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敌哪里看不出张仲坚大事化小的态度,立即拉出张氏本家施压。
“不,这是张某一人的意思。你若不服,自可张氏宗主面前告状。”
张仲坚本就不喜此人,这时见对方还想逼迫自己,更没有好脸色。
“若族中还有其他说法,就等那边再派人来分说!”
“反正今日程家这事,就这么办了!”
言罢,他直接走向场中少年。
“这个……仲坚兄,你这一招,是真打的吧?”
程益不敢当面顶撞张仲坚,但也不愿自己组好的局被搅和,只能寄望对方不要放水。
“哈哈,程大郎放心,张某说出一招,那就是实打实的一招,不必多虑!”
张仲坚满口答应,却也不是敷衍。
他刚刚看到少年如云如鸿的身手,一时见猎心喜,早就想试探一下。
……
杨遇安看着迎面走来的赤髯汉子,心中思绪流转。
实在是“张仲坚”这个名字再配上一脸暗赤色虬髯的造型,很难不让人联想。
不过眼下他还要处理程家的事,并非向对方表面身份的合适时机。
况且,他看得出此人战意很足,自己若不全力应对,怕是要吃大亏。
某一刻,张仲坚身上气机骤然勃发。
场中众人,不管是郭程二人还是其他看客,全都面露骇色,只感觉到一股刚猛无匹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又如百兽之王,让生不出抵抗之心。
有人抗不住,竟当场跪地求饶。
杨遇安首当其冲,对开府强者的恐怖感受最深。虽然十分难受,心中却并不惊惧。
自打他穿越过来后,时刻受到杨广潜龙气运的压制,心性早就磨练得坚韧如铁。
百兽之王威压再是强横,又如何能与真龙相比?hΤTpS://WWω.sndswx.com/
所以经受最初一波冲击后,他反而迅速适应过来,挺直了腰杆。
张仲坚见状轻“咦”了一声,更兴奋了。
“好一个少年郎!”
随即威压一敛,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匕,却未拔掉皮套。
“某不喜欢以强凌弱,咱们便纯以招式比胜负,点到即止吧!”
“好!”
杨遇安也不矫情,对方愿意压制境界比招,最好不过。
只是,用什么兵器好呢……
就算对方压制了境界,就算对方兵刃不出鞘,到底也是个开府强者,自己绝不能大意,玩什么空手接白刃。
一寸长一寸强,点到即止的比试,更是如此。
他最趁手的兵器自然是“云从”宝剑。
但此剑已经在崇虚馆前当众展示过,一出剑就会被认出是陆双的那位“杨世叔”。
自己大可事后一走了之,但陆双的家在这里呢。
凝思数息,他忽而走到程莺莺跟前,耳语几句,后者红着脸取下头上一根银色簪子,递到他手上。
“你要用这银簪与我过招?”张仲坚见状微微皱目。
金银虽贵重,但硬度跟铜铁无法比拟。他手中的短匕是精钢所铸,银簪怕不是一碰就折。
那还比个屁?
“说来惭愧。马某家中清贫,此番为了来江南探望程二娘,不得不卖掉当初的定情信物。但又怕无法相认,所以用铁打了一根一模一样的。”
杨遇安举起手中簪子,好让众人看清,而后侧过脸:“莺莺,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马郎来蒋州见我,比什么金啊银啊都珍贵!”程莺莺痴迷地凝视着少年如诗如画的侧颜,心道你此刻就算把我卖了我也认了。
“原来此簪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张仲坚微微点头,“那用它来为你二人搏一个前途,倒也合适。”
杨遇安选择铁簪还有一个原因。
对方用短匕,自己若用长剑,这气势上不就矮一头了么?
他是来闹场子的,气势最为重要。
铁簪对短匕,长度相当,自己不至于吃亏,又不会显得占别人便宜。
还顺手暗喻一波少年少女两心合一,完美。
总之,双方无异议,其他人不敢有意见,战斗一触即发。
虬髯客脚步开动,一拳径直轰来。
是的,虽然对方握着短匕,但在杨遇安眼中,对方根本不是在用匕首,而是在出拳。
《开皇六式》,拳法一。
这套周、隋两代共用的军中下都督拳法,没有任何花哨,就是直来直去的一拳。
之后的拳法二、拳法三,乃至其他更高级的拳脚功夫,都是从这看似简单的一拳演化而来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拳法一,也可视为一切拳法的根基。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下万物。
但千变万化,都离不开源头这个“一”。
可惜绝大部分修行者都不能参透这个道理,忽视了这个“一”的重要性。
面前的张仲坚显然不在此列。
对方出拳的瞬间,杨遇安就看出他在“拳法一”上明显下过一番苦工。
看似随手轰出一拳,却不疾不徐,进退有余,蕴含着各种微妙可能性在其中。
不管杨遇安选择格挡、躲闪、后退还是以伤换伤的打法,都会有相应的变化进行反制。
没有十数年如一日的浸淫,绝对练不出这样的一拳。
“说是出一招,其实一招便等同于成百上千招。”
杨遇安微微一笑,心中无所畏惧。
不巧,他在这个“一”上,同样钻研了很长时间。
下一刻,气机牵扯,杨遇安径直挥出铁簪。
也是出拳。
也是拳法一。
以一对一,以百对百,以千对千!
“那马十三败了!”
程益见杨遇安有样学样地出招,心中不由一喜。
他虽然看不出两人其实是在比拼拳法,但同样的招式,一个三十好几的壮年开府高手,一个才十多岁的少年郎,谁在招式上磨练得更精深,更有胜算,这还用想吗?
郭破敌也持同样看法,却悄悄摸向少年身后的程莺莺,打算趁少年落败之际,一把将人掳走。
他当然看得出少女还是完璧之身。
就算不是他也不在意。
反正他只要将人搞到手,定下名分,就能达到目的。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际,场上两人终于撞到一起。
随即一股强大的威压轰然爆发,振得全场杯盘碗碟叮当作响。
这是双方手中元气激撞迸发而出的余波。
若非压制了修为,恐怕这些碗碟连同承载的木案都要碎成一地。
等余波平息,众人再看回场中,又纷纷愣住。
短匕与铁簪都悬停在半空,呈现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态势。
至于他们各自的主人,握着各自兵器肃然对立,既没有人倒下,也没有人发表获胜宣言
“所以,到底是谁胜了?”
场下有人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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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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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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