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米尔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霍克正坐在床边看着他,猛地一个激灵一翻身坐了起来,“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吗这么紧张,弄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霍克忍不住笑道,“放心,我没断袖之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怎么睡得这么死?”凯米尔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现在什么时候了?”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在碉堡顶上守了一夜。”霍克站起身来,“起来吧,洗脸水都放那了,她们的中饭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凯米尔下了床到脸盆架前,绞干毛巾擦着脸说,“总得有人放哨是吧,要不拼死拼活地打下了这地方,却让人包了饺子都不知道那多冤。”
霍克走到房门前又回过身来,“你知道我们昨晚干掉了多少敌人?”
凯米尔摇了摇头,“多少?”
“一百多吧,只多不少。”霍克看着他说,“早上我和她们几个一起把整个堡垒都搜了一遍,能找到的尸体也都检查过了,光你炸毁的那两座碉堡里就至少埋了三四十人。”
“难怪感觉就跟踩了蚂蚁窝似的,这条路我也没走过,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要塞。看来不死之王对这第一个关口非常重视,暗地里增援了那么多兵力。”凯米尔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主碉堡塌了,指挥中心应该在那里,有也都埋在废墟下边了。”霍克摇了摇头,边走边说,“对了,在地下室找到几把能发射魔法箭的单手弩,浩雄和琳达开心死了,在外边练半天了。”
“他又不会法术,拿这个不等于拿个拨火棍,凑什么热闹。”凯米尔笑道,“等下你让大家把所有的箭矢和武器装备都集中到锻造房里去。”
“干吗?”
“还记得金刚蛛王给的那些药水吗,要对付不死之王,我们的远程攻击能力还是太弱了,昨晚上要不是盟主送的那些爆炸箭,我们恐怕就一点赢面都没有。”
霍克点了点头,“对了,我们还在地下室找到了一些烈性炸药,还有不少锻锭,能不能试试自己来制作点爆炸箭?”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没那技术,太危险了,不过那些炸药和锻锭倒是别忘了带上。”凯米尔沉吟了一会,说,“霍克,有几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嘛。”
“你最近经常是闲下来就发呆,那心神不定,眼神散乱的样子总让我有些担心……万一我们日后看到的听到的正是我们最不愿意相信的,你可千万要挺住……”
霍克一愣,许久才缓缓地说,“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最近我常常做些很奇怪的梦,有时会梦到自己好像杀……杀了什么人,有时又会梦到自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好像……好像就站在……悬浮的石……石头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对我说……说我是她……她的什么冠……冠军……还有什么仆人,让我往前走,可是脚……脚下却没……没有路……”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霍克努力回想着说,“还有……有时会梦到一只大蜘蛛,跟我说些莫明其妙的话,然后喷……喷出好多丝把我困在了里边……那个不死之王,一个才三十多岁的人,为……为什么总把我跟他扯在一起,这太不合情理了……这些怪梦搅得我心里空落落的,可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霍克,或许是你经历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你的心里留下了阴影,留下了很深的创伤,这些记忆开始苏醒了。”
凯米尔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相信我,没什么好怕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来面对的,好吗?眼下我们已经进入了不死之王的心腹地带,你还是得尽一切努力先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切顺其自然,否则,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将毫无胜算……”
“谢谢!”霍克抬头看着他,眼中闪出了泪花,“凯米尔,你才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好。”凯米尔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放开了他的手岔开了话题,“上面谁在放哨?”
“叶琳达。”
“怎么不让浩雄去?”
“是她自己非要去的。”霍克好奇地问道,“哎,她怎么看着跟我们有点不一样?”
“她应该是红杉族人混血的,肤色比我们深,但比红杉族人要浅,红杉族女子里像她这么漂亮的并不多见。”凯米尔回头说,“我上去看看,午饭弄好了你们先吃,下午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我和你一块去!”
叶琳达坐在西北角的那个炮楼顶上,看着远处的山峰在出神,一看到他们上来,连忙蹦了起来迎了上去,“哥,你们怎么上来了?”
“来看看咱们的小美女嘛。”凯米尔走一块石墩旁坐下,“琳达,你先下去吃饭吧。”
“我不饿,”叶琳达摇了摇头,“我要和两位哥哥一起呆一会。”
“那就坐一会吧。”凯米尔拍了拍身边的石墩,“琳达,你以前打过仗?”
“嗯,跟那些女巫猎手团打过几回。”叶琳达在他身边坐下来,“黑暗女巫是坏,可那些女巫猎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霍克在一旁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女巫也不全是坏的。那些在城里给人看病的有好多就是女巫,她们施法给人治病往往只收取很少一点钱,这不也是行善吗,可女巫猎人却不问青红皂白,看到了就要把她们抓去烧死,这跟黑暗女巫有什么区别?”
凯米尔和霍克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
“在黑寡妇教团里,很多人也是被逼无奈才参加的,我妈就是这样。”叶琳达低声地说,“你们别看我妈现在是那副模样,那时候她很漂亮的。
“我爸死后,地方上的一个恶霸非逼着我妈给他当偏房,我妈抵死不肯,后来她爱上了一个在我们那儿木材厂打工的外地人,两人商量着要带着我一起私奔,可这事让那个恶霸知道了,他就假意让那个外地人到外边办事,然后让人在半路上把他给杀了,我妈就是为了报仇才参加了女巫团……”
霍克忍不住问道,“后来你妈报仇了吗?”
“那恶霸在他自己家里自己放火把自己烧死了。”
“是你妈干的?”
“那时候她还没真的加入女巫团。”叶琳达摇了摇头,“我妈后来告诉我,是她们团里一个老女巫用操控术干的,她就是看到了她们的强大法力这才下决心加入了黑寡妇教团。”
凯米尔微微叹了口气,“唉,可是这复仇的欲望最后还是毀了她的一生,还差点毀了你……”
“不但我妈,大多数女巫都是这样。”叶琳达越说声音越低了,“有一次我参加过她们的一个仪式,她们把抓来的一个男人放到中间,让他一边跳舞一边拿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吃下去,身上的肉都快割完了他还在跳舞,看过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睡觉就做恶梦……”
“天……”
“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是个城主,凡是他那地方上的人无论是嫁闺女还是娶媳妇,新娘子第一夜都得先陪他睡觉,叫什么初……初夜权,她们中的好多人就是因为这个被夫家人嫌弃甚至虐待,也是为了报仇才参加的黑寡妇教团。”
“唉,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在女巫团的教规上有这样一句话:邪恶因邪恶而生,故应以邪恶应之,所以她们也管自己叫邪恶女巫团。”
霍克低声地重复道,“邪恶因邪恶而生,故应以邪恶应之……”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邪恶女巫团是外边的人叫起来的。”
“其实那些女人也挺可怜的。她们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一旦加入黑寡妇教团,这一辈子就再也摆脱不了她们的控制。我妈就跟我说过,女巫团会在她们吃的东西里放进一些不知什么东西,人吃了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丑越来越邪恶,你们看我妈好像六七十岁了,其实她还不到四十岁……
“我妈也并不想让我真的变成黑暗女巫,她把那些施过魔法的老鹰羽毛偷出来给我的时候就说过,等我学到了她们的法术,就找个可靠的男人和他一起私奔,到一个她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两人好好过日子……可她没有想过,黑寡妇的追踪术是非常厉害的,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们会扔下我一个人……”
“你放心,你就和我们一起回月河去,看谁敢碰你一个手指头!”
“嗯,”叶琳达扑进了凯米尔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们说,“凯哥,霍哥,只要跟你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凯米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霍克,你和琳达先下去吃饭吧。”
霍克摇了摇头,“你们先去吃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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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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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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