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胡氏见到梁家宝时还是一怔,想让她离得远些,免得等会儿打起来再溅一身血,可当看清梁家宝身后跟来的几个官兵眼前便是一亮,“家宝,这是你请来的官差大人?哎呦,官差大人,他们家老太婆大半夜的摸进我家稻田里,把稻苗都给撅了,被抓个正着,还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转过头她家就不认,官差大人可得为我老婆子做主啊,不然今儿撅了我家苗,明天又去撅别人家苗,谁还敢种地啊?”
随着梁胡氏话音落下,在旁围观之人也跟着称是,“这话不错,再大的仇也不能毁人庄稼,断人口粮啊,不然往后看谁不顺眼,还不得烧粮烧屋?”
“可不就是这个理?都被人抓住了还理直气壮,可不就是仗着儿子孙子多,想要成咱们二十里亭一霸?”
“可别说了,当心回头她让儿子去你家打砸,你家可没这么多儿子孙子。”
嘴上说着劝人的话,可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嘲讽之意。
小队长是跟着梁家宝过来的,自然是要向着梁家宝,何况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梁家宝家占理。只是刚刚见识到梁胡氏的凶悍,无法将她与受害人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听了众人的话,也算是看出那梁冯氏一家与邻里的关系,这是犯了众怒。不过想想也是,农家人最看重的就是农田,梁冯氏不过有些口角,就趁夜去撅人家的苗,谁敢说她得了一次手后,往后再与人口角,不会故伎重施?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不敢保不会和梁冯氏一家有矛盾,可有了矛盾不能总退让吧?都想着让他家这次吃个教训,往后长个记性,倒也不完全是一心帮着梁胡氏。
清了清嗓子,小队长对堵在门口的梁冯氏的几个儿子孙子道:“你们家谁能做主?”
几人互看一眼,还是梁冯氏的大儿子梁光站了出来,“我家爹娘不管事,家中我当家。”
官兵点头,伸手朝梁胡氏要来昨晚梁冯氏画押的那张纸,看了一遍,举到梁光面前,“认得字不?”
梁光摇头,官兵冷笑,“找个认字的过来。”
梁光回头去看他的长子,梁宝贵只能上前几步,哆嗦着伸手要去接官兵手上的纸,官兵却一闪躲开,喝道:“还想拿过去毁了不成?就这么念。”
梁宝贵一向自诩是读书人,平日看人虽算得上彬彬有礼,实则是打心里往外存在优越感,不大看得起这些泥里刨食的近邻,被人当众斥责更是头一回,再加上被几个官兵的气势所摄,从心里往外地怕了,被喝斥了也不敢还口,只好对着纸张上的字念道:
“现有梁家冯氏因妒生恨,损毁同族胡氏家所种稻苗无数,当场人赃俱获,并供认不讳,胡氏心善,念及系出同族网开一面,只令其赔偿稻苗损失白银十两,限三日内将银钱凑齐,双方无异议。立据人梁唤,见证人梁新武,画押人梁冯氏。”蜀南文学
每人的落款上面都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梁宝贵念到后面越念声音越小,眉头也越皱越紧,心里也对祖母这次的做法颇有微词。
官兵听他念完,沉声道:“都听清了?既然上面的画押是没错,便将十两银子赔给人家,不然一个毁损青苗罪,你们家怕是担不起。”
说完,看向脸色青白的梁宝贵,“你还是个读书人吧?家有如此长辈,传出去于你名声也无益,大人们举荐时也会将之考虑进去,若不想事情闹得太大,还是劝劝你家人,好好地将银子赔了,不然,有这张认罪书在,人家若是告去官府,你家也躲不过是要赔银子的。”
梁宝贵连连点头应是,回头看梁光。却见刚刚还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前的梁光朝他摇头,显然家里拿不出这些银子。
前几日梁冯氏为了他读书的束脩,还趁着喝喜酒的机会,去找她的闺女要了五两银子应急,谁知回来途中坐的梁唤的牛车,路上被匪寇给抢了,回来被家里人好生埋怨,不然她也不会想不开,因为嫉妒梁胡氏家的稻苗,夜里去撅人家稻苗。
如今还在为他的束脩发愁,哪里还有十两银子?
梁宝贵还在发愁家里没一个能拿住事儿的,就听梁家宝道:“没有银子吗?可以拿地抵呀,挨着我家水田旁边有一亩多水田是你家的吧?我也不嫌那块水田是劣田,你们家把那块田赔给我家,十两银子我便不要了。”
梁宝贵就想点头,他最是要脸,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不就是一亩多的水田?要就给她好了,总好过被人拦在门前数落他祖母犯的错。
可他从未下过田,甚至不知道自己家有多少田地,梁家宝一说便回头去看他祖父。别看这个祖父遇事不敢上前,在家时脾气却是极大,即使他是梁家最得宠的孙辈,也不敢做这个主。
却见他那个一向对外懦弱的祖父梁新河满脸怒气地站起来,几步冲上前,“大人说话,哪有你一个晚辈说话的份?你们家没有能主事的男人了吗?只能让你和你祖母这两个妇孺出头?竟然敢在长辈面前撒野,不知礼数,今日我就替你祖父和你爹教训教训你。”
说完,抬掌照着梁家宝的脸就扇了过来。
梁胡氏在梁新河冲过来时就想过来护着梁家宝,却被伤腿拖累,速度慢了几步,大喊:“家宝快躲。”
只是梁家宝没想到他会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当着官兵的面前,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歪头躲闪,并下意识闭上双眼。
预想的耳光没有扇在脸上,一声痛呼在面前响起,停下时,声音却已在几尺外。
梁家宝睁开眼,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刚刚还气势汹汹冲过来要揍人的梁新河竟整个人跌坐在离他不太远的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而原本跟在她身后的春妮儿,此时却越过她半个身子,缓缓地收回踢出去的脚。
梁家宝惊得微张起小嘴,但意识到这个表情太夸张,又恢复面上平静,伸手将春妮儿拉到身后,想用她单薄的身体将春妮儿挡严实。
而春妮儿这一脚已经让梁新河一家人像炸了窝似的,几个儿子过去扶起梁新河,而梁新河的几个孙子则指着梁家宝和春妮儿跳着脚地骂:“你们敢殴打长辈?这可是忤逆不孝,官大人,你们也看到了吧?还不把这两个不敬长辈的恶人抓起来?”
原本只是哼哼唧唧捂着肚子喊疼的梁新河,听了几个孙子的话后,更是在地上打起了滚,不一会就沾得满身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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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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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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