“此盟虽无道门中人,但在外抵御流寇,保地方安宁;在内除暴安良,积极劝农。”
“据说入盟的佃户,可以免费租借耕牛、琼花犁,粮租比寻常农户还要低!”
“如今不过区区半年光景,琼花盟便成了丹阳首屈一指的江湖势力,便是当地官府也不敢轻易弹压。”
“丹阳也因有此盟看顾,盗贼不敢侵,官兵不敢欺,颇有几分六朝故都的煌煌气象!”
六朝故都气象自然是酒后吹嘘之语,首先这城池规模就不可同日而语,众人并未当真。
不过在场有些商旅最近去过丹阳,佐证确实有这么一个江湖联盟存在,租佣低廉也是事实,于是众人羡慕之余,纷纷打听起琼花盟的底细。
“其实就是当初江南道盟的底子,不过换了个名字,换了个首领罢了。”那酒客继续说道,“且说,当初王世充招募江淮新军,钱粮不足,曾找道盟打秋风,哪知谈不拢,便派义子王君山痛下杀手。”
“王君山诸位都听说过了吧?就是在南边打得刘贼屁滚尿流的那个杀星。”
“就在这么一号强人,当初差一点将道盟逼入绝境!”
“差一点……那就是没有成功咯?”有人忍不住出声追问。
其他酒客也纷纷侧目等待。
“那是自然,否则何来今日琼花盟?”酒客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状态,龇牙笑道,“却说在道盟生死关头,遁世数年的种花客杨遇安不忍见同道惨遭屠戮,再度出山,一战将王君山擒于马下,这才保住了道盟的火种。”
“哦对了,如今琼花盟的盟主,就在这位种花客!”
这番言论一处,戏台下再次变得闹哄哄一片。
主要是大家感觉此人吹嘘太过,言过其实。
那王君山是何等凶悍的人物?王世充在南边的战绩,又一大半都要算到他头上。
种花客杨遇安过去在江南是有些名声不假,但如何能跟王君山相提并论?
更别说琼花盟说到底也只是个江湖势力,不可能跟官府正规军对抗。
多半是当初王氏父子急于南下剿贼,这才暂时放过道盟。
待来日收拾完刘贼,凯旋之时,转头就灭了那所谓琼花盟。
但众人质疑归质疑,不可否认的是,种花客这次出山,确实从王氏父子手中保住了道盟根基,并且安全退保丹阳再来炉灶。
但就这一点来看,此人确有几分本事,并非浪得虚名。
就在酒客们口水花乱喷,为事情真相吵得面红耳赤之时,一名风尘仆仆的道士匆匆结账,离开酒肆。
若杨遇安在此,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数年未见的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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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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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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