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的面孔,如此不堪的名声,都让他们无法将董亮与学识联系到一块。
“国家是什么?诸位大人想过没有?”
董亮一开始就抛出这个高大上的问题,直接将几人震住了。
遏必隆经过一瞬间的心生动摇后,不愿意被董亮的气势逼迫,给出了在这个时代无懈可击的答案。
“朕既天下,皇上便是天下,皇上便是国家。”
塔逊认真看着董亮,他想看看这个堂弟能在这答案下回答出什么,如果说他觉尔察家真的能出了一个圣人,那么他塔逊就立马能抛下所有成见,把董亮这个圣人给扶稳了。
面对这几位清国权贵,董亮当然不能把什么卢梭,社会契约之类的搬出来。
而一旦说出来,他不仅圣人做不了,就连今天这个们都出不去。
别忘了他给粘杆处灌输的忠君爱国,董亮如此背刺,谁也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见过权力与皇帝是什么模样的,皇权在他们心中依旧有着重若千钧的重量,但背后的逻辑却是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所以这些人就不能用忠君爱国这个浅薄的东西了,而是换成一种哲学上的讨论,攻敌之弱,让他们不觉明历。
崇尚暴力的满人,董亮自然投其所好决定将霍布斯的《利维坦》的观点引用出来。
“遏必隆大人说的只是一种现象,而不是原因,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会以国家这种形式存在,而百姓对此又深信不疑。”
额塞黑有点听明白了,董亮想说的是,百姓为什么要接受国家这种盘剥,于是淡淡来了一句:“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
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百姓知道原因。
董亮说道:“商君书的确乃千古御民知道,百姓可以不知道,但你们知道吗?”
说着,董亮不待几人回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答案,可是这些答案皆是汉人之言,咱们满洲要想有一个新的典制,必然有深究其理,有一个能上说服天下的答案,也为咱们满洲以后的仁人志士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否则只以武压制,必不长久。”
几人闻言便是一颤,心中震惊董亮要说的不是权术,而是真正的学识,一种全新的学识。
这个学识哪怕不如儒家那样完善,只要稍微像一点样,必然会得到许多满人的支持,毕竟这种自己的学说,能让他们摆脱在汉文明面前的自卑感,摆脱那种自认夷蛮的卑贱感。
“人活于世,有两种最基本的本能,一是生存,一是发展。生存乃是人之本能,比如饿了想吃东西,渴了想喝水,如同动物一般,我称之为人的物性。”
五人见董亮从人最根本的东西讲起,纷纷意识到了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握紧双手,手心隐隐出汗,。
“但之所以为人,区别于动物,便是人在满足生存后不会满足于此,而是想让自己的精神更加充实,著书立传,博取功名,有些称之为人欲,我称之为发展。或者为圣性。”
“这二点是我一切学说的起点,所以东西都是以这二点推导出来的。
人之躯体即包含了承载一切的物性,也包括了超脱一切的圣性,每个人都受到这两样东西的共同影响,不断拉扯,因而会有的人在满足生存后只会沉迷于酒色玩乐的情况。”
五人听到这里虽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震撼,但任然备受鼓舞,因为这东西与佛教的将肉身视为苦海,刻苦修行以便让精神渡过苦海到达彼岸差不多。而儒家无论是理学还是心学都有类似的表达。
董亮的话不过是新瓶装旧酒,换了一种表述而已,但就是这份表述,也足以让董亮成为满洲的圣贤,因为能做到这一步的哪个没有进文庙吃冷猪肉,汉人都没几个,更何况一个满人呢,能做到这一步足够了。
“为了满足自身的生存与发展,所以人与生俱来便有一种争夺财富与权力的企图,上至王公贵族增权夺力,下至姑嫂妯娌争产,都是此理。
然而我们每个人的个体虽有差异,但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稚子持刀也可杀死成年壮汉。所以在自然状态下,人们都会陷入一种人人自危的平等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一个人一无所有,也有可能因为别人害怕抢夺他们的财物而被当做威胁而杀死。便会形成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所以为了结束这种恐惧的状态,人们需要联合起来建立一个国家,由以一个强大的第三方确保所有人的安全,所有的人都将自己自然的权力交付给一个权威,以此换取自身的安全,用以维持内部的和平与安稳,对外则抵御强敌,这便是国家成立的缘由。
而这种百姓与权威之间的约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习惯的力量,让人们自然而然的将这种约定给具象出来,这便是逐鹿中原的鹿,这便是问鼎中原的鼎。”
董亮话一说话,五人齐齐站立起来,震惊的头皮发麻。如此深入浅出的道理让他们一瞬间有种似悟非悟的感觉,有种把握天下至理的感觉。
而此时他们看董亮的眼神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敬畏。
“法律规章制度,便是为了确保这个契约的执行。然而这个权威也有自己的物性与圣性,律法在他们手中便成为了一个可以伸展的工具。道德与纲常者是掩盖这扭曲的契约的工具。”
说完,五人顿时呆立在当场,董亮的最后的话意有所指,意犹未尽,他稍微以品,便知道这学说绝对有与儒学一较高下的能力。
董亮看到五人这样的表情,也不说话,径直就坐在哪里。
恰好霍布斯也生活在这个时代,其观点并未超脱这个时代多久,也被后世的许多哲学家所批判,但他的学说却是后世许多学说的启蒙,卢梭便是在这一基础上引人了人的怜悯心这一概念,便发展为了社会契约论。
并且董亮也隐隐留了许多暗扣,没有绝对的神话这一权威,给了后世解读、注解的空间。
等了许久,大家也不见董亮继续说话。
塔逊问道:“大人,之后呢。”
董亮答道:“之后的话还未整理出来,几位大人说说,我这学说能否登堂入室?”
爱星阿此时是打心眼里佩服董亮,他一个大老粗都能完全听懂董亮的话,比较起来那些儒释道故弄玄虚虽然有真东西但弄得晦涩难懂,让人一见高下立判。
“苍天有眼,没想到咱们清国还真出了一位圣人,如此咱们满人便有了千年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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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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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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