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后处理却很麻烦,飞溅的鲜血沾染了屋子里各处,曹布花费了好的劲才把屋子整理干净。
将尸体埋在院子的老槐树下,曹布上街买了一包枸杞。
这些天天天在青梅居和若霜姑娘学习枪法,把曹布身体都练虚了,得喝点枸杞茶补补。
屋子里,洗上一个热水澡,泡上一杯枸杞茶,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氤氲着淡淡的香气,曹布将那副春树秋霜图缓缓摊开。
这副画曹布当初看时,并未发现多少端倪,如今隔了大半个月,再仔细观摩一番,照样还是没看出来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画实际上没什么玄机,只是单纯的一幅画?”
曹布将这幅画放回桌子上,露出一抹思索的表情。
唐伯虎擅长诗画不假,在大朱文坛都有极高的名气,但是要说他的绘画作品有多好,倒也不至于。
至少和那些历史上真正的书画名家来比,还是要差点意思的。
更何况,唐伯虎如今正值壮年,活得好好的,按照字画这一行的规矩,至少这个书画名家还在世,其作品哪怕技艺再高超,价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所以,这副春树秋霜图的确是一副精品,但要说其价值有多高,那还不至于。
放到外面去卖,百两银子、千两银子,差不多就这个价封顶。
“所以,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曹布观察片刻,都没能发现什么端倪,于是干脆将这画收起来,夹在胳膊下面出门去了。
既然自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况且这东西似乎也牵连颇大,那就上交警察叔叔吧。
虽然这画身后藏着诸多秘密,但是为了不影响自己每日勾栏听曲,曹布毅然决然压下心中的好奇心,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推给东厂。
反正东厂神通广大,什么事交给他们就完了。
曹布带着画向城南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一座偏僻的院子前。
这屋子乃是当初联系曹布的东厂探子的家。
像东厂这样的特务机构,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开个“东厂驻峰宜县办事处”之类的机构,想要联系到东厂,一般都是直接联系安排在这边的探子。
这些东厂探子,身份隐藏极深,表面上都有着各自正当的身份。
甚至,除了东厂自身的宗卷里有记载,以及直属上司外,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人是东厂的探子。
东厂在峰宜县安排的探子,表面上是峰宜县衙门里的一名小吏,算不上什么大官,但胜在消息灵通。
整个衙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基本上逃不过这位的眼睛。
当然,这峰宜县还有没有其他东厂的探子,就不得而知了。
咚!咚!咚!
曹布走到院子的木门前,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了。
实际上,这门根本就没关,曹布轻轻一敲,自然就开了。
曹布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取下身后用布条包裹的长柄东西,打开,露出一把锋利的长刀。
走到院子里,屋子里没什么动静。
按理来说院子里有人进来,屋子里若有人,应当是会注意到的。
曹布握紧手里的长刀,走进屋子,等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四下打量了起来。
很普通的一间屋子,没什么装饰,门口挂着两挂猪肉和腊肠,家具都是最普通的木质家具,但比起峰宜县的寻常人家来,要稍显富裕些。
曹布提着刀,发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被子,似乎正在睡觉。
走近一看,曹布脸色微微一变。
床上这人自然就是那晚联系曹布的东厂探子,只是很显然,某一个夜晚他入睡以后,便再也没有醒来了。
那人死了已经很久了,身体已经发僵,裹在厚厚的被子下面,四周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尸臭。
曹布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从他略带微笑的神色上看,死的时候应当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可能是中毒,也有可能是其他手段。hτTΡδ://WωW.sndswx.com/
总之,这人死了,死得很蹊跷。
曹布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点。
很显然,东厂引以为傲的情报机构出现了破绽,不仅探子的身份暴露,而且直接被杀死。
曹布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辽王的人主导这一切,也只有辽王有理由这样做。
而且在整个江南,也只有辽王才有能力对抗东厂这样严密庞大的情报机构。
当东厂的人找到辽王造反的证据时,同样辽王的人也第一时间察觉,并且通过线索拔除了东厂的密探。
这是两大特务机构的对抗,甚至曹布有理由相信,在东厂中也有辽王安插的人。
各大势力间相互安插间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曹布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愿不愿意,从他走进这个屋子起,自己就已经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中。
甚至在这个屋子外面,也许就有人在暗处盯着,监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屋子的人。
“呼——”
曹布深吸一口气,伸手合拢那东厂探子的眼睛,一脸平静的走出了屋子。
大街上熙熙攘攘,但也许这喧闹的人群中,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你。
曹布一脸平静地回家,路上的时候,顺路买了一块磨刀石。
本来今天晚上约好要和赵日天去清风苑喝酒,但现在看来,应当是没什么空了。
院子里,曹布蹲在地上,浇上点水,一点一点磨着手里的长刀。
这柄长刀当初在进城前被曹布仍在路边上,但当天晚上就被曹布捡了回来。
这柄刀的刀锋很锋利,曹布用它杀了不少三流高手,总是能毫不费力的一刀断头。
呲呲——
摩擦的声音有规律地在院子里响起,长刀在磨刀石的磨砺下,愈加锋利,尖锐的刀锋,似能吹毛断发。
约莫过了一刻钟,天色渐晚,冰凉的月光照在冰冷的刀上。
这时,大门口缓缓出现几道修长的身影,全都蒙着面,眼神冰冷,目光落在曹布身上,嘴里闪过一丝嗤笑。
“临阵磨刀,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晚。”
曹布缓缓站了起来,用一块布擦拭着手里的刀,神色平淡。
打量着手里的这柄长刀,曹布满意地点点头,一边走,一边神色淡然的低吟道: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一首简短的五言绝句,不长,甚至算不上佳作,但是却字字铿锵,透露着一种坚决的意志。
其中一名黑衣人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
“没想到是个文化人,鄙人平生最敬重的便是文化人,今天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刷!刷!刷!
一个呼吸间,三名黑衣人从三个角度包抄了上来,一人用剑,一人持刀,另外一人却是赤手空拳,单靠一双肉掌。
曹布神色很平淡,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来者三人,实力都不弱,在三流高手中都是极强的存在。
铛!铛!铛!
曹布挥舞着手里的长刀,一交手,便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以一敌三,的确十分不容易。
曹布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正面抵挡住刀、剑二人的夹击,而那掌法高手则是找到机会,一掌拍在曹布的肩头。
哐当!
这一掌力道极大,似乎裹挟着万钧之力,若是寻常人挨了这一掌,怕是要被直接震得五脏俱碎。
只是一声巨响响起,曹布仅仅是退了半步,身体却没受到任何损伤。
“铁布衫?”
三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尤其是那掌法高手,眼神中的震惊之色更是难以掩饰。
“我这金刚掌乃是凡阶中品武学,苦练十载,已然达到了开山碎石的地步,能如此轻松的硬吃我一掌,恐怕此人铁布衫的功夫不低。”
铁布衫威力其实并不弱,若是能修炼到大成圆满,完全能媲美一些玄阶下品的横练功夫。
但是铁布衫难便难在修炼起来十分困难,能练到大成圆满的,可能整个天下找不出来几个。
毕竟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修炼其他武功,实力增长起来更快。
曹布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他铁布衫没有大成,见到这三个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逃跑,哪里还会留在院子里吟诗装逼?
但是一旦铁布衫大成,便意味着曹布处在不败之地。
防御上近乎无解;攻击手段有登堂入室的五虎断门刀;而九阳神功作为天阶内心功法,无论是运气还是回气上,都要超这三人,完全不怕持久战和车轮战。
这才是曹布的底气所在!
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曹布还缺少一门轻功,无论是追逐还是逃命,都要弱上不少。
砰!砰!砰!
四人在院子里混战成一团,曹布是越战越勇,而另外三人却是越打越心惊。
寻常高手被他们三个围攻,就算能勉强应付下来,但时间一长,必定陷入内力不足的境地。
而眼前这年轻人,看着内力也并不雄浑,但是战斗如此之久,脸色竟然依旧如常,反倒是他们自己,一个个内力都有见底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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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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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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